“那是假的。”陳墨趕緊把自己和簡詩琳假扮情侶的事情給明雨卿說清楚了。
“我知道是假的。”
明雨卿點點頭,說道:“如果詩琳真的跟你在一起,還能對你是這種態(tài)度嗎!”
陳墨汗了一下。別說他沒跟簡詩琳在一起,就是真的跟她在一起了,簡詩琳那瘋女人也未必會給他面子。
“要是簡詩琳有你十分之一的善解人意,就不會有那么多事了。”陳墨攬住了明雨卿的肩膀,忍不住感嘆道。
“她只是對你這樣罷了。對其他人,詩琳就是再討厭,也不會輕易表露出來。”明雨卿看著陳墨,輕聲說道:“詩琳對你很不一樣。要換做其他男人,她估計連話都懶得說,更別說因此生氣,還和你吵架了。”
陳墨撇撇嘴,“我倒是希望她懶得跟我吵。”
明雨卿道:“或許,你能解開詩琳的心扉,讓她對男人恢復信心。”
陳墨聳了聳肩,“她喜歡女人是天生的,無解。”
明雨卿白了陳墨一眼,“詩琳雖然沒交過男朋友,但她以前也不是這樣的。我覺得,還是她父親的事情,讓她對男人失去了信心,才變成這樣子的。”
陳墨覺得明雨卿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但還是道:“我之前給簡詩琳做過針灸,用銀針激發(fā)她的荷爾蒙,但好像并沒有明顯效果。”
明雨卿問道:“你那銀針,能讓人變成花癡嗎?”
陳墨搖頭,“當然不可能。”
明雨卿又問:“那你怎么知道沒效果,給她做過詳細的檢查了嗎?”
陳墨再次搖頭,“這種事情能做什么檢查,我看她依舊是那副對男人興趣缺缺,對你殷殷切切的樣子,就知道銀針無效了。”
明雨卿接著問道:“你給詩琳做的針灸,是在她懷孕之前,還是懷孕之后?”
“懷孕之前吧。”陳墨也記不太清楚了。
“那應該就是有效了。如果沒效果的話,詩琳又怎么會突然去做人工受孕?”明雨卿認真地分析道:“甚至我覺得,詩琳懷孕的事情,就是某個男人做的,而不是上醫(yī)院做的手術(shù)。”
陳墨心頭咯噔一下。
他知道簡詩琳懷孕的事太突兀,難以解釋過去。
不過事情過去這么久,他沒想到明雨卿現(xiàn)在會提起這個,頓時有些心發(fā)慌。
“我倒是覺得,簡詩琳應該是心血來潮,就想要個小孩,就跟有些人突然就想養(yǎng)一只貓一條狗一樣,找男人應該不太可能。她要是找男人,也用不著藏著掖著啊!”陳墨心頭發(fā)虛的說道。
“這說不通。生孩子怎么能跟養(yǎng)貓養(yǎng)狗一樣呢!而且詩琳作為我的秘書,每天事情都很多。她要想做手術(shù)懷孕,又怎么會不跟我說?”明雨卿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她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表情凝重地道:“你說,詩琳她會不會是碰到了渣男,被對方弄大了肚子,然后拋棄了?”
“她要是被拋棄了,還能好端端的跟個沒事人一樣上班嗎?”陳墨心頭狂跳,臉上卻是一幅云淡風輕的表情,“你別亂想了,這事簡詩琳自己都說明白了,你現(xiàn)在再追究這個有什么用?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
陳墨說到這里,就頓住了。
明雨卿也是如夢初醒,有些頹然地坐了下來,“你說得也是,過去的都過去了,再追究也沒用。”
陳墨真想給自己一嘴巴子。
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時間還早,我們?nèi)ネ膺呑咦撸竿笟猓俊?
“好。”明雨卿點點頭,去拿了旁邊的大衣穿上。
兩人出了別墅,漫步在別墅區(qū)的公園里。
夜晚的風很涼,周圍也沒什么人,陳墨便大大方方地牽住了明雨卿的手。
“這邊雖然是富人區(qū),環(huán)境好,但少了許多生氣,都沒什么人出來散步的。”陳墨笑著說道。
“能住這邊的,非富即貴。他們一天忙碌得很,不是處理事務(wù),就是花天酒地,哪里有時間出來散步。”明雨卿輕聲道。
“說的也是。”陳墨頓了頓,又道:“不過要我說,賺錢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要享受人生。錢只需要夠用就行。”
“我現(xiàn)在工作,就是在享受人生。”明雨卿說道:“我要是為了錢的話,完全沒必要上班,單單是我的存款利息,就足夠我的開銷了。”
“哎,我什么時候也能跟你一樣,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啊!”陳墨嘆氣道。
“你對現(xiàn)在的生活有什么不滿嗎?”明雨卿問道。
“我想大學畢業(yè),拿到醫(yī)學證書。”
“這個我可以幫你,但你又不要。”
“要是讓我?guī)煾岛蛶熓逯溃业漠厴I(yè)證和醫(yī)學證是用錢買來的,他們非把我給打殘不可。”陳墨搖頭。他也想這樣做,可師傅和師叔不允許啊!
“除了學業(yè)上的事,你還有其他的煩心事嗎?給我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你給解決了。”明雨卿問道。
陳墨摸著下巴。
他的煩心事,其實也不算太多。
學業(yè)算一件。
在安全部門打白工也算一件。
還有一件,就是關(guān)于感情上的事了。
不過這事,他可不能說出來。
安全部門的事,貌似也不能說。
那這樣一來,能說的,也就只有學業(yè)了。
所以,陳墨便道:“最近也沒太糟心的事,就是簡詩琳天天跟我鬧,有點煩。”
明雨卿攤了攤手,“這個我?guī)筒涣耍医ㄗh你放低姿態(tài),誠心認錯,在日常生活中好好關(guān)心詩琳,這樣才有可能求得她原諒。”
陳墨忽然問道:“女人都討厭被欺騙嗎?”
明雨卿道:“欺騙無關(guān)男女,因為欺騙本來就是錯誤的行為。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你欺騙的,都是那些曾經(jīng)信任過你的人。”
這……
陳墨喉嚨動了動,最終一咬牙,道:“雨卿,我……”
明雨卿的手指抵在了陳墨的嘴唇上,“我不想知道你那些破事。”
陳墨瞪大了眼睛,心里卻是直打鼓。
明雨卿知道他什么破事?
或者說,明雨卿知道他多少破事?
陳墨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