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陳墨和張凝雪就回臨江市了。
臨分別的時候,張凝雪對陳墨說道:“我有一個任務交給你。”
“怎么還有任務啊?”陳墨苦著臉。剛做完任務,也就休息了幾天時間,就又要接著做任務了。
“我有很多事情要忙,你不幫我分擔,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累死吧?”張凝雪翻了翻白眼,說道:“我交給你的任務,是打聽天殘門黑菩提靈脈的所在。”
“這個怎么找,我們壓根就沒有半點線索啊!”陳墨攤了攤手,滿臉的為難。
“沒線索就去找線索。辦案這種事情,不可能把所有線索都擺在明面上讓你去看的。不然的話,還要我們安全部門干什么,大家都回家種土豆好了。”張凝雪揮了揮手,道:“就這樣吧,我會安全部門了。需要查找資料的話,找林星娜。碰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再打電話給我。”
說罷,張凝雪就駕車揚長而去。
陳墨回到了小區。
這里當然是和林星娜一起住的地方。
因為還有任務,所以陳墨索性也不打算回別墅了,就跟林星娜在這邊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好了。
拿出鑰匙打開門,屋子里靜悄悄的。
陳墨定睛一看,才發現林星娜躺倒在沙發上,而且嘴里還吐著白沫,整個人已經昏厥了過去。
煤氣中毒?
陳墨嗅了嗅,但并沒有聞到煤氣的味道。
他趕緊給林星娜把脈。
發現她內息紊亂,經脈寸斷,真力失控的在體內亂竄。
怎么回事?
好好的一個人,怎么過了幾天,就變這樣了?
陳墨趕緊沉下心,通過脈象,查看林星娜受傷的原因。
好一會兒,他才確定,林星娜這是因為體內的兇煞之力爆發,經脈承受不住這種強橫的真力,直接崩斷了。
好在,林星娜應該只是失控不久,失控的真力還沒有沖到心脈,還有得救。
陳墨一手解開自己的腰帶,另一只手解開林星娜的腰帶。
用最原始的方法,給林星娜做治療。
……
林星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
“我這是怎么了?”林星娜撐著身子坐起來,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不由得疑惑道:“我記得自己明明是睡在沙發上的,怎么會來到房間了?”
林星娜忽然想到了什么,趕緊拉開被子。當看到自己身上不著片縷的時候,她的心就猛地一沉,面頰也變得毫無血色。
不過,她很快又冷靜下來,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
這一檢查,她就想死。
果然被侵犯了。
完了,全完了。
她以后要怎么面對陳墨?
林星娜心里出現這個想法的時候,連自己也驚到了。
為什么自己被侵犯后的第一時間,想到是以后要怎么面對陳墨?
難道不應該是先找到犯人嗎?
想到這里,林星娜就趕緊套上了衣服,還找出了自己的手槍,打開了保險,這才慢慢的打開門縫。
客廳里有聲音!
犯人還在這里!
林星娜把銀牙咬得咯咯響,心里一直在勸自己冷靜。
她怕自己忍不住,把對方的腦袋給打爆了。
以暴制暴,終究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正確的做法,是要將犯人繩之以法,接受法律的制裁。
“不能殺人,不能殺人,不能殺人。”林星娜做了幾個深呼吸,嘴里不斷默念著「不能殺人」這四個字,要把它死死的記載腦海里。
林星娜打開了門,身體悄悄的探了出去。
聽聲音,犯人應該在廚房。
林星娜握緊了手里的槍,像狩獵的豹子,放緩了腳步,悄無聲息地走了過去。她還下意識地隱藏了自己的氣息。
萬一對方是武者呢!
這時候,廚房里忽然探出來一個腦袋。
林星娜在高度緊張,又在受到侵害的情況下,下意識地就扣動了扳機,同時心底里也閃過一絲血刃仇敵的快意。
只是下一刻,她就認出了那張臉。
廚房里的,赫然是陳墨!
砰!
陳墨應聲而倒。
“不!”林星娜眼睛瞬間模糊被,被淚水給淹沒,她瘋了一般地走過去,抱著倒在地上的陳墨嚎啕大哭。
“林豬腦,你哭喪也要等我死了再哭吧!”陳墨坐了起來,滿臉無語的說道。
“啊……”林星娜被陳墨的聲音嚇了一跳。
“子彈打在墻上,沒打中我。”陳墨指了指墻上的彈孔。
“真的?”林星娜朝陳墨身上摸了摸,沒有摸到半點血跡,這才松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真的把你給打死了。”
“我還想問問你,干嘛朝我開槍呢!”陳墨也是虛驚一場。林星娜隱藏了氣息,而且開槍還那么突然,幸虧他身手靈敏,反應快捷,否則的話,現在就被一槍爆頭了。
即便是崩勁武者,被林星娜這種大口徑手槍爆了腦袋,也肯定是活不成的。
“我以為自己被侵犯了……”林星娜看著陳墨,又期待,又緊張地等著他的回答。
“別擔心,是我做的。”陳墨道。
“那就好那就好。”林星娜徹底放心下來,拍著自己的心口。她就怕被侵犯了,那會成為她一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
“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昏厥過去了,是兇煞之力爆發,導致你經脈斷裂,真力亂竄,讓你昏迷了過去。”陳墨鄭重得說道:“我要是晚來兩個小時,你可能就死了。”
“兇煞之力爆發?”
林星娜回想了一下,可是什么都想不起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記不起來也沒關系。”陳墨扶著林星娜站起來,說道:“先吃飯吧!”
陳墨已經做好了飯菜,三菜一湯,賣相也還算可以。
林星娜一邊夾菜吃飯,一邊埋汰道:“你也不會給我洗個澡,身上黏黏膩膩的,難受死了。”
陳墨攤了攤手道:“你昏迷過去了,像死豬一樣,我怎么給你洗澡?”
“那擦擦身子也可以啊!”
“下次吧!”
“還有下次?”
“希望沒有吧!”陳墨表情凝重地說道:“你體內的兇煞之力,好像變成了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