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外面的東西不干凈,還吃什么外賣。”陳墨一拍桌子,氣勢斐然。
張凝雪內(nèi)心沒有波動。
這廝裝腔作勢呢!
“那你說怎么辦?”
“你去買菜,我口頭教你做飯。”陳墨道。
這意思,就是要使喚她干活唄!
張凝雪起身,去房間拿了錢包,就利索地出門了。
做飯她不會,但買菜她還是可以的。
按照陳墨給的菜單,張凝雪很快就買好了菜回家。
“先做一道簡單的,酸辣土豆絲。”陳墨讓張凝雪把搖椅搬到了廚房,真像個大爺一樣半躺在搖椅上,然后對張凝雪指手畫腳道:“先把土豆去皮,洗干凈,切成絲。”
張凝雪很快將土豆去了皮,洗干凈,開始切絲。
陳墨原以為,這第一關(guān)張凝雪就過不了。
沒想到,張凝雪握著菜刀,唰唰唰過去,一顆完好的土豆,不到一分鐘的工夫,就被切成了細絲。
接下來的步驟就簡單了,無非就是燙個開水,炒個辣椒加點醋。
緊接著,陳墨又指揮著張凝雪做了糖醋排骨,尖椒炒肉,夫妻肺片,和一道酸菜魚。
全程,陳墨都只動嘴,沒動過手。
張凝雪好幾次,都想直接拿著菜刀,把這廝給大卸八塊,然后放進鍋里煮熟了喂狗。
好在她還是忍受住了。
并且順利地做好了飯菜,更重要的是,這些飯菜的味道還很不錯,跟黑暗料理完全不沾邊。
“哎,你怎么就自己先吃上了,我的飯呢?”陳墨叫道。
“你有手有腳,干嘛讓我給你盛飯!”張凝雪在心里狂吼,但還是決定委曲求全,不跟這廝一般見識,給他盛了碗飯。
哪知道,陳墨卻把飯碗推了回來。
張凝雪憋不住了,正要發(fā)飆,卻聽見陳墨說道:“我要你吃過的那碗,看起來比較好吃一點。”
張凝雪就沒有發(fā)飆的想法了,反而臉色有些潤紅,把自己的碗放到了陳墨面前。
陳墨扒了一口飯,嘴里蹦出一個王境澤定律:“真香!”
張凝雪不敢跟他對視。
好好的氣氛,被這廝搞得曖昧值飆升,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吃飯了。
“雪,你做的飯菜真好吃。”陳墨夸獎道。
“主要是你指導得好。”張凝雪可不敢邀功,反而往陳墨臉上貼金。
不過這也倒是實話。
要是沒有陳墨指導的話,光看菜譜,她肯定沒法第一次做飯就這么成功。
“過獎過獎。”陳墨哈哈道。
張凝雪就又想打人了。
我就是那么一說,你竟然都不謙虛一下的。要不要臉了?
“我吃飽了。”這時候,陳墨放下了碗筷。
張凝雪也吃得差不多了。
飯菜幾乎被席卷一空,沒什么剩菜。
這讓作為主廚的張凝雪感到特別滿足。
“你去沙發(fā)上坐著吧,我收拾碗筷。”張凝雪起身,開始收拾飯桌。
陳墨做足了大爺?shù)姆叮篑R金刀地坐在了沙發(fā)上,就那么看著張凝雪曼妙的身影。
看美女,比看電影強多了。
等到張凝雪收拾完畢,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陳墨便拍了拍身旁的座位,道:“吃飽喝足,最好還是坐一會兒,讓食物好好消化消化。”
張凝雪便坐到了陳墨身邊,陳墨順勢攬住了她的肩膀,“你平常在家,都做什么啊?”
“練劍。”張凝雪道。
“除了練劍呢?”陳墨問道。
“練功。”
“那除了練功呢?”
“看電視。”
“除了看電視呢?”
張凝雪頂不住了,“你有完沒完。”
陳墨道:“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陳墨,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別太過分。”張凝雪美眸瞪著陳墨,大有火山爆發(fā)的趨勢。
“你答應讓我做一晚上大爺?shù)摹!标惸行┌l(fā)虛。他不怕林星娜發(fā)飆,更不怕簡詩琳發(fā)飆,但怕張凝雪發(fā)飆啊!
畢竟,張凝雪分分鐘能把他給打成豬頭。
“那你倒是問點有營養(yǎng)的問題啊!”張凝雪沒好氣地道。
陳墨想了想,問道:“你家里都有什么人?”
張凝雪道:“我是獨生女,家里就我爸和我媽。”
陳墨道:“那你老家在哪兒?”
張凝雪道:“在鄉(xiāng)下。我讓他們到臨江來住,他們說住不習慣,街坊鄰居都不認識,還是喜歡待在鄉(xiāng)下,每天種種田,養(yǎng)養(yǎng)雞。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只要他們開心就好。”
“那你一個月回家?guī)状伟。俊?
“一般周末我都會回家。開車兩個小時就能到,也不算太遠。不過偶爾要加班的話,我就沒回去,然后我媽就會打電話過來嘮叨我,好煩的,比你還煩。”
“好端端的怎么帶上我了呢!”陳墨見張凝雪說煩的臉上反而帶著笑,不由得摟緊了她,笑著說道:“看樣子你家庭還挺幸福美滿的。”
“嗯。”張凝雪靠在陳墨的肩膀上,臉上洋溢著動人的光彩。
“以后有機會,能不能也帶我去鄉(xiāng)下轉(zhuǎn)轉(zhuǎn)?”陳墨問道。
張凝雪的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陳墨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老人家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小毛病,我是個醫(yī)生,就想去探望一下叔叔阿姨,給他們調(diào)理身體。難道你這個為人子女的,不想讓老父親老母親身體健康嗎?”
張凝雪低聲道:“我爸媽身體好著,不用勞你費心。”
陳墨道:“我可以教他們打「養(yǎng)生拳」,這是我?guī)煾岛蛶熓鍌鹘o我的。一套拳打一天,能年輕十天呢!”
張凝雪笑出聲,“打一天拳年輕十天。那打一年,還不得年輕十歲啊!”
“理是這個理。”陳墨當然不能打包票。這就是一個形容,是不能返老還童的。
張凝雪知道陳墨是在胡扯,但也忍不住被他逗笑。
只是笑了一會兒,她就停住了。
因為陳墨正目光火熱地看著她。
“雪,你笑起來真好看。”
“我知道。”張凝雪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知道我現(xiàn)在想什么嗎?”陳墨一手摟著張凝雪的肩膀,一手開始在她身上作怪。
“知道……”張凝雪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臉色也變得愈發(fā)潤紅,嬌艷欲滴,嫵媚動人。
“那你同意嗎?”
“嗯……”
兩道年輕的身影,在沙發(fā)上熱情地纏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