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老板設這個局,是為了什么?”夜鶯的眸子緊盯著前方。
“兩個原因。”
蘇薇半真半假的說道:“第一,為了把仇家引過來,報仇雪恨。第二,為了招攬人才。”
夜鶯道:“說具體一點。”
蘇薇便給她詳細解釋道:“我老板的仇家,是五毒門。設這個局,就是為了引五毒門的人過來。你剛剛看到的那一隊人馬,就是五毒門的武者。第二個原因,是招攬人才。能從幾公里,十幾公里外「嗅」到靈力的武者,修為最低也是內勁巔峰。我老板想將這些優質武者,都給吸引過來,然后重金招聘。”
重金招聘,你家老板能出多少錢呢?
夜鶯不由得冷笑一聲。可隨即她又想到那廣場上的一大爐子靈石。
那些靈石,對武者來說,誘惑可比金錢還要大得多。
“老板派我追你,就是想跟你談合作。怎么樣,要不要跟我走一趟?”蘇薇不卑不吭的說道。
“等你老板將五毒門那些人收拾了再說吧!”夜鶯這樣回答。
她不愿意冒險。
靈石固然讓人垂涎,可也要有命用啊!
何況,她已經有所收獲了,就更不需要冒險了。
蘇薇知道,「好言相勸」這一招已經行不通了。
于是,便果斷出手。
陳墨哪里有事要跟夜鶯合作,他跟夜鶯有大仇呢!
蘇薇對這事知道個大概,而且陳墨也給她下了死命令,勢必要將夜鶯給捉回去。
所以,此刻不出手,更待何時?
夜鶯沒想到,蘇薇一言不合就開始動手。
猝不及防之下,又被一拳打中了鼻頭。
這下,她的鼻梁骨終于承受不住,啪的一下斷了。
夜鶯氣得鼻子都歪了。
事實上,她的鼻子也確實歪掉了。
不是整容鼻,而是鼻骨斷掉,造成的歪扭。
“你找死!”夜鶯吹奏起了笛聲。
隱形中的蘇薇,只感覺周遭的空氣好像突然間變得粘稠起來,讓她整個人仿佛身處在泥潭中,每一個動作,都緩慢無比,而且十分費力。
好在,她的隱身狀態并沒有解開。
即便她的動作受到了限制,也沒有太大的關系。
畢竟,夜鶯也不可能立馬就發現到她的身形。
兩人戰在了一起。
這一場打斗,顯然沒有像之前和狂戰對打的時候那樣激烈。
畢竟,由始至終,蘇薇都是處在隱身狀態當中。
而夜鶯,看起來就像在演獨角戲。
半個小時后。
夜鶯已經吹不了短笛了。
她的鼻子開場就被打歪,一呼吸就疼。
而吹奏笛音,雖然更多的是依靠嘴巴吞吐氣息,但鼻子也同樣有輔助作用。
現在鼻子一吸氣就疼得她眼淚橫流,哪里能長時間吹奏笛音?
而沒有了笛音,蘇薇的行動就更加靈敏,一拳接著一拳,一腳接著一腳,打得夜鶯直接找不著北。
就在夜鶯把打得忍無可忍,要施展最后的保命底牌時,一道冰冷的觸感從脖頸上傳來。
同時,蘇薇的聲音也在她耳邊響起,“再動,割下你的腦袋。”
感受著脖頸上那冰冷的觸感,以及蘇薇說這話時爆發出的凜冽殺機,夜鶯猶豫了一陣,還是沒敢拿自己的性命當玩笑。
認栽了。
……
于雄見手底下的那些弟子沒法追上夜鶯,索性把他們都叫了回來,專心對付狂戰。
狂戰雖然是個猛人,但于雄手底下的弟子,也有好幾個是內勁巔峰。
更何況,還有于雄這個崩勁武者坐鎮。
“頭腦簡單的貨色!”于雄運起一掌,周身黑氣涌動,匯聚到手掌之上,一掌拍出,狂戰就被打得面色發紫,連連后退。
狂戰還想反抗,但已經被那些五毒門弟子給拿住了。
饒是他的身軀遠比一般武者要堅硬,也無法打得過于雄這等崩勁武者。
這就是境界壓制。
于雄抓了一把爐子里的靈石,感受著里頭純粹的靈力,臉上大喜過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一會兒,他才看向狂戰,喝道:“快說,這靈石你從哪里得來的,還有其他沒有?”
“這靈石不是我的,我也是被這磅礴的靈力給吸引過來的。”狂戰如實的說道。他雖然自詡是個猛人,但現在對方明顯要比他更猛,哪能不從?
“不是你的?那是誰的?那個女娃娃的?”
“應該也不是她的。因為我是第一個過來的,當時這些靈石就在這里了。應該是有其他人擺在這里,刻意引誘我們過來的。”狂戰說道。
這么明顯的事情,還用說嗎!
躲在暗處的陳墨一聲冷笑,可不就是引誘你們過來么!
“沖!”陳墨一馬當先,直接沖了出去。
林星娜和梧桐水仙等人,緊跟其后。
至于冷鐵和冷清,兩人則待在后排。
畢竟,冷鐵的超能是催眠,本身的戰斗力并不高,而冷清正好待在她身邊保護她。
陳墨迎上的,自然是于雄。
而其他人,則是對上了那些五毒門弟子。
狂戰則是尋到了機會,火速脫身,飛快地跑開了,連靈石都沒敢拿。
猛人也有如此狼狽的一面啊!
陳墨龍行虎步,沉腰立馬,一拳凜冽如風,朝于雄打了過去。
他已經是崩勁中期的武者。
這一套猛虎拳打出來,是非常厲害的。
但于雄也同樣是崩勁中期,所以一點都不怵,以一記五毒掌,轟了過去。
轟!!!
陳墨一步未退,身姿依舊挺拔。
可于雄卻是連連后退了兩步,同時嘴角還有一絲血跡流出來。
“老東西,你殺我同門,今天你要是乖乖束手就擒,我還能留你一條性命。否則,你也就不用再見明天的太陽了。”陳墨一步邁出,渾身氣勁飛揚,有一股迫人的壓力,就好像面對巨日,有一股讓人難熬的熱浪撲面而來。
“孽畜,我五毒門死在你手里的弟子還少嗎!”于雄怒目圓瞪,渾身冒起一絲絲的黑氣,就連瞳仁,都帶上了黑紫色。
“五毒門作惡多端,本就該死。”陳墨也懶得跟于雄多說,一套猛虎拳直接打了出去,勁風直接將水泥地給震成碎片,威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