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林星娜,蘇薇的反應要內斂許多。
她緊咬銀牙,拳頭握得青筋暴起,指甲都扎進了肉里,臉色堅定,眼眸含淚,語氣堅決的道:“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林星娜則哭得更兇了。
張凝雪有些煩躁的說道:“我說你們,能不能等人死了再哭。”
林星娜此時哪還聽得進話,只顧著嚎啕大哭。
倒是蘇薇把張凝雪的話給聽進去了,“你說什么?”
張凝雪道:“陳墨他還沒死,我有辦法救他。現在,我就在這里給他傳功救命,需要你們幫我把守周圍,以免五毒門的人過來打攪。”
“好!”蘇薇聽到陳墨還活著,并且張凝雪還有辦法救他的消息,立即就冷靜了下來,并且還扶著身旁的林星娜,搖晃著她的肩膀,對她說道:“陳墨沒死,他還有救,你快振作起來。”
林星娜的目光回復了神采,也算是面前振作了起來。
只是看著渾身焦黑,仿若被烤熟了的陳墨,林星娜又忍不住哭了。
也是現在,林星娜才知道,陳墨在她心里竟然如此重要。
一想到他殞命火場,林星娜就心痛的無法呼吸。
吩咐蘇薇和林星娜守在一邊,張凝雪就帶著陳墨,來到了一處草叢。
這邊雜草叢生,外人根本就看不到里頭的情景。張凝雪這才開始解開褲腰帶。
是的。
救治陳墨的方法,就是雙修。
當玄陽真力與玄陰真力相互融合的時候,就會形成陰陽循環,滋生出生命氣息。
這股生命氣息,別的作用張凝雪不知道,但有一點她是再清楚不過的,那就是這生命氣息,能夠讓傷勢快速痊愈,清除軀體一切負面效果。
陳墨的傷勢,主要是爆炸的沖擊傷和火焰燒傷,而呼吸道并沒有受損。
崩勁武者,憋氣時間極長,依靠身上真力運轉,也能完成正常的新陳代謝。即便身處火場之中,沒法呼吸,也不會致命。
就是不知道那別墅里到底埋了多少炸藥,竟然把陳墨這個崩勁武者炸了個半死。不,應該說是炸了個九分死。
張凝雪坐在陳墨身上,感受著他無意識的堅挺,如是想到。
因為陳墨重傷昏迷,所以張凝雪也沒有什么大動作,只是安靜的趴在陳墨身上,運轉自身的玄陰真力,和他體內的玄陽真力相互融合,生成更多的生命氣息。
這個過程,是比較花時間的。
好在的是,五毒門那些人并沒有過來,讓張凝雪少了很多麻煩。
兩個小時后,陳墨雖然傷勢不見好,但氣息總歸是平穩了下來,沒有性命之憂了。
張凝雪從陳墨身上下來,穿好自己的牛仔褲,也順帶打理了一下依舊昏迷的陳墨那破破爛爛的衣物,然后才扛著他出了草叢。
一見張凝雪和陳墨出來,林星娜和蘇薇就趕緊上前,關切的問道:“他怎么樣了?”
同時,早已到達待命的醫療隊也抬著擔架過來,對張凝雪道:“張同志,需要幫忙嗎?”
張凝雪將陳墨交給了醫療人員,并讓林星娜和蘇薇也跟上救護車,而她自己則留在現場,和趕來的同事調查取證。
……
當陳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趴著睡的。
作為一名醫生,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趴著睡覺的各種壞處。特別是對男人來說,趴著睡覺,可是大大的不好。
只是,當他想翻身的時候,后背卻是傳來火辣辣的痛。
這時候,陳墨才回想起,自己在五毒門布下陷阱的郊外別墅里,被四周的炸藥「炸來炸去」,最終被火焰吞噬的事情。
“我沒死?”陳墨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被炸藥都給炸懵了,連護體真力都被炸得崩潰,后來就漸漸地失去了意識,不省人事了。
陳墨以為,那是自己生命的最后時刻,沒想到竟然還能重新活過來。
“陳墨,你終于醒了。”守在一旁的林星娜立即撲到了病床邊,大聲哭道。
“林星娜,你是不是犯病了?”陳墨錯愕的看著淚眼婆娑的林星娜。
這頭女暴龍什么時候流過馬尿啊!
可現在,卻是哭得稀里嘩啦,簡直可以用嚎啕大哭來形容。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哭喪呢!
“你才犯病,你全家都犯病。”林星娜伸手抹了把臉,但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
“你又戳我痛處。”陳墨知道林星娜是情緒激動口不擇言,也沒放在心上,笑著摸了摸她的臉蛋,說道:“別哭了,我沒事。”
林星娜哭道:“你半個身子都燒焦了,這還叫沒事。”
“不是吧?”陳墨趕緊動了動手腳,發現雙手雙腳還在,頓時松了口氣,說道:“醫生沒往我身上割肉吧?”
林星娜搖頭,“沒有。老板說她有辦法治好你,醫生過來只是給你清理了一下傷口。”
“張凝雪說的對,她能治好我。”陳墨點頭說道:“她有家傳秘法,不用開刀,不用吃藥,只需要一些時間,就能讓我身上的傷痊愈。”
“好,那我現在就通知一下老板,讓她抓緊時間給你做治療。”林星娜扯了把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珠,這才拿出手機,去外頭打電話了。
陳墨則閉上眼睛,開始調息。
沒多久,林星娜就打完電話回來了,“老板說馬上就過來,你有哪里不舒服就告訴我。”
陳墨現在哪哪都不舒服,后背疼得難受,稍微動彈就痛,而且身體也十分僵硬,甚至還有些地方的肌膚沒有知覺。
這是皮膚被嚴重燒傷,成了死皮死肉了。
不過,陳墨并不擔心這個。
有張凝雪和靈石,只要不斷手斷腳,這些個皮外傷都是能夠徹底恢復的。
約莫等了半個小時,張凝雪就過來了。
“靈石帶了嗎?”陳墨張嘴問了一句。
“帶了。”張凝雪對林星娜說道:“星娜你先去外頭守著,我給他療傷。”
林星娜點點頭,離開了病房。
張凝雪拉過一旁的簾子,將門板上的玻璃窗給遮上,又拉過旁邊的柜子,堵住了房門,這才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陳墨見狀,不由得道:“用不著堵門拉簾,我們去廁所不就行了。”
張凝雪道:“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