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門的幾個長老面色鐵青。
因為他們帶來的二十多個武者,活下來的僅僅只有七人。而且這七人皮膚潰爛,已經不成人樣了。
更讓人可氣的是,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幕后真兇是誰!
陳墨看著那邊氣急敗壞的五毒門長老,心里在快速的權衡利弊。
那些內勁武者,是死是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崩勁武者都沒受到什么傷害。
陳墨想了想,給張凝雪做了個手勢,“撤退。”
張凝雪皺了皺眉頭,沒有回復,顯然不愿意就此撤退。
現在五毒門的那些內勁武者都死的差不多了,而那五個崩勁武者,除了那個李長老是崩勁中期,其他的四個崩勁武者,都是崩勁初期。
他們在暗,五毒門的武者在明,而且陳墨和她手里都有淬毒的飛鏢。只要出其不意偷襲,擊殺掉其中兩個或者三個崩勁武者,那剩下的兩三個,還怕什么呢!
張凝雪覺得,完全可以背水一戰,而且勝率還不低。
這時候,陳墨再次給她打手勢,同樣還是那個意思:撤退!
張凝雪很不甘心。
陳墨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張著口型道:“偷襲之后再走。”
張凝雪眼眸一亮,立即點頭。
她還以為陳墨讓她們灰溜溜的撤退呢!能偷襲就好了。
陳墨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撤退,起碼也要偷襲他們一波才行。
但無論偷襲成功與否,都得撤退。
這才安全。
等毒素發作,再殺回來,趁他們病,要他們的命。
免得像之前對付櫻花社的人一樣,不僅被他們跑了,還被他們給傷了。
陳墨拿出了包著的毒鏢。
他從櫻花社的那些忍者身上收了不少的飛鏢,后面又用從變異毒蛇里提取的毒液抹了上去,制成了毒鏢,還分給了張凝雪和武蕓幾個,讓她們也可以跟著出手偷襲。
至于林星娜。她的修為比較低,偷襲崩勁武者,得手的成功率太低,陳墨也就不帶她玩,免得浪費了毒鏢。
陳墨作了個手勢,示意張凝雪和武蕓齊齊出手。
咻!咻!咻!
陳墨伸手一揚,三個淬了毒的飛鏢就發出了破空之音,朝那幾個五毒門的長老激射過去。
張凝雪和武蕓也同時出手。
不過她們是一個接著一個甩出去的,以免同時抓著幾個毒鏢,被劃傷了手指,也能夠更好的瞄準目標。
修為最高的李長老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激射過來的毒鏢,趕緊閃身躲避。
其他幾個崩勁武者也很快反應了過來。
其中兩個崩勁長老,眼看躲不過去,還冷酷無情的拉過身旁的內勁武者來抵擋毒鏢。
被這樣一搞,陳墨等人的毒鏢就沒一個能傷到那些崩勁武者,反而那剩下的幾個內勁武者給殺了個精光。
“撤退!”陳墨喝道。
從他們投出飛鏢的時候,位置就已經暴露了。此刻也不用再掩藏下去,直接飛速撤離就對了。
四人轉身就跑。
張凝雪還不忘將最后一枚手雷往五毒門的人那邊丟過去。
隨著轟隆一聲炸響,塵土飛揚,五毒門的人就是想要追擊,也不行了。
陳墨四人一路狂奔了半個多小時,才收住了腳步。
“太可惜了。”張凝雪滿臉遺憾的道。
“不可惜,起碼那些內勁武者全死光了。”陳墨寬慰了一句,還不忘關心身旁氣喘吁吁的林星娜,給她拍后背理氣。
武蕓則有些嘖嘖的道:“五毒門的長老也太過無情了,竟然拿門中弟子擋鏢。”
陳墨道:“看五毒門之前的行事作風,就知道那是個什么樣的門派了。”
“我們什么時候殺過去?”林星娜平息逐漸平穩,躍躍欲試的道。
“看情況吧!”陳墨搖了搖頭。那可是五個崩勁武者,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他加上張凝雪和武蕓,也才三個崩勁。
對付五個崩勁武者,太過吃力了。
而林星娜更是孱弱,根本不是崩勁武者的對手,還偏偏她最有戰意。
早知如此,就不該讓林星娜跟著進山了。
這大山里,實在太危險。
即便是崩勁武者,也未必就能全身而退,別說林星娜這個內勁武者了。
“咱們再趕一會兒路,然后再歇息。”陳墨拿出了武蕓給的寶藏地圖,又確定了一下方向,然后繼續照著寶藏路線前進。
深山老林里,是沒有「路」的。只要你能走得過去,那就是路。
眾人也都是武者,翻山越嶺什么的,都不在話下。
所以認定了方向之后,四人便再次趕路。
林星娜則由陳墨背著。
沒辦法。
張凝雪是老板,不可能背著林星娜趕路。
武蕓跟林星娜也沒什么深交,也不會主動去背著林星娜前進。
就算武蕓愿意,林星娜也不愿意。
這多沒面子。
所以,這差事就落到了陳墨身上。
林星娜怕在張凝雪和武蕓面前丟面子,卻唯獨不怕在陳墨面前示弱。
反正自己多糗的樣子,陳墨都見過了,她也算是「習慣」了。
隨著深入山林,途中碰到的變異動物的幾率是越來越高了。
不過大多數變異動物,都沒什么攻擊力。
比如速度極快的變異兔子,比如異常強壯的變異猴子等等,這些都沒有表現出什么攻擊力。
這也說明,神泉的存在,雖然讓動物發生了一定程度上的變異,但并沒有改變它們原本的性格。
至于之前碰到的那些青狼。
那些動物就是沒有變異,本身也是攻擊力非常強悍的動物。
又狂奔了一個小時左右,眾人才停了下來,開始安營扎寨。
要是換做以前,陳墨定然是不需要用帳篷,直接找個地方就能睡覺。
可在這里不一樣。
這里到處是變異動物,要是再碰到幾條毒蛇什么的,那可討不到好處。
萬一被咬了,那可就GG了。
張凝雪中毒了,他是愿意幫忙解毒的,可誰知道他被咬了之后,張凝雪愿不愿意幫忙解毒呢!
等弄好了帳篷之后,張凝雪又把陳墨叫到了一邊,美其名曰是去查探一下周圍的環境,實際上,卻是拉著他到河邊,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