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娜,你退后。”
陳墨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他有些高估了自己的毒針,也有些低估了面前這三個崩勁武者的實力。
沒想到松山裕杰這三人中了他的毒針之后,竟然還能有再戰(zhàn)之力。
林星娜撐著膝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完全沒有退開的意思。
“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你不聽勸的話,不僅會沒命,也會害得我跟你陪葬。”陳墨沉著臉喝道。
“我還可以……”
“退后。”陳墨道。
林星娜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最后還是緩緩后退。
她確實沒有多少戰(zhàn)斗力了。
等到林星娜遠離了戰(zhàn)場,陳墨這才擺開架勢。
松山裕杰三人也各自抽出了一把扶桑長刀。
他們并不介意放過林星娜。
一個內勁武者而已,還不配入他們的法眼。所以在陳墨和林星娜說話的時候,他們一直都在等待著,同時催動真力,盡可能的將體內的毒素給驅除一些。
“喝!”
陳墨拳勢一起,大開大合,沖過去就是一招「猛虎開山」,直取松山裕杰。
他看得出來,這為首的松山裕杰是三人中實力最強勁的。
擒賊先擒王,要是當先干掉松山裕杰,剩下的兩個中了毒的崩勁武者,就不是陳墨的對手了。
然而,松山裕杰并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其他兩個崩勁武者也不是軟柿子。
三人深知此刻身中劇毒,功力大減,只有抱成一團才能夠跟陳墨對抗,所以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同時出擊。
只見松山裕杰聯合同兩個同伴,齊齊朝陳墨拍出一掌,抵住了他猛烈的拳頭,而另一只手,卻握著扶桑長刀,往陳墨的腹部劃去。
三道刀芒附著在刀刃上,讓三柄扶桑長刀陡然變得更粗更長,也讓陳墨更加難以躲閃。
與此同時,三人那抵擋住陳墨拳頭的手掌齊齊發(fā)力,瞬間扣住了陳墨的整個拳頭,讓他無法逃脫。
陳墨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當下也是反應極快,左手捏拳,一拳轟向松山裕杰的頭顱。
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兩敗俱傷」的打法。
陳墨冒著被三道刀芒剖腹的危險,也要打爆松山裕杰的腦袋。
“八嘎!”松山裕杰大罵了一句,果斷松開了陳墨的拳頭。他可是櫻花社的堂主之一,前途一片光明,才不想就這樣跟陳墨同歸于盡。
他的命,要比陳墨金貴多了。
只不過在抽身離開的時候,松山裕杰也沒有收手,扶桑長刀上刀芒暴漲,劃出一道白色刀芒,結結實實的落到了陳墨的腹部。
其他兩名崩勁武者,也同樣學著松山裕杰抽身而退。
畢竟,以陳墨的拳勢,要是松山裕杰躲開了,那被爆頭的肯定是他們中的一個。
他倆的身份地位僅此于堂主,當然也不愿意跟陳墨以命換命。
而且,他倆抽身而退的時候,也是同樣跟著斬出一道刀芒。
只是這兩道刀芒都被脫身的陳墨給躲開了。
陳墨在自己的腹部上疾點了幾下,鮮血很快就止住了。
這種脫體而出的刀芒威力并不算太大,而且他有真力護體,所以也只是破了一點皮外傷而已。起碼肚皮沒被斬得太深,不至于連腸子都流出來。
林星娜在遠處看得著急。
張凝雪和武蕓那邊暫時被拖住,想要徹底破了那些刀陣還需要時間。
陳墨這邊卻是刻不容緩,沒一會兒就已經掛彩了。
這要是再拖個一兩分鐘,陳墨估計會沒命的。
此刻,陳墨并沒有畏懼,再次擺開拳勢,朝松山裕杰三人撲去。
他的銀針已經用完了,偷襲的手段也沒有了,只能跟他們硬拼,并且還得盡快。
否則等這三人體內的毒素徹底清除,功力完全恢復,那他絕對不是對手。
大家都是同級別的武者,陳墨一個打三個會很難受的。
松山裕杰三人對視一眼,然后齊齊掏出一個黑色的圓球,往地上一扔。
砰!
漫天黑霧彌散,并且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不僅遮擋了陳墨的視線,還齁得他連呼吸都困難,更主要的是,這些黑霧竟然還能短暫的隔絕武者的感知。
等到黑霧消散,松山裕杰三人已經狂奔出了老遠。
陳墨立即就要追擊,卻聽見張凝雪喝道:“別追了,把這些內勁武者全部留下。”
陳墨看了看松山裕杰等人的身形隱沒在山林中,只能過去幫助張凝雪和武蕓了。
這些櫻花社忍者的刀陣是很厲害,甚至還能夠在短時間內拖住崩勁武者。
但限于這些忍者都是內勁修為,在面對張凝雪和武蕓這兩個崩勁武者的時候,能做到的,也僅僅只有拖延時間而已。
有了陳墨的加入,這些聯合起刀陣的忍者們就扛不住了,直接被生擒。
“廢了他們的修為就行,我要帶他們回去逐一審問。”張凝雪說話的時候,一劍接著一劍的刺出,刺在那些忍者的腹部,將他們丹田的經脈給挑斷,廢掉了他們的修為。
陳墨也是一掌一個,把他們的丹田都給打碎。
只是沒一會兒,這些忍者卻是嘰里呱啦的喊了一句,然后很快歪著脖子嗝屁了。
“他們咬碎嘴里的毒牙自盡了。”武蕓上前檢查了一下,面色凝重的道:“這些人,應該就是櫻花社培養(yǎng)出來的死士忍者了。”
“這么狠……”陳墨也查看了一下,也不由得咋舌。
這些櫻花社的忍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啊!
“先離開這里再說。”張凝雪說道。
陳墨點了點頭,過去將重傷的林星娜給背起來,然后才道:“你先撐一會兒,等我們回到營地,我給你做治療。”
“嗯。”林星娜虛弱的應了一聲,靜靜的趴在陳墨背上。
四人重新找了個營地,駐扎了下來,養(yǎng)精蓄銳。
陳墨輕輕的把林星娜放到帳篷,然后去解開她的腰帶。
“你要干什么!”林星娜雖然意識有些模糊,但還是緊緊地抓住了陳墨的手。
“你心脈受損,我只能激發(fā)你體內的兇煞之力,讓你自救了。”陳墨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就像出發(fā)前咱倆在酒店的時候那樣。”
“不……”林星娜反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