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后退。”張凝雪喝道。
武蕓和林星娜就退到了張凝雪身后。
這時候,旁邊又竄出來好幾頭青狼,但都沒再朝張凝雪撲過去,而是分散在四周,隱隱將眾人給圍了起來。
狼是一種很有智慧的動物。
當它們聚集在一起捕獵時,會先把獵物給包圍住,然后慢慢消耗獵物的體力,等到獵物精疲力盡的時候,它們才會一擁而上。
現在,陳墨等人就是它們的獵物。
張凝雪臉色不變,手腕再次一轉,一道劍芒憑空斬出,將離得她最近的一頭青狼給斬殺。
濃烈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
然而,狼群卻并沒有退縮,反而步步緊逼,縮小了包圍圈。
“接下來我可能沒法顧及到你們,保護好自己。”張凝雪叮囑了一聲,然后先發制人,沖進了狼群里。
她的長劍如同死神的鐮刀,每一劍斬出,都有一頭青狼死在她的劍下。
就在張凝雪「屠殺」這些青狼的時候,旁邊忽然飛出來一道青色的匹練,結結實實的印在她的后背。
“小心,那是狼王。”陳墨喊道。他之所以受這么嚴重的傷,最主要的還是被這頭狼王給傷到了。
否則要全都是這種程度的青狼,怎么可能讓他如此狼狽。
張凝雪只覺得后背火辣辣的疼,不用想也知道已經皮開肉綻。
她的美眸落在面前出現的青狼身上。
這頭青狼跟其他的狼體型差不多,但毛發的顏色卻要更加的深邃,狼眸也更加的兇狠殘暴。
關鍵是,這頭青狼的爪子揮舞間,還能發出青色的匹練,那威力,就跟真實的狼爪抓在身上一樣。
這是一頭相當于崩勁武者級別的青狼!
張凝雪有些震驚。
她還從未見過有如此實力的動物。
如果能把它生擒……
這個想法剛出,張凝雪就趕緊打消了。
這么強大的一頭青狼,她都不一定打得過,更別說要生擒了。
狼王一出,狼群就圍攏了上來,發出低低的嗚叫,似乎是在交流著什么。
張凝雪可沒有打算給它們商量對策的想法,當即朝狼群沖了過去,同時手里的長劍連連揮斬,劃出一道道劍芒。
但凡被劍芒打中的青狼,無不斃命。
很快,張凝雪就欺身到了狼王面前,手里的長劍亮起了白色的熒光,劍芒暴漲,狠狠往狼王斬去。
嗷嗚!
狼王仰頭狂嘯,四條腿上都泛起了綠色的青芒,就好像青色的火焰,同時它的速度也暴漲了許多,瞬間就躲開了張凝雪的長劍,讓她的劍芒落空。
嗷嗚!
躲過劍芒之后,狼王突然出現在張凝雪身后,兩只利爪結結實實的刺進了張凝雪本就血肉模糊的后背,看那架勢,顯然是要將她給撕成兩半。
武蕓見狀,趕緊對林星娜道:“我去幫她,你照顧好陳墨。”
說罷,武蕓便放下陳墨,朝張凝雪那邊奔去。
林星娜看得目眥盡裂,但看到身邊站都站不太穩的陳墨,還是忍住了沖過去幫忙的沖動。
何況,周圍還有虎視眈眈的狼群。
這些青狼對于張凝雪來說不堪一擊,但對她來說,想對付一頭都不容易。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狼王扯著張凝雪要往兩邊撕的時候,武蕓及時趕到,一掌把狼王給劈得飛了出去。
張凝雪用長劍拄在地上,單膝跪地,但身體還是有些搖搖欲墜。
武蕓看著后背已經血肉模糊的張凝雪,關切的道:“你怎么樣?”
“我大意了。”張凝雪懊悔的說道。
“誰能想到那頭狼王的速度竟然那么快呢。”武蕓說話的時候,視線一直都落在那頭被她打飛出去的狼王身上,此刻見到那頭狼頭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來,武蕓也不畏懼,赤手空拳沖了上去。
她擅長的是掌法,赤手空拳才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自從晉升到崩勁之后,武蕓還沒真正的戰斗過。
不過,她也沒有大意。
張凝雪已經大意過一次了,后果是差點被撕成兩半。
她可不敢掉以輕心。
武蕓一掌轟出,勁風四溢,狂暴無比,狼王還沒沖到近前,就再次被強大的勁風給打飛出去。
“撤退!”武蕓朝眾人喝道。
是的,武蕓沒打算跟這頭狼王硬拼。
連張凝雪都被打成重傷,她要是也上去硬拼,怕也是要落得同一個下場。
現在最好的辦法,還是撤退比較好,省得把命搭在這里。
等回去之后,再從長計議。
張凝雪強忍著傷痛,帶著林星娜和陳墨開始撤退。
見到他們要走,狼群立即圍攏了上來。
“你們先走。”張凝雪攔住了狼群,對林星娜喝道。
林星娜沒有猶豫,背著陳墨,往回飛奔。
張凝雪一邊揮劍斬殺狼群,一邊后退。
一連殺了數十頭青狼,她才算撤離了狼群的活動范圍。
沒多久,武蕓也出來了。
“走。”武蕓拉著張凝雪,跑出了密林,成功跟陳墨和林星娜兩人匯合。
前方有狼群,根本沒法再前進,加上現在張凝雪也重傷了,只能暫且駐扎起來。
“陳墨,你趕緊給她看看。”武蕓對陳墨道。
“傷勢太重了,要用秘法才能治療。”陳墨查看了一下張凝雪后背上的傷勢,不僅是皮肉,就連內臟都傷到了。
這樣嚴重的傷勢,現在根本沒法得到有效治療,還是只能用那個方法了。
“陳墨,我把秘法教給你,讓你幫我做治療。”張凝雪又轉身對武蕓和林星娜說道:“還要麻煩你們先離開一會兒了。”
武蕓和林星娜只能再次回避。
畢竟張凝雪的秘法確實厲害。
之前陳墨都處在垂死邊緣了,但經過她的秘法一治,雖說沒有馬上生龍活虎,但身上的傷勢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這就足以證明秘法的厲害了。
等武蕓和林星娜走后,陳墨這就去解張凝雪的腰帶。不是他猴急,而是張凝雪失血太多,情況危機,容不得耽擱。
“先搭個帳篷。”張凝雪抓住了陳墨作怪的手。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搭什么帳篷。這里又沒有其他人,頂多我不脫你衣服就是了。”陳墨汗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