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要是會開車的話,肯定開一輛回去。
可關(guān)鍵是,他不會開車啊!
而且這周邊連個飯館都沒有,他總不能餓著吧?
“你們總該要吃飯吧?廚房在哪?”陳墨直接道。
“你會做飯嗎?”張凝雪問道。
“廢話,難道我還能指望這大半夜有廚師給我做飯?”陳墨翻了翻白眼。
張凝雪從房頂跳下來,輕飄飄地落到了陳墨面前,然后捏起拳印,朝陳墨的胸口打去。
陳墨今天在冰庫里凍了個半死,出來之后就一直修煉到現(xiàn)在,不僅真力沒有恢復(fù)完全,就連筋骨都沒有舒展開來,哪里躲得過張凝雪的拳頭?
砰!
陳墨的胸口結(jié)結(jié)實實地中了一拳,蹬蹬蹬后退了好幾步,才堪堪卸去了力道。
“我是你老板,以后再這樣講話沒大沒小,我就把你打出血來,聽到了沒有!”張凝雪板著臉,眸光如電。
挨了一拳,又被張凝雪這么懟,再想到這一個月多來的艱苦訓(xùn)練,陳墨心里就很不服氣。
可他就是再氣,也拿張凝雪沒辦法。
一想到這,他就更氣了!
“等老子突破玄陽第三層,一定要讓你跪在地上唱征服。”
陳墨暗自咬牙,但嘴上卻是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以免再受皮肉之苦。
“跟我來。”張凝雪也沒再對他繼續(xù)施加暴力,而是領(lǐng)頭在前邊走著。
陳墨跟在她身后。
張凝雪帶著陳墨來到了廚房。
廚房還挺大,就像酒店后廚一樣,不僅看起來干凈衛(wèi)生,而且設(shè)備也很齊全。
“冰柜里有食材,你看著做吧!”
張凝雪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做兩人份。”
陳墨挑了挑眉頭,“你還想讓我做飯給你吃?”
張凝雪身上散發(fā)出屬于崩勁武者的威壓,冷冷道:“我是老板,我說怎么辦就怎么辦,輪得到你這個下屬多嘴?是不是皮癢癢了?”
陳墨氣憤道:“我今天差點被你給整死,有你這樣當(dāng)老板的嗎!”
“你怕是忘記訓(xùn)練的目的是什么了。”
張凝雪的目光落在陳墨臉上,語氣淡然的道:“訓(xùn)練完畢,不好好確認(rèn)一下自己是否有所提升,反而跟個小孩一樣埋怨發(fā)牢騷,幼稚!”
“你說誰幼稚!”陳墨黑著一張臉。
“我說你幼稚!”張凝雪面無表情的道。
“你……”
陳墨氣得不行,可這時候肚子又是咕咕咕的叫了起來,讓他感覺渾身乏力,只能道:“我先做飯,等吃飽了飯再說。”
說罷,陳墨就滿肚子怨氣的打開了冰柜。
別說,里頭的食材剩下挺多的,蔬菜肉類都有。
陳墨看著冰柜里的食材,稍微思慮了一下,就決定好了要做什么菜了。
二十分鐘后,四個大菜便上了桌。
陳墨沒有煮飯,而是在冰柜里拿了冷凍的大饅頭,蒸了幾個,當(dāng)做主食。
“開飯了。”陳墨朝張凝雪招呼了一句,然后也不管她,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他都快餓死了。
張凝雪的吃相顯然要優(yōu)雅許久,那細(xì)嚼慢咽不慌不忙的模樣,跟陳墨餓死鬼投胎似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飯桌上,兩人相處得還是很和諧的。
各自各的,誰也不搭理誰。
等到一頓飯吃完,張凝雪便起身道:“我要回去繼續(xù)修煉了,你把碗筷收拾一下。”
陳墨道:“我做飯,你好歹洗一下碗吧?”
張凝雪瞥了他一眼,一邊往外走一邊道:“下屬能干的事,干嘛要老板出手。把碗筷洗了,然后到院子找我,我有事跟你談。”
陳墨還想抗議。
可張凝雪已經(jīng)離開了廚房。
“媽蛋!”陳墨罵了一句,最后也只能把碗筷給洗了。
等到將廚房清理完畢,陳墨就回到了院子,找張凝雪了。
“上來說話!”張凝雪盤坐在房頂,淡淡的道。
陳墨只是輕輕一躍,就跳上了房頂,“你想跟我說什么?”
“陳墨,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用這種態(tài)度跟我說話,那我不僅會狠狠揍你一頓,還會把你從安全部門辭退。”張凝雪平靜地說道:“到那個時候,武蕓和武冰冰還會回到這里來!”
“你真卑鄙。”陳墨生氣地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dāng)初你和我在超級跑步機上比試,我說你要是輸了,就乖乖叫我老板,老老實實在安全部門工作。”張凝雪看著陳墨道:“現(xiàn)在是你言而無信耍無賴,有什么資格說我卑鄙?”
陳墨憋了一陣,還是悻悻的沒有話講。
張凝雪接著道:“從冰庫出來,你應(yīng)該能感覺到自己有所提升了吧?”
陳墨悶悶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很不服張凝雪這個比師父和師叔還要狠辣的魔鬼訓(xùn)練,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從冰庫出來之后,他的修為確實得到了不少的提升。
“既然有效果,你還有什么好生氣的?”張凝雪道。
陳墨聽到張凝雪的話,額頭頓時青筋暴起,“我被你扒了衣服,一腳踹進冰庫,差點凍死在里面,你說我有什么好生氣的!”
張凝雪聞言,不以為然的道:“當(dāng)時你磨磨蹭蹭的,我可不想浪費時間。”
陳墨氣得不行,“那明天我把你給扒了,一腳把你踹進冰庫,看看你是什么感覺……”
話音剛落,張凝雪就動了。
砰!
張凝雪一拳打在陳墨的鼻子上,直接把他打得鼻血飆飛,摔下房頂。
好在陳墨半空中調(diào)整了姿態(tài),這才穩(wěn)穩(wěn)落地,沒有摔傷。
他捂著鼻子,憤怒道:“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張凝雪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調(diào)戲老板,該打!你要再這樣說下去,我還打!”
陳墨捂著流血的鼻子,想要跟她理論,卻又有些顧忌。
這個張凝雪,實力直逼師傅和師叔,現(xiàn)在的他,完全不是她的對手啊!
沉吟了一會兒,陳墨覺得,還是不要再口嗨下去了,否則真的會被張凝雪狂揍。
這時候,張凝雪又說話了,“我叫你過來,是想跟你說件事。”
“你說。”陳墨擦了擦鼻血,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怒氣沖沖了。
丫的,好在鼻梁骨沒斷,否則就破相了。
“伍叔讓你帶走武蕓和武冰冰的時候,除了讓你在安全部門工作三年,還讓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沒忘記吧?”張凝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