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之后,項采薇久久無眠。
她跟陳墨認(rèn)識的時間不短,但也并不長。
可陳墨卻是對她無比信任,不僅把資金全放在她這邊,就連本草堂的日常運(yùn)轉(zhuǎn)都不插手半分。
雖然這里面也有陳墨偷懶,要當(dāng)甩手掌柜的緣故,但這也足以證明陳墨對她的信任。
為了不辜負(fù)這份信任,項采薇感覺自己壓力倍增。
本草堂才起死回生不久,剛剛踏入正軌。
這個時候開分店,有些著急。
可是現(xiàn)在資金充足,把錢就這么放銀行,項采薇又覺得有些浪費(fèi)。
把本草堂做大是爺爺?shù)男脑福彩撬膲粝搿?
現(xiàn)在的項采薇,可謂是干勁滿滿,有些迫不及待地要帶著本草堂往前沖。
“決定了,這幾天有空就去找新的商鋪!”
項采薇一拍大腿,堅定了想法。
……
三天后,陳墨見到了殺手。
“你要我辦的事已經(jīng)辦完了。”殺手的雙手纏著繃帶,看起來精神有些萎靡。
“嗯?”
陳墨上下看了殺手兩眼,不禁道:“你這樣子,能殺得了誰?”
殺手如實(shí)道:“我找同行殺的。”
陳墨笑了:“你倒是挺有頭腦。”
殺手忙道:“那你能把留在我身上的內(nèi)力給除了么。”
“我得找個幫手,才能順利地把你身上的內(nèi)力給清除掉。”陳墨說著,便掏出電話,發(fā)了個短信出去。
殺手覺得有些奇怪。
之前陳墨隨手就能把內(nèi)力拍進(jìn)他的穴道里,怎么這次清除內(nèi)力要費(fèi)這么大的功夫,還得找?guī)褪郑?
不過他雖然心里疑惑,但也沒有多想。
因?yàn)殛惸膶?shí)力遠(yuǎn)超過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把他拿下。
沒等多久,一個長腿美女就快步走了過來。
她先是警惕地看了殺手一眼,然后才對陳墨道:“確認(rèn)了。”
陳墨道:“那就把人帶走吧!”
殺手一聽,終于知道不對勁了,立即就反應(yīng)過來,拔腿就跑。
“林警官,該你出手了。”陳墨聳了聳肩,看著旁邊的長腿美女。
這位陳墨口中的林警官,自然就是林星娜了。
只見林星娜直接掏槍,遙遙指著逃跑的殺手,扣動了扳機(jī)。
砰!
奔跑中的殺手腿上迸出一蓬血花,然后就倒地不起了。
林星娜拿出對講機(jī),吩咐了幾句,很快四周就有人走了出來,把殺手給帶走。
“我去忙了,等事情忙完,再給你記功。”林星娜收起手槍,邁著長腿離開。
“上次抓捕俞超的獎金也要記得給我發(fā)啊!”陳墨在她身后喊道。
林星娜頭也沒回,只是舉起手,做了個“OK”的手勢。
……
“姚志杰死了?姚海亮情緒奔潰?”
總裁辦公室,當(dāng)明雨卿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表情有些訝然。她看著簡詩琳,道:“姚志杰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簡詩琳搖了搖頭,“聽說是突然暴斃,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
明雨卿沉吟了一會兒,然后抬起頭道:“準(zhǔn)備加班,全面沖擊龍騰集團(tuán)的業(yè)務(wù)。”
“明白!”簡詩琳應(yīng)了一聲,然后便離開了辦公室。
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陳墨這才問道:“姚志杰不就是個二世祖么,他死了跟龍騰集團(tuán)有什么關(guān)系?”
明雨卿解釋道:“他雖然是個二世祖,但他父親姚海亮是龍騰集團(tuán)的高管,一直以來都在針對明月集團(tuán)。現(xiàn)在姚志杰死了,姚海亮承受喪子之痛,定然沒有閑暇再來對抗明月集團(tuán)。現(xiàn)在,正是反擊的最好時機(jī)。”
陳墨恍然。
雖然他不知道這商場的斗爭是怎么樣的,但看著明雨卿屢次遭到刺殺,也能知道這里面到底有多危險。
明雨卿很快就投入了工作當(dāng)中。
陳墨則到了簡詩琳的辦公室,給她端茶倒水。
這可是連明雨卿這個金主都沒有的待遇。
“喏,這是茉莉花茶,趁熱喝!”陳墨把茶水遞到簡詩琳手邊。
這么些天過去,簡詩琳也漸漸習(xí)慣了他的伺候,所以并沒有跟他客氣,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才問道:“姚志杰是你殺的?”
“殺人是要償命的,我怎么可能做那種事。”陳墨擺著手,一副“我是良民”的模樣。
簡詩琳道:“我換一個問題,那天襲擊我和總裁的殺手,你怎么處置了?”
陳墨道:“當(dāng)然是報警了。”
“放屁!”簡詩琳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剛剛在樓下,我才看見那個殺手被便衣警察給抓了。”
呃……謊言被當(dāng)場揭破,陳墨還是有些尷尬的。
“這事你別管了,反正那個姚志杰作惡多端,死有余辜,死了不是更好么!”陳墨道。
簡詩琳站了起來,直接往外走去。
陳墨問道:“你去哪里?”
簡詩琳道:“醫(yī)院。”
陳墨疑惑道:“去醫(yī)院干嘛?”
“打胎。”
“……”
陳墨哭笑不得,“姑奶奶,你是要鬧哪樣?好好的干嘛突然就要打胎了。”
簡詩琳冷聲道:“你不信任我,還想讓我給你生孩子?門都沒有!”
陳墨覺得自己很冤枉:“我什么時候不信任你了。”
“那就把姚志杰的事詳細(xì)跟我說說。”簡詩琳冷著臉,大有一言不合就出門打胎的架勢。
陳墨想了想,還是道:“我可以跟你說,但你保證不讓第三個人知道。”
簡詩琳道:“我保證。”
陳墨倒也干脆,直接就把自己叫殺手把姚志杰干掉的事給說了出來。
簡詩琳聽完,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這樣做,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那個姚志杰處心積慮地想要明雨卿死,哪能饒他!”
陳墨攤了攤手,無所謂地道:“再說了,人又不是我殺的,我怕什么。”
“可你干嘛還要把那個殺手交給警察呢,萬一他要是把你給供出來,那怎么辦?”簡詩琳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擔(dān)憂。
“口說無憑,他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指使他去殺姚志杰的。”陳墨笑了笑。
他是山村土鱉沒錯,可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會沒有考慮到這些。
“不管怎樣,你把殺手交給警察,絕對是個錯誤的選擇。”簡詩琳皺著眉頭。
“不交給警察,難道我還能把他殺了不成?”
陳墨撇撇嘴,看了看簡詩琳的肚子,又道:“我可是要當(dāng)?shù)娜耍`法犯紀(jì)的事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