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給你買的,免得說我虧待你。”武蕓聲音冷淡的說道。
“阿蕓,你這是什么時候買的,我怎么不知道?”衛安靜有些訝然。
“去找廁所的時候,順便在路邊買的,地攤貨。”
武蕓淡淡地解釋道。
事實上,這也的確是這樣。
她給陳墨買的這套衣服,確實就是地攤貨。
價值200塊錢,跟衛安靜五千塊錢買的衣服壓根就沒法比。
陳墨也不嫌棄,直接去了洗手間試穿,然后一樣的滿意,并沒有覺得哪里不行。
反正他也穿不出好壞。
“謝謝你們了。”陳墨由衷地感謝。
非親非故的,這兩人逛街竟然還記得給自己買衣服。就這樣就足夠陳墨感動了。
“不用謝,這是應該的。”衛安靜道。
“你又不是他老婆,說什么應該的。”武蕓補了一句道。
衛安靜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拍了武蕓一下,嗔道:“你說什么呢!”
陳墨也覺得有些尷尬。
畢竟衛安靜是他的患者,開這種玩笑的話,很容易讓彼此都不適應。
武蕓也不逗這個三十歲的老女人,把東西整理好了之后,就去房間里收拾了。
“靜姨,你有沒有買東西給冰兒呀?”
等到武蕓進了房間,一旁始終都沒有說話的武冰冰才小聲地說道。
“當然有了。我怕你老媽知道,還都是偷偷買的呢!”衛安靜也是壓低了聲音,然后從購物袋里拿出兩大包的零食,外加好幾瓶飲料,這才道:“這是姨買給你的,你偷偷藏在家里,別讓你老媽知道。”
“OK!”武冰冰打了個收勢,然后飛快地把大袋零食給藏到了廚房柜子里。
顯然,這丫頭很有經驗啊!
陳墨不禁咋舌,但也沒有去多管這些。
武冰冰的體質要遠遠強于尋常的同齡人,不會輕易蛀牙,也不會輕易生病。甚至陳墨在猜想,武冰冰的真力既然有治療的效果,說不定她是百毒不侵的存在。
所以也不擔心她零食吃多了會怎樣。
再說,這些零食也沒有多少。
“陳醫生,我剛剛吃了麻辣燙,感覺好像又犯病了,你能給我看看嗎?”這時候,衛安靜忽然說道。
“你自個兒抹點藥就好,不用看了。”陳墨汗了一下。
這才剛吃麻辣燙,痔瘡哪有這么快發作。
再說,衛安靜的痔瘡是初期,并不嚴重,只要發作的時候抹點藥膏,就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好吧。”衛安靜也就只敢鼓起勇氣說一次而已,可不敢再說第二次了。
就算要勾搭,也要循序漸進,可不能把人給嚇著了。
陳墨在武蕓家里一直待到了晚上。
并且吃完了晚飯才離開。
坐的是衛安靜的車。
坐在副駕駛座的陳墨看著方向盤印著寶馬圖標的地方,有些意外地道:“你這車不便宜吧?”
衛安靜點點頭,“一百多萬吧!”
“難怪跟武蕓的車坐起來的感覺很不一樣。”陳墨驚訝了一陣,又不禁疑問道:“你之前不是說,只是公司的一個職員嗎?怎么能開得起這么好的車?”
話剛說完,陳墨就明白了過來。
衛安靜賺的錢不多,但人家老公賺的未必少啊!
“這是我用零花錢買的。”衛安靜笑了笑,又道:“我爸媽說,只要我一天沒結婚,就還是小孩子,零用錢照給。”
陳墨有些錯愕道:“然后你就為了零用錢,一直保持單身?”
衛安靜搖頭,“當然不是,我就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
“這樣啊!”
陳墨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也不是媒婆,沒有那么多的門路可以介紹啊!
如果可以的話,那看在衛安靜剛剛給他買衣服的份上,也會給她介紹一個如意郎君的。
“你就不問問我,喜歡什么類型的男人嗎?”衛安靜忽然道。
“呃……這個,我也不懂男人。”陳墨汗了一下,只能這樣回答。
“你說得也是。”衛安靜頓了頓,又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今年三十歲了,可還沒有交過男朋友呢!”
“看出來了。”陳墨下意識地道。
“看出來了?你怎么看出來的?”衛安靜有些意外地問道:“難道是小說里常說的看眉毛或者看臉蛋上的絨毛?”
“當然不是。”
陳墨否定了這個說法,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是上次給你檢查痔瘡的時候,看出來的。”
衛安靜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他的話,整張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差點連方向盤都抓不穩。
“難道你是看到了我的……”
“那個倒是沒看到,就是看顏色,聞氣味,然后得出的結論。”
陳墨一本正經地護窗。衛安靜卻是淡定不下來,方向盤忍不住一扭,車子砰得一下就撞到了路邊的電線桿。
好在撞擊的力道并不大,車內的安全氣囊都沒有跳出來。
只是,車子顯然不能開了。
“你沒事吧?”陳墨忙問旁邊的衛安靜道。
“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先下車吧!”
陳墨解開了安全帶,率先下車,然后扶著衛安靜從車里下來。
“現在這狀況該怎么辦?”
陳墨看向衛安靜。
“我打幾個電話。”衛安靜拿出自己的手機,然后打了幾個電話之后,便對陳墨道:“我們打車離開了,這邊會有人來處理的。”
陳墨也沒有多說。
畢竟人家的零花錢就足夠買一輛一百多萬的寶馬車,打幾個電話搞定一下車子撞路燈的事情,沒毛病。
只是,這路段沒有什么出租車,兩人只能一邊步行,一邊看看有沒有來往的出租車了。
其實,衛安靜隨便打個電話,就可以讓人開車過來的。
就算家里沒人,也可以用手機叫給滴滴打車。
斷然不至于走路步行。
“陳醫生,你有沒有女朋友?”衛安靜試探性地問道。
“沒有。”陳墨很是瀟灑地回答。
“那有沒有想過找一個?”
“在我老家,有個女孩在等著我呢!”
陳墨說的是二丫。
不過這丫頭舍不得電話費,有一陣子沒有跟他聯系了,讓他怪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