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么多次的渡氣治療,明雨卿已然能夠慢悠悠地站起來了。
陳墨來敲門的時候,她恰好就坐在沙發上看文件,所以便起身去給他開門。
就是走路的時候身體僵硬,并且走得很慢,免得牽動了傷口。
陳墨見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這就向前一步,扶著她的一側胳膊。
明雨卿掃了他一眼,但并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他的攙扶。
“我剛剛接了好幾個騷擾電話,一時有些上火,恰好你的電話進來了,所以我也沒看聯系人是誰,就直接噴了過去。我沒想侮辱你,只是想臭罵那個騷擾我的人。”
陳墨一邊攙扶著明雨卿坐到沙發上,一邊言簡意賅地解釋道。
“你只是想臭罵對方嗎?”
明雨卿面色古怪道:“我聽到的分明是你想上對方,而且還要對方第二天下不來床。”
陳墨:“……”
明雨卿道:“我很好奇,對方是男的女的?”
“當然是女的,我性取向是很大眾化的。”陳墨說完,又趕緊解釋道:“不對,我就沒想對她怎樣,只是怒火上頭,信口胡罵罷了,當不得真。”
“那這么說來,這就是一場烏龍了?”
“這的確是一場烏龍,但我還是想跟你道個歉,對不起了。”陳墨真誠道。
“我接受你的道歉。”明雨卿話鋒一轉道:“不過我能問問,打電話騷擾你的女人是誰嗎?別說我八卦,女人比較八卦是天性使然。”
“呃……”陳墨想了想,還是如實道:“電話是簡詩琳打過來的。”
明雨卿疑惑道:“她找你做什么?”
陳墨攤了攤手道:“找我做渡氣治療,說是想馬上出院。”
明雨卿問道:“那你答應了嗎?”
陳墨道:“我要是答應了,她還用得著頻頻打電話騷擾我么?再說,你一個人我就應付得夠嗆,再來一個我可受不了。”
這明明是很普通很純潔的一句話,但明雨卿卻偏偏聽得面頰一紅。
陳墨沒有多注意她的表情,只是自顧自解釋道:“我也不是不想給她治,畢竟我是個醫生,救死扶傷算是我的天職。何況她也答應給我足夠的診費,就算我不待見她,但看在診費的面子上,我當然也不會跟她多計較。誰會跟錢過不去?”
“那你怎么不答應呢?”
“她提的要求很高,但并不想付出相應的代價。嗯……打個比方,就是醫生說想治愈疾病需要開刀做手術,但她卻不想受那些皮肉之苦,堅決不愿意手術,卻偏偏還要強迫醫生給她治好。”
陳墨砸吧著嘴道:“說到底,不是我不想給她治,是她自己不愿意接受治療,純粹無理取鬧罷了。”
明雨卿問道:“她不愿意接受渡氣治療的方式嗎?”
陳墨搖了搖頭,“她愿意接受渡氣治療,但只愿意接受嘴對嘴的渡氣治療方式。這種渡氣方式沒法讓她馬上出院,至少也要連續做個三五天才行,然而她的要求是最好當天或者明天就出院,這我就愛莫能助了。”
“渡氣治療的方式除了嘴……還有其他方式嗎?”明雨卿看著陳墨,追問道:“難道還有更快恢復的方法?你之前怎么沒有告訴我?”
你連個嘴對嘴的渡氣方式都要考慮幾天時間,告訴你其他方式你能答應么?
這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或許都不會答應吧?
除非是生死攸關的緊急情況,否則哪個女人會為了快速恢復傷勢,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啊!
陳墨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嘴上也順勢解釋道:“其他的渡氣方式,要更加親密。”
更加親密的渡氣方式?
嘴對嘴還不夠親密嗎?
難道是……那個?
明雨卿愣了一下,但略微思索過后,就反應了過來,一張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這種事情,誰會答應啊!
“你的醫術怎么如此奇怪。”明雨卿潤紅著臉啐道。
“祖傳氣功就是這個樣的,我也就給你用過,不會輕易用的。”陳墨頓了頓,又道:“簡詩琳她不愿意讓我用更親密的渡氣方式,卻偏偏異想天開地想要快些出院,那不是強人所難么?還整天電話轟炸我,真的很煩人。”
明雨卿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簡詩琳為什么要出院,無非就是想給她分擔壓力,這個事情明雨卿略微一想就能想明白。
只是出院的代價實在是太高,依照簡詩琳的脾性,哪能接受?
“等下我打個電話跟她好好聊聊吧!”明雨卿嘆了口氣道。
“嗯。”陳墨點點頭,他可不想再跟簡詩琳扯淡了。
“對了,我那個藥浴什么時候做?”明雨卿忽然問道。
“明天晚上再做,保姆阿姨說明天才去采購,恰好我也可以有時間好好準備準備。”陳墨道。
“那就麻煩你了。”明雨卿止住了話題。
陳墨卻并沒有離開的意思,“我過來這邊除了跟你解釋剛剛的電話烏龍之外,還要給你做渡氣治療。現在一天是六次,早中晚各兩次。”
明雨卿遲疑道:“那……”
陳墨道:“我看你身體恢復地不錯,這次不用針灸輔助,直接進入正題也行。”
明雨卿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該怎么做……”
陳墨也沒什么經驗,只是起身坐到了她身邊,胳膊幾乎貼到了她的身體,然后轉頭看著明雨卿近在咫尺的俏臉,問道:“要不就這樣?”
“嗯。”明雨卿輕輕應了一聲,同時閉上了宛若星辰的眸子。
“我剛剛洗澡的時候,也刷過牙了。”陳墨解釋了這么一句,也不等明雨卿說話,直接就把她的嘴給堵住了。
兩人肩并肩坐在沙發上,面朝對方,親密無間。
要是兩個人的手能夠放在彼此的肩膀上,在多些親昵的動作,那儼然就像是一對熱火上頭,干柴烈火的情侶了。
可惜,兩人并不是情侶。
也不知道是陳墨想多占些便宜,還是其他原因,這次的渡氣時間略長,足足持續了將近四十分鐘。
等到陳墨松開明雨卿的時候,后者才如釋重負的呼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