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忘記了。”明雨卿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隨后又忍不住道:“陳墨,這個渡氣治療很有效果,能不能多做幾次,讓我更快恢復?因為公司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我根本騰不出時間來休息。”
“渡氣治療當然可以多做,不過依照你現在的情況,其實多做也沒有什么意義。”陳墨頓了頓,然后解釋道:“因為通過渡氣,固然能夠加快你傷勢的恢復速度,但你自己也要好好配合修養才行。否則光靠治療而不做修養,豈不是本末倒置了。”
“現在是非常時期,我真的沒那么多時間休息……等公司渡過難關,我一定謹遵醫囑,好好養傷。”明雨卿的壓力也是很大,公司的事情本來就一大堆,還遭到殺手襲擊受了重傷,差點把命都給丟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
在她受傷之后,公司亂成一團,各大董事開始找茬,甚至還召開了董事會議,要罷免她的總裁職務。
如果公司落入那些董事的手里,那明雨卿就再沒有信心重新拿回來了。
明月集團是父母的心血,也只有握住明月集團,她才有資本去調查當年父母車禍的真相。
如果當年的那場車禍真的是蓄意謀殺,明雨卿說什么也要將真兇給揪出來。
這也是為什么明雨卿拖著重傷的身體也要工作的原因。
她不是為了利益,只是不想父母留下來的明月集團落入那些唯利是圖不擇手段的人手里。更不想自己的父母死得不明不白。
當年的那場車禍疑點重重,明雨卿一直在暗中找人調查。
若是失去了明月集團,那她要調查多年前的交通事故案,就遠遠沒有現在這么容易了。
“你公司的事情需要忙多久?”陳墨問道。
“至少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足夠我打點好一切。”明雨卿立即道。
“既然你這么堅持,那就將渡氣治療的次數翻倍吧!每天做六次,基本上可以保證你的傷勢快速痊愈,另外我再專門給你配置傷藥,外敷內服,雙管齊下。這樣一來,你只要有精力,想怎么熬都行。”陳墨想了想,又道:“這半個月算我給你當私人醫生,但診金要一百萬。”
一次渡氣治療是一萬塊錢,一天六次就是六萬,半個月就是九十萬。再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藥劑和膏藥,后面還有可能要施針什么的,所以陳墨直接湊了個整數。
當然,他這也不算心黑。
渡氣治療用起來簡單,但對他自身的消耗是非常大的。
更何況一天還要做六次!
這種要求,就像是要求一個男人一夜六次郎,而且還要持續半個月這樣子。
哪個男人經過這等“摧殘”之后,還能生龍活虎,金槍不倒的?
簡直是喪心病狂!
再者,對于武者來說,真力的大量消耗,可要比圈圈叉叉疲累多了。
不過這也是陳墨第一次開這么高的價格,他也不確定明雨卿會不會答應,所以其實他還做了一定的心理準備,留著接受砍價的余地。
“一百萬我現在就打給你。”明雨卿毫不猶豫地點頭道。
陳墨一愣。
原本他以為,這個價格會把明雨卿給嚇一跳。即便不能嚇到她,估計也會讓她猶豫好一陣。
畢竟是一百萬,即便身為集團總裁,估摸著也不可能當做十塊八塊那樣隨意吧?
沒想到,明雨卿竟然答應得這么干凈利落,反而讓陳墨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真愿意拿一百萬出來?”陳墨不確定地再問了一遍。
“我當然愿意。”明雨卿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便解釋道:“明月集團在國際上或許只是一個小小的集團,但是在臨江市還是有些名氣的,每年的純利潤以億萬計。一百萬對我來說,并不是巨款,拿出來治病我很愿意。”
“原來是這樣,有錢人的世界真搞不懂啊!”陳墨明白過來。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生活,用不著非得去搞懂的。一貧如洗的人,可能覺得有錢就是最大的幸福,因為金錢能夠讓他們吃飽穿暖。而家纏萬貫的人,可能認為平平淡淡,一家團圓才是真正的幸福,因為他們終日奔波,忙碌到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明雨卿忽然感慨萬分,還深深地嘆了口氣,“你眼里的珍寶,在別人眼里可能就只是一粒塵埃,你眼里的塵埃,在別人眼里可能就是一枚珍寶。金錢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堆廢紙。”
陳墨覺得明雨卿的話是有些道理的。
每個人的價值觀都不一樣。你眼中的珍寶,是別人眼中的塵埃,你眼中的塵埃,是別人眼中的珍寶。每個人重視的東西都不盡相同,這個可以理解。
不過明雨卿最后那句“金錢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堆廢紙”,陳墨就不敢茍同了。
錢對于明雨卿這種集團總裁來說,或許就是一堆廢紙一堆數字,但對他來說,可是極其實用的東西。
大學五年,光是學費和生活費就需要很大一筆錢,而給人治病用的銀針和金針更是死貴死貴。
特別是金針,一套就要幾十萬。
陳墨可沒有明雨卿這種“視錢財如糞土”的魄力。
“既然你覺得沒問題,那就按照我說的治療吧!晚上我去學校請個假,這半個月我就做你的專職醫生了。”陳墨道。
“這樣會不會耽誤你上課?”
“沒關系,半個月能掙一百萬,上什么課。”
“呃,那你要不要考慮這段時間住我家?免得來回奔波。”明雨卿說完,還另外解釋了一句,“我家很大,空房間有很多。”
陳墨沒有立馬答復,而是道:“這個我再考慮考慮,不著急。”
明雨卿也沒有多說,只是點了點頭。
“對了,我得去買洗漱用品。”陳墨忽然一拍腦袋。剛剛過來的時候,忘記買牙膏牙刷了。
“我這邊有新的,就在衛生間的柜子里。”明雨卿出聲道。
“那我先去洗漱。”陳墨也沒多說,直接去了衛生間。
在衛生間的柜子里頭,確實有新的牙刷以及毛巾等洗漱用品,而且貌似還是剛買不久的樣子。
當洗漱完畢之后,陳墨照例給明雨卿拿了漱口水,給她漱口。
等做好了這些準備工作,陳墨看著明雨卿說道:“我扶你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