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墨說自己一宿沒吃沒睡,趙秋硯責怪的話就說不出口了,反而有些愧疚。
昨晚她一覺睡到早上,不用想也知道昨天夜里肯定是陳墨守著父親,現在這廝肯定又累又餓又困,吃東西吃得急了些也情有可原,倒是她反應過激,態度過于惡劣了。
“今天再準你一天假,好好休息吧!”趙秋硯坐到了陳墨旁邊,接過他遞過來的白粥和油條,說完就低著頭吃了起來。
陳墨大口吃喝,一通風卷云殘過后,他才道:“老爺子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可以回家修養。”
“嗯,我哥說他等會兒就過來。”趙秋硯也吃好了。父親醒了過來,她的心情好了很多,登時胃口大開,一連吃了三碗白粥,兩個叉燒包,兩根油條,食量是項采薇的三倍。
處理好了趙賢良的事情,陳墨就回到了翡翠苑的公寓,像死豬一樣躺床上睡覺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陳墨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拿過手機一看,是簡詩琳的電話。
“什么事?”
“你現在有空嗎,我想請你幫個忙。”簡詩琳客氣的說道。
“明雨卿的事情?”
“不是總裁的事,是我私人有事請你幫忙。”
“不幫!”
陳墨說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他跟簡詩琳的關系談不上好,也沒有什么交情,甚至簡詩琳還把他當做“情敵”對待。所以,既然不是明雨卿有事,那他當然也不想多管閑事,在家里睡覺多好!
鈴鈴鈴!
掛斷電話不到一分鐘,鈴聲就又響了起來。
依舊是簡詩琳的電話。
“說了不幫,你找其他人吧!”陳墨說完,就又要掛電話。
“等等,有話好商量,我不會讓你白干活!”簡詩琳飛快的說道:“我想讓你做我的臨時保鏢,就兩個小時,我給你兩萬塊!”
兩萬塊!
陳墨登時來了精神,“這臨時保鏢是怎么個說法?”
簡詩琳也沒有隱瞞,直接道:“我爸借高利貸被抓了,他們讓我帶錢去贖人,我怕出什么變故,想讓你臨時做我保鏢,保護我的人身安全。”
“你爸被抓了?”說起來,陳墨還認識簡詩琳她老爸。
上次她那便宜老爸偷偷摸摸的進她屋偷東西,還是陳墨給抓住的。
“嗯!”簡詩琳淡淡應道。
“既然人被抓了,你怎么不直接報警?”陳墨疑惑道。
“他借了人家錢,還寫了欠條,這是不爭的事實。何況那些人說了,要是敢報警的話,就砍掉他的手!”簡詩琳頓了頓,道:“總之,只要還了錢,那些人不會把他怎樣的。”
“那行,這筆生意我做了。”陳墨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你得先給錢,我跟你不熟,免得被你賴賬!”
電話那頭的簡詩琳咬牙切齒,她父親是老賴,她可不是!
“沒問題,你把收款賬號發給我!”
陳墨就將自己的賬號發了過去,不一會兒就收到了轉賬信息。
兩萬塊,加上之前趙賢良的幾次診費,足夠將之前借項采薇的五萬塊還清了。
收到款之后,陳墨穿好衣服出門,打車直接來到了簡詩琳的住處,他們約好在這邊碰面。
簡詩琳今天沒有穿職業套裙,而是換了一身休閑裝,頭發也扎成了馬尾,青春又靚麗。只是那雙不變的黑框眼鏡,讓她少了幾分活潑,多了幾分成熟與嚴肅。
這是一個很有味道的女人!
陳墨在心里作出如此評價。
“我們做出租車過去!”簡詩琳淡淡道。在她的手里,還提著一個黑色的布袋,如果陳墨沒猜錯的話,那里頭就是待會要交給高利貸的贖金了。
這里頭至少得有十萬吧?
陳墨暗自咋舌。現在秘書的工資這么高嗎,十幾萬拿出來,眼睛都不眨的?
兩人在馬路邊攔了輛出租車,然后簡詩琳報了目的地。
聽見簡詩琳說的地址,陳墨就是一愣。
簡詩琳所說的地方,赫然是之前他和林星娜來過的酒吧,那里是蛇幫的地盤!
“簡詩琳,你老豆欠錢的高利貸是哪個啊?”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老大貌似叫陸十三!”簡詩琳道。
果然是蛇幫!
那陸十三就是蛇幫的老大,陳墨之前跟她打過交道。
很快,出租車在蛇幫的酒吧門前停下。
兩人進了酒吧,簡詩琳就拿出手機打電話,顯然是在聯系陸十三了。
等她掛斷了電話,這才看向陳墨,“她讓我們去樓上包廂。”
陳墨點點頭,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頭,隨即輕車熟路地上了旁邊的樓梯。
“你之前來過這酒吧?”簡詩琳疑惑的問道。
“來過。”陳墨聳了聳肩,如實說道:“我不僅來過,還跟那陸十三有些矛盾,等會她要見到我,很有可能會出手對付我。所以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讓我滾蛋,免得影響你贖人,但錢我可不退。二是讓我跟進去,履行保鏢的職責!”
讓陳墨滾蛋,自己白花兩萬塊錢,這是不可能的!
簡詩琳直接就否決了第一個選擇,可是讓陳墨跟著進去,也不合適。這廝竟然跟陸十三有矛盾,萬一要是再起沖突,那怎么辦?
想了想,簡詩琳道:“你去樓下待著,記得別讓陸十三的人發現了,要是有什么情況,我再打電話給你。”
“這倒沒問題,只不過下面消費很貴,一杯涼白開都要十五塊錢,我喝不起啊!”陳墨攤了攤手,作無奈狀。
簡詩琳是看出來了,這廝是要讓她掏錢請客呢!
“喏,去喝涼白開,管飽!”簡詩琳直接丟給他兩張紅鈔,然后揚長而去。
“闊氣!”
陳墨拿著錢,喜滋滋的下樓了。
簡詩琳這邊,則是來到了陸十三指定的包廂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
一道清麗的女聲響起,簡詩琳就推開門進去,頓時一陣煙酒味撲面而來。
包廂里,十幾號人正吞云吐霧,飲酒作樂。
在正中間坐著的,是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也是包廂里唯一的女人,想來就是這伙人的老大陸十三,而自己的父親簡漢,則被兩個大漢壓著肩膀,跪在陸十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