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陳墨早知道了。
從那天和安清雅在夜市遭遇殺手的時候,他就基本可以確定,那個要伏殺他的內勁武者,就是殺害刀疤的殺手。
那件模樣詭異,材料稀有的黑色短刀,就是殺人兇器。
不過他并沒有說出來,因為說了也沒用,林星娜已經沒權管這件事了。
所以,陳墨就一臉的無所謂的說道:“殺害刀疤的是職業殺手,那又怎樣?”
林星娜認真道:“我想抓到兇手!”
陳墨愣了愣,問道:“你有權管這件事了?”
林星娜的臉色有些尷尬,從牙縫里蹦出兩個字,“沒有。”
“既然你沒有權力管這件事,那就把它交給能管這事的人,別操那種無謂的心了。”陳墨勸道。
林星娜不僅脾氣暴,人也固執,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會改變,所以在聽了陳墨的話之后,她并沒有改變主意的想法,而是道:“雖然我現在沒有權力管這些事情,但如果我能夠找到對案件有幫助的線索,那功勞就會有我的一份,甚至領導還可能會給我參與這案件的機會。”
“你這病都還沒好,還惦記什么功勞啊!”陳墨有些無語的說道:“那個殺手是名副其實的內勁武者,你一個剛剛踏入明勁的菜鳥,碰到那種人只有死路一條,而且對方擅長隱匿,如果你被他給惦記了,那他想要伏殺你,簡直易如反掌。”
“明勁是什么意思?”林星娜說著,很快反應過來,瞪大了美眸道:“你怎么知道那個殺手擅長隱匿?”
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陳墨立馬解釋道:“殺手是見不得光的職業,他不隱匿起來殺人,難道拿著刀拿著槍沖上去就是干嗎?”
林星娜點點頭,總算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而是繼續問道:“那明勁是什么?”
菜端上來了,陳墨抓起一只大閘蟹,邊吃邊道:“明勁就是像你這樣的半吊子武者。”
林星娜又道:“那內勁呢?”
陳墨道:“內勁就是那個職業殺手級別的武者。”
林星娜皺著柳眉,伸手就將陳墨手里的大閘蟹給奪了過去,“你給老娘好好說話,這具體是怎么個說法?”
“把手里的蟹給我去殼,剝好肉給我,那我就告訴你。”陳墨看著她手里的大閘蟹,笑著要求道。
“你要我給你剝蟹,門都沒……”
“林星娜,想好了再說話。如果你不想知道武者級別的話,那你盡管別伺候我。”
可惡!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
林星娜氣得牙癢癢,差點沒把手里的大閘蟹捏成碎片。
不過在悶悶的氣了好一陣之后,她終于還是拿著陳墨那只吃了一半的大閘蟹,用侍者給的剪子剪開了蟹腿,把蟹肉拿出來。
三五分鐘過后,林星娜總算是將一只大閘蟹給處理完畢。
陳墨心滿意足的吃完,眨巴著嘴道:“吃大閘蟹還是應該自己動手,讓人把肉剝好再吃,仿佛好像少了一些滋味。”
林星娜不耐煩道:“別賣弄你那點不三不四的語句了,趕緊告訴我這武者有什么等級吧!”
陳墨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樂意,“林星娜,你這樣的態度是來找我幫忙的,還是來找我干架的?”
林星娜咬牙道:“你別太過分了。”
陳墨道:“我怎么過分了?”
林星娜怒目而視,“老娘已經給你剝了一只蟹,你還想怎樣!”
陳墨放下筷子,直勾勾的看著她,“林星娜,找人幫忙就要稍微放低一下自己的姿態,你再這樣傲嬌下去,信不信我讓你把這盤大閘蟹都給剝了。”
看著面前的那盤大閘蟹,林星娜只好委曲求道:“抱歉!”
陳墨這才滿意,然后重新拿起筷子,一邊大塊朵頤一邊道:“武道無邊,所有的等級排名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前面的五個境界,依次是明勁、內勁、崩勁、化勁和宗師,你就是屬于剛剛入門的菜鳥。”
聽到陳墨說她是菜鳥,林星娜雖然心里不是很爽,但嘴上卻沒有說出來,憋著氣繼續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明勁的境界,有什么特征嗎?”
“沒有。”陳墨攤了攤手。
“沒有特征?”林星娜額上青筋逐漸暴起,“既然沒有特征,你怎么就斷定我是明勁武者了?”
指不定我是內勁武者呢!
當然,這話林星娜并沒有說出來。內勁武者可是一刀能夠鋸斷人脖子的存在,她自認沒有那個本事,只是在心里過過嘴癮罷了。
“嗯……貌似是有點特征的,我想想。”陳墨低頭沉思,他自己修煉的是玄陽訣,煉出來的是真力,跟武者內力雖然看似差不多,但有本質上的不同,所以那武者的等級劃分,他一時之間倒是要好好回想回想。
就在林星娜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陳墨開口了,“喔,我想起來了,明勁武者就是指那種掌握了勁道發力技巧,并且擁有自己一門絕活的人。你修煉的是我教你的柔拳,算是勉強進了修武的門檻,屬于初入明勁的菜鳥武者。”
“你有必要總是把菜鳥兩個字掛在嘴邊嗎?不說這倆字你是不是會死?”林星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又緊接著問道:“那明勁過后,就是內勁吧!內勁是怎么說?”
陳墨喝了杯茶水潤潤嗓子,回道:“內勁自然就是指那些修煉出內力的武者了。”
林星娜連忙道:“內力怎么練?”
陳墨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你想練?”
林星娜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練這個要從小打根基,你二十三歲才剛剛踏入明勁……”陳墨的話還沒有說完,林星娜就拍桌了,“你給老娘閉嘴,我多大年紀要你來管!”
陳墨:“……”
這女暴龍……年紀大還不讓說!
“你就直說,我還能不能練出內力。”林星娜道。
陳墨想了想,點頭道:“能!我師傅就是三十歲才進入內勁的。”
林星娜大喜,“那這么說,我也有希望了?”
“希望肯定是有希望的,只是比較渺茫。”陳墨如實道:“師傅他之前磨練了很久,才終于突破桎梏,而你一身細皮嫩肉,怕是吃不了苦頭,再說你現在才剛剛明勁入門,距離內勁實在是太遙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