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重復了嗎?不好意思哈,剛才說太多話,都忘記了!标惸堫^,語氣里卻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態度,繼續道:“這樣復雜的傷口,是很難查出具體作案工具的,我也不能。”
聽到這話,林星娜差點沒忍住拔槍,怒吼道:“既然你也看不出來,那剛才干嘛還瞎比比那么久,當老娘的時間都不值錢嗎!”
簡直是河東獅吼!
陳墨真是服了這個大嗓門,一點兒身為女人的溫柔都沒有。
“這兇器極有可能是兇手專門定制的冷兵器,想要在短時間內查出來顯然不可能。與其這樣,還不如全力緝查兇手。”陳墨話鋒一轉,“不過,我能夠知道的是,那些法醫專家得出的兇器結論是錯誤的。這傷口不可能是電鋸造成的,反而極有可能是一把刀!
林星娜一愣,“兇器是一把刀?這么簡單的結論,法醫們不可能搞錯!”
聽到這話,陳墨就用鄙夷的目光看著林星娜,“刀也有很多種類的,如果說殺害刀疤的兇器是一把刀,那你知道殺他的是一把什么樣的刀嗎?是菜刀,還是砍刀,亦或者是軍刀?如果是菜刀,那這把菜刀是切肉用的文刀,還是砍雞切骨用的武刀,亦或者是兩者兼得的文武刀?”
林星娜一時語噻。
她剛才就是下意識的將心里話說出來而已,實則也知道想要查作案兇器需要許多的步驟,但沒想到陳墨立即就抓住了話頭,還懟了她一頓。
這個混蛋!
“你還是先說說電鋸不是作案兇器的原因吧!”林星娜道。
陳墨這才放過她,“其實原因很簡單,看傷口就能夠看出來。總所周知,鋸子和刀子是有明顯不同的。鋸木頭要用鋸子,而削木頭當然是用刀子。刀子只有一片刀面,而鋸子的每一個鋸齒,都是一個呈現倒三角的小刀片。每拉一次鋸,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刀片就會將物體給削成碎屑。刀疤脖頸上的傷口血流肉爛,沒有軌跡可言,說是鋸子給鋸的,也無可厚非,但是這里面卻有一個小問題!
林星娜全程都被陳墨給吊足了胃口,立即就問道:“什么問題?”
陳墨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刀疤是一擊斃命的,如果對方用的是鋸子,那從傷口來看確實應該是電鋸無疑。因為用手動鋸,是不大可能一下就切到刀疤的頸骨的?蓡栴}是,刀疤的頸骨上呈現的并不是電鋸的傷痕。”
說到這里,陳墨又停頓了。
“繼續啊,你在搞什么!”林星娜催促道。
“說了這么多我有點口渴了,有沒有水!”陳墨砸吧著嘴道。
林星娜無語了,“你能不能搞清楚狀況,你現在是在驗尸啊,還喝水?要不要老娘順帶給你打個盒飯啊!”
陳墨道:“汗,我就是要一杯水而已,你扯盒飯干什么?”
盒飯表示躺著也中槍!
林星娜撇嘴,朝門外走去,不一會兒就拿來了一瓶礦泉水。
“你買東西的速度夠快!這還不到一分鐘呢!”陳墨贊嘆了一句。
“傻子才專程去給你買,我在同事那邊拿的!
林星娜將礦泉水遞過去,陳墨沒接,而是舉起自己那帶著醫用手套,且沾滿了血污的雙手,道:“你看看我這手,能自己喝水嗎?”
“那你想怎樣?”
“你幫個忙把水擰開,讓我灌一口!
林星娜瞪大了眼睛,橫眉道:“你還要我喂你喝水?”
“只是幫個忙而已,我現在雙手不方便!”陳墨想不通林星娜的反應為什么這么大,喂個水怎么了?
“你休想,自己扒了手套自己喝!”林星娜哼道。
“林星娜,你搞什么鬼?喂個水而已,至于這樣么?”陳墨沒有扒手套,而是曉之以理道:“之前我給你做治療的時候,事后哪一次不是我給你喂水喝?而且我不僅給你喂水,我還給你擦身子呢!還有,之前在本草堂你坐玻璃片上,扎得那叫一個鮮血淋漓,還不是我給你縫的針?”
“你,你閉嘴!绷中悄刃叩脽o地自容,擰開手里的礦泉水,將瓶口就往陳墨嘴里塞,“喝喝喝,灌死你!”
咕嚕咕嚕咕嚕!
陳墨也不慫,林星娜敢灌他就敢吞,很快就將一瓶礦泉水給灌進了肚子。
“這礦泉水不正宗,有股怪怪的味道!焙韧曛,陳墨給出了評價。
對此,林星娜只有兩個字,“矯情!”
“好了,剛才說到,刀疤脖頸上的傷勢雖然看起來像是被電鋸切割出來的,但他的頸骨,卻呈現著不同于電鋸切割的傷痕!标惸珜⒌栋滩鳖i上的血疤給掰開,露出里面的骨頭,對林星娜道:“你看看這骨頭,上面的痕跡非常明顯,也非常平整,如果兇器是電鋸的話,那根本不可能在骨頭上面留下這樣平整的傷痕,而是會對骨頭造成嚴重的破壞。”
“那這留在骨頭上的痕跡……”
“這是刀痕!”陳墨得出結論。
“刀痕?”林星娜迷糊了,“剛才你不是說,砍刀弄不出這樣的痕跡嗎?”
“嗯,普通的砍刀是割不出這樣的痕跡,但如果是一把特制的長刀,并且行兇者還是個擁有內勁的高手,那完全是可以一刀將刀疤的脖頸砍得稀巴爛的!
“內勁?”
陳墨也沒有隱瞞,解釋道:“武俠電視劇你看過吧,里頭的俠客武功高強,能徒手搏虎,飛檐走壁,踏雪無痕,不就是因為內功深厚嘛!這殺害刀疤的兇手,雖然沒有電視劇的俠客一樣牛掰,但也絕對是一個修煉有所成的高手了。”
“什么修煉,什么內功?”林星娜皺著眉頭,惱怒道:“你正經一點行不行,我真的沒有心情跟你胡說八道!
真是井底之蛙!
陳墨感慨。
在沒有下山之前,師傅跟師叔就常跟他說江湖險惡,能人輩出,要他慎言慎行,多加小心。
陳墨深以為然,謹記在心,決定在都市要低調做人。
可是下山之后他才發現,原來都市也并沒有師傅和師叔說的那樣危險。
直到現在,陳墨都沒有碰到過擁有內勁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