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張宇帆和姚志杰離開之后,忙碌了一上午的明雨卿就熬不住了。
她這身體的傷勢還沒有復原,每天又是接連不斷的高強度工作,完全沒有時間好好休養,久而久之,那些原本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的舊傷也復發了起來,這也痛那也痛,著實讓她吃不消。
這不,此刻在辦公室里間休息室,明雨卿就坐在沙發上,揉捏著大腿和后腰,緩解疼痛。
簡詩琳開門走了進來,看到明雨卿的樣子,頓時關切道:“總裁,身體哪里不舒服嗎?我給你揉揉?”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明雨卿道。
“真的不用嗎?”簡詩琳毛遂自薦道:“我學過一點推拿手法的。”
“不用了。”
簡詩琳失望的喔了一聲。
想吃總裁的豆腐,真的很不容易啊!
“對了,你找我什么事?”明雨卿一邊捏著腿,一邊問道。
簡詩琳這才想起正事,“總裁,陳墨和那張宇帆打起來了。”
“陳先生來了?”
簡詩琳點頭道:“他剛才打電話給你,是我接的,說是要來給你看傷。”
“那他怎么會跟張宇帆打起來?”明雨卿說著,已經收拾好了衣裝,還自己扶著把手坐上了輪椅。
簡詩琳推著明雨卿,一邊走一邊如實將兩人發生沖突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當簡詩琳說完的時候,明雨卿也被推著從里面來到了辦公室,在門口看到了張宇帆和姚志杰兩人躺在地上,捂著嘴哀嚎。
“詩琳,不是說陳先生是跟張宇帆動手的么,怎么現在姚志杰也倒下了?”
明雨卿看著眼前的情景,再看看一旁毫發無傷好整以暇的陳墨,不用問簡詩琳,也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么!
“你怎么將他也給打了啊?”簡詩琳皺眉道。
“他要打我,那我也只能打他咯!”陳墨攤了攤手,看向明雨卿道:“明總裁,這兩個該不會是什么重要客戶吧?”
“不是。”明雨卿搖了搖頭,“詩琳,讓人把他們送醫院去。”
簡詩琳應了一聲,掏出電話吩咐下去,很快兩個魁梧的保安過來,將張宇帆和姚志杰兩人給帶走。
“我跟那個張宇帆有些小矛盾,剛才出手也是因為實在憋不住,如果影響了明總裁你的生意,那我跟你說句對不住了。”陳墨有些歉然的說道。
“他們本來不是過來談生意的,就當陳先生給我出一口氣了。”明雨卿輕笑道。
既然龍騰集團跟張氏家族已經過來逼宮,并且差不多可以說是撕破臉皮了,那明雨卿也不在意這兩個無關緊要人物的事情了。
不過看到陳墨好像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明雨卿就解釋道:“陳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跟那張宇帆有什么矛盾,但他的來頭可不小,是張氏家族的子弟,還有那個姚志杰,則是龍騰集團的公子哥。你今天把他們給打了,以后可能會有麻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陳墨無所謂的說道。
明雨卿想了想,道:“如果到時候碰到解決不了的麻煩,你就打電話給我。”
陳墨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簡詩琳看見他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由得暗自咬牙。
這廝做事不分輕重,才剛進門呢,就扔了個爛攤子給總裁,真是可惡。
“明總裁的氣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啊!”陳墨這才仔細的看起明雨卿的臉色,發現她面色略微蒼白,嘴唇也沒有什么血色,就連眼瞳里也是布滿了血絲,單單看臉,就能看出她的狀態很不好了。
“總裁她日理萬機,每天就跟皇帝似得忙得團團轉,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氣色怎么能好。”簡詩琳忍不住道。她說這話,倒不是想懟陳墨,而是真心的心疼明雨卿。
大總裁做到她這份上,真的可以說是盡心盡力了。要是沒有明雨卿的拼命努力,這明月集團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年時間里就趕上那些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大財團。
“到里間去吧,我給你看一下。”陳墨示意簡詩琳將明雨卿推到后方的里間去。
這地方他雖然只來過一次,但也對其布局很是了解,上次針灸的時候也是在里間的休息室。
到了里間,陳墨吩咐簡詩琳道:“去找個面盆,燒點熱水過來。”
簡詩琳知曉陳墨的醫術,盡管心里不大愿意受他指揮,但也只能乖乖去燒熱水。
“先躺到床上吧!”陳墨道。
明雨卿就雙手扶著輪椅的把手,艱難的抬臀,往床鋪上靠過去。
陳墨這才想到她腿腳不方便,連忙過去扶住她的臂膀,將她給扶躺到床上。
待明雨卿躺下,陳墨以此給她診脈,驗傷。
“怎么沒有涂抹藥膏?”當解開她身上的繃帶,看到她的肌膚時,陳墨疑問道。
“藥膏昨天用完了,今天早上才從本草堂拿過來,所以還沒涂抹。”聽著陳墨略帶質問的語氣,明雨卿的聲音有點小。
“早上拿過來的藥膏,到現在中午你都沒抹?”陳墨沉著臉。
患者不配合治療,擅自濫用藥或者不按照醫囑用藥,是對醫生極大的不尊重。
明雨卿顯然就是那種不按照醫術用藥的患者。
“我……”明雨卿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能說是因為工作太忙,導致一拖再拖,最后才沒有抹藥膏的么!
要這樣說的話,那只會讓陳墨更加生氣吧?
“以后要記得謹遵醫囑!”看見大總裁這幅模樣,陳墨也不好呵責,說了一句之后,就窸窸窣窣的去解她身上的繃帶。
當陳墨將明雨卿身上的繃帶全部都解下來的時候,簡詩琳也端著一盆熱水進來了。
看著那盆冒著白煙的滾開水,陳墨有些無言。
“我之前以為明總裁有抹藥膏,想說讓你打熱水過來給她擦身的。現在她壓根就沒抹藥膏,而你這水顯然也不能擦身,還是拿走吧!”
“這水是要給總裁擦身的?你不早說?”簡詩琳氣得柳眉倒豎,她這開水可是在一樓大廳打的,雖說是坐電梯上來,但雙條胳膊也是酸的不行。現在陳墨竟然讓她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