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眾人愣了一愣。
這是怎么回事?
剛才還病怏怏的老頭子,現在怎么就變得如此精神了?
這只是去了一趟廁所,又不是去喝了什么十全大補湯,怎么還能帶Buff啊!
不僅是其他人疑惑,就是一直陪伴在老人身邊的中年男子,也是一頭霧水。
明明父親只是拉了一頓惡臭無比的大號而已,怎么拉完之后,就仿若年輕了十歲似得?
難道是便秘久了,突然來一次暢快淋漓的大解,能夠讓人煥發第二春不成?
“老先生,您請這邊來。”項采薇再次拉起老人的手,給他把脈。
不多時,她就笑了起來,“老先生,您現在感覺怎么樣?”
老人也顯得很高興,“我感覺很好!”
“哪里好了?”
“肚子不脹了,腦袋不暈了,腿腳也有力了。”
項采薇點了點頭,然后道:“老先生,您之前去過醫院嗎?”
老人還沒有回答,身旁的中年男人就接口道:“去過的,醫院那邊,說是肝癌中期,需要進行化療。可是老人家年紀大了,可能撐不住,所以現在只是暫時控制了病情而已。”
“先生,你父親得的不是肝癌,而是寄生蟲感染。”項采薇說出自己的診斷。
“寄生蟲感染?”中年男子明顯是不大相信,“要是寄生蟲感染,醫院怎么可能會查不出來,我們可是跑了好幾家醫院,都是這個診斷結果,不可能出錯的。”
項采薇解釋道:“這寄生蟲感染了肝,做B超的話,只能夠看到一團陰影,醫生診斷是肝癌,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對。因為以老先生這種感染情況來說,肝部確實已經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傷害。”
聽見這話,中年男人的目光就黯淡了下來。
倒是花甲老人看得很開,輕輕的拍著中年男人粗狂的手掌,示意他不必擔心。
項采薇將這一幕看在嚴重,話鋒一轉道:“不過,剛才我們的陳墨醫師開了一劑猛藥,讓老先生將很大一部分的寄生蟲給排泄了出來,接下來只要安心修養,積極配合治療,想要治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什么?可以治愈?”
中年男人頓時就激動了起來。
眾所周知,肝臟是人體內臟里最大的器官,在胃的上方,是人體消化系統中最大的消化腺,也是新陳代謝的重要器官。
一個花甲老人,肝臟功能嚴重受損,診斷出肝癌中期,無疑是宣判了其死刑。
即便能夠化療,手術,也無法有效的控制病情的惡化。
而且病人的年齡太大,如果要進行化療,那對身體是個極大的負荷,而做手術,更是十分危險。
現在,項采薇竟然診斷說不是肝癌,并且還有治愈的可能,這讓中年男人燃起了希望的同時,又害怕是一場騙局,落得個失望而歸的下場。
“可以治的!”項采薇保證道。
原本她是沒有什么信心的。
因為老人即便患的不是肝癌,那也絕對是頑疾中的頑疾了。想要控制病情,項采薇自認為能夠做到,但想要治愈的話,顯然不是在她的能力范圍之內。
現在她之所以答應的這么爽快,是因為她看到陳墨始終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并且在她診斷的時候,還投過來一個鼓勵的眼神。
這讓項采薇有了信心,也感覺自己有了強有力的后盾。
要是她不行,不是還有陳墨嘛!
在項采薇看來,陳墨就是一個深不可測的神醫。
他不僅能夠看出醫院都誤診的疾病,還很快給出了治療方案。
一劑猛藥而已,就讓花甲老人的病好了至少三分之一。
這樣的人,不是神醫是什么!
聽見項采薇這話,中年男人的臉上還是半信半疑,可見其戒備心極重。
反倒是那老人開口了,“那就勞煩醫生了,剛才犬子魯莽,還請醫生原諒。”
“沒關系。”項采薇沒有放在心上,溫和道:“您這藥還需要再吃兩次,三天吃一次,然后再過來檢查,到時候再開給您另外的藥方。”
老人道了一聲謝,又道:“老頭子姓錢,單名一個財字。這是我兒子,叫錢明,還不知道醫生叫什么名字?”
“錢老先生,我叫項采薇。”
“以后麻煩項醫生了。”
錢財點了點頭,又領著兒子錢明來到了陳墨面前,將自己和兒子重新介紹了一遍。
錢財!這個名字倒是很實在!
陳墨也沒有矯情,自我介紹道:“我叫陳墨,耳東陳,墨水的墨。”
“剛才多有得罪,老頭子給小神醫賠罪了!”錢財說罷,朝陳墨彎下了腰。
在他身后,那中年男人錢明也是如此。
這病是陳墨給診的,也是陳墨給開的藥方,能夠擁有如此奇效,足以說明陳墨是有真功夫的。
而項采薇也不一般,單單把脈,就能夠診出他的病癥,也是了不得。
所以錢財也給了對方足夠的尊重。
陳墨也沒有阻攔,心安理得的受了這錢財老頭的一個鞠躬。
這老頭算是病入膏肓,要是在緩給三兩天過來,體內的寄生蟲就會二次產卵,到時候除非用上烈陽十三針里頭的第四針,否則根本沒法治愈。
烈陽十三針陳墨并沒有完全掌握,想要成功施展出來,不僅對自身要求極高,成功率也只有七成。
這要是稍有差池,錢老頭甚至一命嗚呼也有可能。
好在他今天來得及時,想要治好雖然麻煩,但并非做不到。
這救命之恩,又沒有收診費,受下人家的一個鞠躬,這并不過分。
鞠躬完畢,錢財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還讓兒子錢明正兒八經的給項采薇和陳墨道歉,這才離開。
經過這事,很多打算看好戲的群眾紛紛失望不已,但更多的人,還是見識到了陳墨和項采薇的真本事,開了藥方的患者,也不再吝嗇這幾十塊錢,紛紛買了藥,就在藥店里熬制起來。
這下項采薇可有得忙活了,又是給人抓藥,又是洗藥材,給人熬藥的,忙得不可開交。
陳墨有時候見她忙不過來,也會施展針灸術,將那些病情不嚴重的病患給徹底治好,直接省去了開藥方喝中藥保守治療的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