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xué)校的這天,大一新生集體放假。
陳墨閑來無事,索性去了醫(yī)院,去看一看趙秋硯。
再怎么說,她也是他的老師嘛!
還有一點,是陳墨想去看看能不能收一收診費。
這烈陽十三針第三針,一針就五百。
陳墨在趙秋硯身上足足扎了一百零八針,累到虛脫,不收錢的話,好像很虧啊!
……
臨江附屬醫(yī)院,趙秋硯的病房里圍了好幾個人。
趙賢良,趙經(jīng)綸兩人都在,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衣著得體,頭發(fā)抹油,唇紅齒白的年輕男人。
“秋硯,吃點水果!”
此時,這個男人一臉殷勤,正用牙簽刺著切好的蘋果條,遞到趙秋硯嘴邊,顯得很是親昵。
不過他這樣親昵,得到的卻是趙秋硯冷淡的回應(yīng),“張先生,我不吃水果。”
張宇帆手里的動作一滯,臉上卻是笑容不減,溫和有禮道:“秋硯,醫(yī)生說你這段時間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吃點水果補充一點維生素,對傷口的恢復(fù)也有幫助,還是吃一點吧!”
“不用了!”趙秋硯依然搖頭拒絕。
張宇帆只能悻悻的將蘋果放了回去,“好好好,你不喜歡吃蘋果,那就不吃!不過你要想吃什么其他水果,也可以跟我說,我馬上就去給你買!
趙秋硯嗯了一聲,就沒搭理張宇帆了。
“宇帆,這丫頭從小就是這幅心直口快的死樣子,你別跟她計較!壁w賢良笑呵呵道。
“伯父,我倒是覺得秋硯這心直口快的性格是極好的,說話做事都光明磊落,端端正正,從不藏著掖著,我很喜歡!”張宇帆同樣報以得體的微笑。
“最近公司要不忙的話,就來家里吃個飯吧!”張宇帆的溫文爾雅,讓趙賢良頗為欣賞,這性格方面,張宇帆算是達(dá)標(biāo)了,而且自身條件也很不錯,學(xué)歷不比自家女兒要低,更是年紀(jì)輕輕就創(chuàng)業(yè)成功,是名副其實的高富帥。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看得出來,張宇帆是真心喜歡自家女兒。
這樣一來,趙賢良也不介意給年輕人一些相處交流的機會。
畢竟趙秋硯年紀(jì)也不小了,總不能這么單身下去吧!
所以在趙秋硯入院后,張宇帆又剛好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趙賢良就告知了他趙秋硯受傷的事情。
于是這一場探望,也就順理成章。
這個時候,病房被敲響了。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趙經(jīng)綸走過去開了門。
當(dāng)看見門外是陳墨的時候,這個撲克臉局長終于露出了笑容,“小神醫(yī),你怎么會過來,真的是好久不見!”
“趙秋硯教授是我的任課導(dǎo)師,我是來看望她的。”門外,陳墨提著一袋水果,笑著說道。
趙經(jīng)綸黝黑的臉上帶著和善的笑意,客氣的將陳墨給請進了病房,嘴里還道:“人過來就行了,還帶什么水果!”
“看望病號,不帶點手信實在是說不過去,更何況我來看望的還是我老師,一點水果有什么好說的!”陳墨渾然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大大咧咧的進門,將水果放到趙秋硯病床邊的柜子上。
“陳墨,你來了!老頭我真想當(dāng)面感謝你呢!這次要不是你,秋硯她可就危險了!壁w賢良也是顯得很激動,說這話的時候,還想給陳墨鞠個躬。
只是才剛剛彎腰,陳墨就把他給攔住了。
“趙院長,這可使不得,趙秋硯教授是我的老師,有什么好謝的!”陳墨趕緊將趙賢良給扶了起來。
“是啊父親,你這樣說,反而是見外了。”趙經(jīng)綸對陳墨的性格也有了一些了解,知道他性情直爽,所以也不去說那些虛的,直截了當(dāng)?shù)馈?
趙賢良點點頭,但還是連聲表達(dá)了自己的謝意。
“伯父,這位是……”張宇帆疑惑的看著陳墨道。
“他叫陳墨,這次秋硯能夠活著回來,全是靠了他?梢哉f,他就是秋硯的救命恩人!”趙經(jīng)綸道。
張宇帆點了點頭,朝陳墨伸出了手,笑道:“陳墨先生是吧,我叫張宇帆,交個朋友?”
“交個朋友!”陳墨客套了一句。
在握手的時候,他不經(jīng)意的摸到了張宇帆的脈象,發(fā)現(xiàn)了他身體上的很多小毛病。
比如縱欲過度,比如腎虛,而且貌似還得了病。
這樣的一個人,想來是花叢老手啊!
跟這種人交朋友,陳墨興趣顯然不大。
“你來了!”趙秋硯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
陳墨就笑道:“我來了,就順帶過來看看你,感覺怎么樣?”
趙秋硯舉起那只纏滿了繃帶的手,道:“感覺還行,就是這手要至少一個星期才能夠恢復(fù)。”
“那倒是沒有什么大礙了!”陳墨說完,又道:“你把手給我!”
趙秋硯猶豫了一陣,但還是乖乖將那只腫脹成豬蹄一樣的手遞到陳墨面前。
陳墨汗顏,“我要給你把脈,你這只手能夠摸到脈象嗎?
包裹得跟個粽子一樣,別說脈象,就是手腕也很難摸到。
趙秋硯悻悻的收回手,將另一只完好的手伸了過去。
陳墨就細(xì)心的給她把脈,良久之后,才說道:“沒事了,只要依照醫(yī)囑,好好修養(yǎng)一陣就可以了!
聽到陳墨說沒有事情,趙賢良和趙經(jīng)綸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
潛意識里,他們已經(jīng)將陳墨給當(dāng)成無所不能的神醫(yī)了。
所以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頓時有種心頭的大石頭放下來的感覺。
只是張宇帆卻是看得云里霧里。
這搞得是哪一出?
這個陳墨,裝模作樣的到底是在搞什么鬼,竟然摸了趙秋硯的手腕,還摸了那么久。
他可是連人家的手都沒有碰到!
陳墨渾然不知道,在這一次把脈當(dāng)中,他就拉到了仇恨,被張宇帆給試做潛在的威脅。
當(dāng)然,要是他知道的話,那也不會改變。
別說他跟趙秋硯沒有什么,就是真的有什么,也不干這張宇帆的事情。
要理會他的想法做什么。
趙秋硯卻是沒有那么的坦蕩,回想到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好像當(dāng)時她并沒有將褲子給提起來。
如果是陳墨救了她的話,那么也就是說,她是被陳墨給看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