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合之前,賈瑞文幾人就在微信群里商量好了。
等開始訓練的時候,就由距離陳墨最近的賈瑞文出腳,將人給踹翻在地,讓陳墨當眾出洋相。
那么接下來,教官肯定會質問事情的經過。
如果陳墨眼神夠好,那他就會將矛頭直指賈瑞文。
到時候賈瑞文這邊的人就齊齊睜眼說瞎話,反打一耙,說他是自己站不穩摔倒的。幾人作證,足以讓陳墨結結實實的吃個啞巴虧,憋屈死他!
至于隊列里的那幾個看到事情經過的同學,想必也不會為了陳墨一人,而去揭穿他們的謊言,得罪他們這邊好幾人吧!
當然,要真的被揭穿,他們也想好了后手,那就是抵死不認,一口咬定是陳墨自己摔倒的。
這種小事情,七嘴八舌之下,只會越辨越不明。
到時候就算不能讓陳墨受罰,那他們好歹也踹了他一腳。
怎么算都不是虧本的買賣!
要是陳墨沒有看到踹他的人是誰,那就更好辦了,誰也不承認就是!
如果他還想爭論,那賈瑞文這邊幾人就齊齊上陣,一人一張嘴懟他一句,就可以把他的辯解給淹沒。
反正教官又沒有看到這一切!
無論怎樣,陳墨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賈瑞文是出腳了,可他沒能將陳墨給踹倒,反而被人家給強勢踢飛……這……這跟計劃好的套路不一樣啊!
不過,盡管事情沒有按照預定的路線發展,但賈瑞文也不至于智商欠費,直接就順勢而為,跟李祥瑞報告陳墨傷人。
原本以為這樣一來,陳墨的處罰是逃不掉了。
可沒想到,劇情發展再一次出現了偏差。
李祥瑞竟然只是粗略的問了一下事情的緣由,然后也不理會誰對誰錯,直接兩人一起處罰。
賈瑞文當即就急了。
這三層小樓雖然叫做‘小樓’,可面積一點兒也不小,否則也不可能容納下那么多人訓練。
一圈跑下來,路程可比學校操場還要長許多。
更何況外頭太陽正毒,待上兩分鐘,就能曬得人汗珠往下直滾。
別說跑上十圈,就是走上十圈,也能被曬成肉干啊!
所以賈瑞文聽到這個處罰,當即就又急又怒。
然而李祥瑞卻顯得很是鐵血無情,“你們的私人恩怨我管不著,但你們影響了訓練,那就要受罰!”
“教官!你不講道理,明明是他踢的我!”賈瑞文生氣道。
李祥瑞面色鐵青,“我之前說過,進了軍營,那你們這段時間就是我手底下的兵。訓練期間,你們唯一的權力,就是服從!如果不服從,那就離開我的隊伍!”
賈瑞文一張臉憋得通紅,卻愣是說不出話。
要是被開出隊伍,那這次軍訓成績可想而知。
賈瑞文可不想因此失去軍訓績點,更不愿意因為這事,而在學生檔案上留下污點。
惡毒的盯了陳墨幾眼,賈瑞文語氣生硬道:“教官,我接受處罰!”
類似賈瑞文的這種刺頭兵,李祥瑞在部隊里見過太多了。要真想整治,保管不出兩天,就能將他渾身的刺全給拔了!
不過畢竟是學生,李祥瑞縱然鐵血,也在刻意收斂。
否則這些心性薄弱,吃不得苦頭的大學生,分分鐘就得哭爹喊娘!
“陳墨,你呢!”李祥瑞看著陳墨問道。
陳墨沒參過軍,但也知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雖然這事他全程一腦門問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點了點頭,“教官,我也接受處罰!”
“那好,現在就出去,繞著小樓跑十圈,自己計數!”李祥瑞指著大門道。
陳墨和賈瑞文各自應了一聲,然后就小跑出門了。
當跑出一段距離,脫離李祥瑞的視線之后,賈瑞文并沒有圍著小樓繞圈跑,而是直直往那邊的大樹跑過去。
這處罰既然是自己計數,又沒有人在旁邊監督,那傻子才實誠的真去跑圈!
只要估摸著每一圈跑完的大致時間,然后等到點了再假裝從門口跑過去,露個臉讓李祥瑞看看不就得了。
至于其他的時間,就躲在樹蔭底下休息睡覺咯!
賈瑞文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洋洋得意。
可就在這時,一道穿著軍靴的腳落在他屁股上,把他踹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同學,你走錯方向了,繞著小樓跑,是往那邊才對!”陳墨施施然的收回腳,笑呵呵的說道。
平白無故被這人針對,陳墨心里沒有氣才怪。
雖然之前他并沒有因此吃虧,但被李祥瑞給罰跑十圈,這筆賬他當然要記在這位針對他的同學身上。
現在這地方廖無人煙,陳墨自然也不會客氣,該出腳時就出腳!
“陳墨,這里是軍營,你還敢動手!”賈瑞文從地上爬起來,氣急敗壞道。
陳墨用行動回答了他這個問題,一腳踹在賈瑞文的腹部,將他踢得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我要告訴教官,說你無故毆打我,讓他把你趕出軍營!”賈瑞文又一次從地上爬起,看得出來他的身體素質也算不錯。
只是他很不幸的遇到了陳墨。
“我沒打你,是你自己摔倒的!”陳墨說完,再次抬腳踹他身上。
“啊!啊!啊!陳墨,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鬧大,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賈瑞文大怒,嚎叫著朝陳墨撲了過去。
他可不是那種站著挨打不反抗的老實人!
只是他很不幸的遇到了陳墨。
陳墨才不管他反抗不反抗,過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兩人的戰力指數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不一會兒,賈瑞文就被揍得像條癩皮狗一樣,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說吧,你叫什么名字,干嘛要故意搞我!”陳墨問道。
他下手極有分寸,拳腳全都落在賈瑞文的身上,面上看不出半點傷痕。
不僅如此,在動手的時候他還刻意用上了真力,以‘隔山打牛’的方式,讓賈瑞文受得全是內傷。
就算現在賈瑞文光著膀子,身上也找不到淤青之類的痕跡。
如果到時候賈瑞文要借題發揮,說他打人的話,那從表面上看,也是驗不出傷,拿不出證據的。
陳墨早就留了這么一個心眼,因此也是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