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樓層,大體分隔成兩個部分。
其中,十分之七的地方,是秘書辦公區。
清一色的年輕女性職員,每人守著一臺電腦,或低頭整理文件,或噼里啪啦的敲著鍵盤,或在總裁辦公室和員工辦公區之間來回跑。
每個人都忙得像個陀螺,不停的轉呀轉!
除了秘書辦公區域,剩下的十分之三,則是總裁辦公室。
在總裁辦公室里,還設有會客室,甚至里間還有個休息用的套房。
可以說,總裁辦公室,儼然就是一個縮小版的酒店總統套房,集辦公休息于一體。
簡詩琳心里有氣,從電梯出來后全程一言不發,沉著臉在前頭帶路。
很快,她就帶著陳墨,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進來!”
一道女生傳出來,簡詩琳推開門走了進去,陳墨緊隨其后。
在辦公室里,明雨卿坐在輪椅上,兩條腿和一只手都用支架吊著,而另外一只受傷并不嚴重的手,則在翻閱文件。
在明雨卿旁邊,還有個身著職業套裙的女性職員。
女性職員手里拿著總裁的印鑒,等明雨卿翻閱過文件,點頭之后,她才小心翼翼的把印鑒重重的壓蓋上去。
“總裁,陳先生來了。”進了辦公室,簡詩琳道。
明雨卿放下文件,對身邊的職員道:“先把這些我同意的文件交代下去,讓他們盡快執行。后續的文件等我叫你,你再送進來。”
“是,總裁。”職員應了一聲,收好合同文件就要離開。
“等等。”明雨卿叫住那剛要離開的職員,轉頭望向陳墨,問道:“陳先生,你喝什么?”
陳墨看了簡詩琳一眼,然后道:“咖啡吧,加糖不加奶!”
明雨卿笑道:“看來陳先生還很懂咖啡呢!”
陳墨如實道:“之前是不懂的,不過剛才簡秘書請我喝了一杯,更是認真的給我講解了加糖和加奶的區別,所以我也算是略知一二。”
說到咖啡,簡詩琳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剛才在休息室里,陳墨這個王八蛋可一口咖啡都沒喝,全潑她臉上了。
要不是在衛生間里頭烘干了衣物,現在她指不定還得披頭散發,渾身狼狽的出現在這里呢!
明雨卿笑笑,然后朝著那女性職員揮揮手,“順便也給我煮一杯吧!”
“明總裁就別喝咖啡了,我給你帶了中藥。”陳墨將手里的保溫瓶放到明雨卿的辦公桌上。
“中藥?”
“嗯,我今早給你熬的,趁熱喝吧!”
明雨卿不疑有他,點了點頭道:“詩琳,幫我開一下蓋子。”
“總裁,現在喝藥的話,是不是太草率了。這傷還沒看,怎么就能先喝藥呢!”簡詩琳忍不住道。
陳墨解釋道:“這是消炎止痛的,沒有關系!”
簡詩琳咄咄逼人道:“那也不行,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你下毒,要謀財害命怎么辦?”
“簡秘書,飯可以亂吃,咖啡可以亂喝,但話可不能亂講。我要謀財害命,何須用這種下作的手段。直接以治好明總裁的后遺癥為由,索要錢財,那樣不是更好?”
“誰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陳墨懶得跟簡詩琳繼續爭論下去,直接轉頭對明雨卿道:“明總裁,在治傷之前,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一下,是關于簡秘書的。”
“陳墨,你閉嘴!”簡詩琳頓時慌亂起來。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把柄落在這個王八蛋手里!
陳墨搖頭拒絕道:“不行,這事情我一定要說。”
“你閉嘴你閉嘴。”情急之下,簡詩琳直接沖到陳墨近前,踮起腳尖,用青蔥玉手去捂住他的嘴巴。
冰涼的小手捂在嘴上,清涼柔軟之中又帶著一抹淡淡的幽香,陳墨深深一口氣,然后毫不猶豫的張嘴咬了下去。
“啊!”
簡詩琳驚叫一聲,趕緊松開了陳墨。
“明總裁,是這樣的……”
“不……”
簡詩琳目眥欲裂,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以總裁的性格,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那該如何是好?
陳墨不去理會簡詩琳,自顧自道:“是這樣的,簡秘書她有病,剛剛在休息室的時候,我給她把過脈,診出她明天會有一場大病,恐怕不能來上班!”
“啊?”
“啊?”
兩道疑問聲同時響起。
明雨卿不明所以,這是看病還是看相啊!
一般中醫把脈,不是查看患者當前的身體狀況,檢查病因么?
你不說她現在得了什么病,反而說她明天會有一場大病,這個診斷,有點玄幻吶!
簡詩琳也是愣了愣神。
不過她在疑愣過后,卻是悄悄松了一口氣。
幸好陳墨沒有把她的秘密給說出來,不然的話,她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至于陳墨說的明天她會生一場大病,簡詩琳也很快反應過來。
這個王八蛋嘴里說的大病,應該就是在衛生間里往她身上扎針,要讓她明天癱瘓的事情!
在休息室衛生間,她都放下身段和矜持,跟陳墨道過歉了。
可是這個王八蛋,顯然還是不打算原諒她!
“陳先生,詩琳她這兩天因為我的事情,情緒一直都不是很好。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她計較?”明雨卿有些歉然的說道。
“嗯。我不跟她計較。明天她要是真的生病,我也可以去給她看看的。”陳墨爽快的答應。
明雨卿又道:“那剛才在大廳休息室發生的事,你能不能一并也原諒了?”
陳墨和簡詩琳聞言,都是一愣。
“總裁,你都知道了?”簡詩琳瞪大了眼睛。
“事情鬧得這么大,你當公司的人全都是吃干飯的嗎?”明雨卿聲音冷厲道。
“總裁,我……”
這時,陳墨適時開口,“明總裁,簡秘書已經跟我道過歉了,我也沒有放在心上。”
明雨卿點點頭,對簡詩琳道:“詩琳,你再給陳先生鄭重道個歉吧!”
“總裁,我已經道過歉了……”
“詩琳,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你處事的方法實在是太偏激了。”
明雨卿目光平靜,聲音肅然而又威嚴,“陳先生當時是為了救我,才會對我做那樣的事,并且他身上的傷,也遠比我要嚴重。只要是個明眼人,都能夠分清楚孰是孰非,你不能再這樣固執己見,屢屢針對陳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