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答應,堅決不能答應!
陳墨暗暗下定決心,打算死也不松口。
林星娜卻是對陳墨那暴躁的話語置若罔聞,只是紅唇輕啟,悠悠的添了一句:“不僅以后要給我免費,連同我妹妹也要一起免費。”
這還帶買一送一啊!
陳墨更不能接受了,咬牙切齒道:“林星娜,你這樣太過分啊!”
林星娜依舊淡然如水,拂了拂耳邊的頭發,沒有去反駁他,而是再次輕描淡寫道:“對了,我爸爸身體也不太好……”
靠!
越說越加價!
再這樣扯下去,是不是要給她全家做義務醫生啊!
媽蛋,這只母老虎擺明是吃定他了!
陳墨氣得不行,又沒有其他辦法,最終還是扛不過血流如注的傷口,只能無奈的屈服道:“我答應我答應,以后你和你妹但凡有個冬瓜豆腐,盡管來找,診費全免,行了吧!”
臭婆娘!等老子傷好了,看看到時候怎么整治你!
林星娜占到了便宜,也不再多說,直接去石柱那里,很快找到了陳墨落下的針盒。
針盒里頭,僅僅剩下屈指可數的幾根銀針。
陳墨用那只沒受傷的手從針盒里捏出一根銀針,很快在自己身上連連扎了起來。
玄陽真力一時半會還不能夠恢復,所以這次施針,不含半點真力,對銀針倒是無損,可以反復使用。
只是這樣施針也比較麻煩,耗時耗力。
陳墨連連在身上扎了二十幾下,這才停手。
“血止住了吧,那這個針盒,我帶回局里。”在他施針完畢之后,林星娜一把抓過他的針盒道。
四肢有三肢都中了槍,后背還挨了兩顆槍子的陳墨還能怎樣,只能任由她將針盒奪了過去。
幾個醫務人員聽見林星娜的話,忍不住去掀開那墊在陳墨傷口上的醫用棉花。
隨后他們就愕然的發現,剛才還在淌血的幾個槍眼,此刻竟然全都止住了血。
這可是槍傷啊,子彈還在皮肉里面呢!
在彈頭沒有取出來,傷口還沒有經過處理的情況下,血肉幾乎不可能自主愈合。
像這樣的傷口,失血到休克,甚至死亡都有可能!
可這個年輕人,僅僅只是用銀針往身上自顧自的扎上十來二十針,竟然就奇跡般的止了血?
這是什么手段?
針灸什么時候能有這樣的效果了?
林星娜見幾個醫務人員還愣在那里,頓時瞥眉道:“你們趕緊將他送醫。他是這起案件的參與者,也是警方的重要人證,你們一定要盡全力救治,絕不能有任何差池。”
幾個醫務人員這才回過神來,紛紛應是。
見林星娜說話的時候,眸中隱含著絲絲關切之意,陳墨郁悶的心情才算勉勉強強好了一些。
不過在被抬走前,他還不忘叮囑道:“林警官,記得別把我針盒給弄壞了。”
“稀罕!”林星娜啐了一口。
這個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你們給我讓開,我家總裁在里面。”
說話的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頭發高高盤起,身穿職業套裙的靚麗女人。
在女人身后,還跟著十幾個黑衣保鏢,個個威猛如山,兇神惡煞。
面對全副武裝的武警,這些黑衣保鏢竟然絲毫不怵,甚至有的還將手伸進懷里,似乎有武器在身。
林星娜迎了上去,冷聲道:“這里發生了重大案件,現場已經由我們警方封鎖,你們要干什么!”
“我家總裁在里頭,她怎么樣了。”
簡詩琳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往里頭瞟去,一下子就看到被抬上了擔架的明雨卿。
等到明雨卿被抬出來,簡詩琳趕緊迎過去,拉起她的手,關切道:“總裁,你怎么樣,哪里受傷了?”
林星娜隱約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也知曉這次事件中她是受害者。
見她們認識,也就不再強加阻攔,只是示意旁邊的武警盯緊一些。
明雨卿渾身疼痛,動彈不得,一只手突然被抓住,陣陣劇烈的疼痛感襲來,讓她差點昏死過去。
“詩琳,好痛,快放手啊!”明雨卿疼得面色發白,銀牙咬得咯咯作響,虛汗都沁出來了。
簡詩琳嚇了一跳,趕緊松手。
這一下她才發現,總裁的手看起來雖然沒有什么外傷,但整條手臂的形狀卻是有些怪異,并且還像布條一樣軟綿綿的,極有可能是骨折了。
“對不起,總裁。”簡詩琳歉然的說道。
明雨卿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這才緩過氣來,聲音虛弱道:“配合警察,著重去查那伙劫匪幕后的主使。”
“是,我這就吩咐下去。”
簡詩琳掏出電話,將命令傳達下去,這才道:“總裁,我陪你去醫院。”
陳墨被送上救護車的時候,不由得多看了那個擔架上的女人一眼。
她是總裁?
怪不得氣場那么足!
八個劫匪,再加上陳墨和明雨卿兩人,總計十人,裝了三輛救護車。
經過初步檢查,明雨卿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倒是陳墨和那八個劫匪的情況很不樂觀,所以一路上,救護車是嗚鳴聲不斷,連連闖紅燈,緊趕慢趕的駛進了醫院。
進入醫院之后,緊接著就是做各式各樣的檢查。
隨后,陳墨很快被推進手術室。
因為傷口多數都在四肢上,所以主刀醫生僅僅給陳墨做了個局部麻醉,然后就正式開刀取子彈了。
對于自己的傷勢,陳墨很了解。
當時在對敵的時候,他率先用玄陽真力護住周身,所以中彈之后,子彈并沒有打進肌肉深處,而是被筋脈里流淌著的玄陽真力給阻擋,僅僅打在肌肉表層。
只要翻開那有些血肉模糊的傷口,就可以輕易的看到彈頭。
這樣的傷勢,充其量只是比較嚴重一些的皮外傷而已,并沒有傷到筋骨。
因此取子彈的過程也十分順利,約莫半個小時左右,手術就成功完成。
半個身子都纏著繃帶的陳墨被推出手術室,護士將他帶進一間還算寬敞的病房,然后說了一句好好休息,就頭也不回的退出去了。
病房里充滿著消毒藥水的味道,偌大的房間里只有他一張病床。
陳墨強撐著身體,緩緩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