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微不可察的銀光在人群中激射出來,閃電般的扎進鄭茹剛剛抬起的大腿上。
鄭茹只覺得腿上忽然一麻,原本想要踹出去的腳頓時就失去了力氣,整條腿似乎麻痹了起來。
正在她疑惑的時候,一道身影從人群中竄了出來。
這道身影一出現,二話不說就伸出大手,鉗住了她抓著安清雅頭發的手腕。
一股劇痛從手腕上傳來,鄭茹不得不松開了手。
來人正是急速趕過來的陳墨。
“小雅,你沒事吧!”
陳墨甩開鄭茹的手腕,差點將她推倒在地。
安清雅見到陳墨出現,心中的委屈仿佛一下子就找到了宣泄口,眼淚再也忍不住決堤而出,“陳哥……”
“別哭,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你!
陳墨順了順她凌亂的頭發,想去幫她擦拭眼淚,目光望過去,頓時那俏臉上的幾道紅印也映入他的眼簾。
“這是誰打的!”
安清雅低頭不語。
那邊的徐麗麗卻憤憤的開口了,“學弟,是鄭茹打的,就是她!
“徐麗麗學姐!”陳墨看到了徐麗麗,一下子就認出了她。
這不就是那天新生報道的時候,見到的學姐么!
見到陳墨過來,架著徐麗麗的兩個女生也有些畏縮,趕緊松開了徐麗麗,跑到鄭茹那邊去了。
論起打架,她們可不是男人的對手!
“學姐,這是怎么回事?”陳墨皺著眉頭問道。
徐麗麗也不是很清楚,但還是把剛剛看到的事情經過都跟陳墨說了一遍。
當她將事件始末說完,一些太晚過來,看得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也開始明白過來。
這個系花,也太小氣了吧!
不過就是男朋友跟人家說了幾句話而已,事情說開不就得了,至于動手么?
再說,人家女孩子也明確的表示跟她男人不熟,這么咬著人家不放,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這鄭茹不僅出口罵人,惡言相向,甚至還動手打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明白過來的群眾多數站在安清雅這邊,為她憤憤不平,甚至有些知道鄭茹是何品性的,更是忍不住唾罵出聲。
“郭凜?勾引?”
陳墨看著鄭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白癡,“你這個瘋女人,是不是還兼帶著智障。小雅會去理會郭凜那種貨色?也就你這種貪圖富貴的綠茶妹,才會把狗屎當成寶貝!
“哪里來的小癟三,要你多管閑事,趕緊滾開,否則等我老公來了,老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鄭茹氣急敗壞的指著陳墨怒道。
其實郭凜那種公子哥的品行,和他滾了上百次床單的鄭茹是再清楚不過,他絕對不僅僅只有她一個女人。
只是,在外頭的女人鄭茹根本就沒法追究,因為誰也不知道郭凜在外面到底玩過多少女人。
估計就是郭凜本人,也沒有辦法統計。
不過,不管郭凜在外頭如何,自己始終都是他名正言順的女朋友。
可就在昨天,鄭茹感受到了威脅,來自安清雅的威脅。
論長相,她比不上安清雅。
論學識,對方的高考成績名列前茅,是標準的學霸。
論名聲,她雖然被封為外語學院的系花,但是那些癩蛤蟆出于對富二代郭凜的嫉妒羨慕恨,所以連帶著她的風評也一直不是很好。
論身材嘛,她倒是可以勉勉強強勝過安清雅一些些。
可只有她自己還有整容醫院的醫生知道,她身上的哪些地方是真的,哪些地方是假的。
以前,郭凜在外面怎么玩,她看不到,也管不著。
可是就在昨天,在學校里,在外語學院的教室里。
她的男朋友郭凜,竟然公然對一個新生示好,甚至當著一眾同學的面,也毫不避諱的對安清雅表達了愛慕之意。
這樣一來,郭凜置她于何地?
別人看到了,又會怎么想?
外語學院系花被富二代男友拋棄?
集團小開另尋新歡,昔日系花淪為殘花敗柳?
對于貪慕虛榮,把面子看得比身子還要重要的鄭茹來說,這無疑是最可怕的打擊。
她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必須把這種可能性扼殺在搖籃之中。
她不敢對郭凜怎么樣,所以才有了今天這帶人找茬的一幕。
不管鄭茹如何想……
總之陳墨現在很生氣。
比之前金老三等人打砸本草堂的時候,還要生氣。
安清雅性格溫潤,待人有禮,自己是她的私人醫生,本來是純粹的雇傭關系,可她從來沒把自己當成外人。
噓寒問暖自不必多說,還總傻傻的擔心自己沒錢花,要強塞給自己零用錢。
每天都是一口一個陳哥,甜甜的叫著。
這種發自內心的關懷,讓陳墨孤獨的心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無論今后何去何從,他都堅決不允許有任何人去欺負這個可愛的女孩。
龍有逆鱗!
鄭茹的所作所為,無疑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陳墨眼眸冷冽,一步步向前,逼近鄭茹。
“你要干嘛!我告訴你,我已經發短信給我老公了,他馬上就過來。你敢動我試試?”
鄭茹面對氣勢洶洶的陳墨絲毫不懼,嗆聲道:“我老公是郭氏集團的小少爺,你要動了我,不僅在這學校你待不下去,就是出了社會,只要還在臨江,我老公就能夠整死你信不信?”
信,信了你的邪!
陳墨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
一直在關注事件進展的吃瓜群眾頓時沸騰起來。
“這哥們兒猛,竟然連系花也敢打!”
“娘希匹,老子早看這娘們不爽了,今天終于有人能扇她的臉了,解氣,解氣啊!”
“就是,跟了個富二代就以為自己多了不起,成天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早該挨打了!”
“沖動是魔鬼吶!鄭茹假假也是郭凜的女人,這事過后,這位兄弟絕對不會好過!
“……”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
鄭茹直接被這一巴掌給打倒在地,臉頰上的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見,嘴角還有一絲血跡滲出來。
她滿臉的不可置信,完全沒有預料這個癟三真的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