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你在嗎?我忘記帶鑰匙了……”門外原來是張萌芽。
童瑤聞聲才重重的松口氣,放心去開門。
“你在啊,剛才打你電話又不接,我還以為你還沒睡醒呢。”張萌芽看到童瑤看門,小埋怨了兩句。
童瑤淚喪的嘆氣說:“剛才陳嘉艷從醫院里給我打電話……”
“她說了什么?”張萌芽不以為然的放下包,把手里飯盒到到桌上。
“我只是聽到她很怨恨的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我就掛了,所以一直沒敢接電話……”童瑤膽怯的說。
“唉~該面對的總該要去面對,你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既然她現在這么想見你,你就去醫院讓她見到你。”
“我哪敢去醫生探望她呀,我現在光是聽到她的電話都怕得要死……”
“難不成她還吃了你?侵、犯她的人又不是你,怕她干嘛!”張萌芽這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嗎?
“你當然不怕她,我現在覺得問心有愧啊……”童瑤急得差點哭了。
“我陪你去,你現在先吃飯,既然她這么想找你算帳,你就去結帳唄,怕她個毛!”張萌芽越想陳嘉艷那女人越火大,她自己惹的“蘇州屎”,卻找童瑤悔氣,她倒是要會會這女人。
童瑤原本不想去的,可是張萌芽拖著她走,拿過她電話回撥了醫院電話詢問地址后,還是咬緊牙關去了,死就死了,早面對早好,被陳嘉艷折磨著也不好。
出租車在人民醫院正門口保安不讓車子進去,只好在這里下車,童瑤被張萌芽拉著手,想逃都逃不了,她現在心怦怦狠跳,都快跳到喉嚨上去了。
打聽到陳嘉艷的病房,來到門口,張萌芽也顯得有些緊張,是會敵的緊張!
而童瑤閉著眼,咬著唇,深呼吸,一副等著判刑的模樣。
張萌芽見狀噗哧捂嘴笑著小說道:“你別怕,有我在呢,她不敢動你。”
“嗯……”童瑤雖有張萌芽安慰,但她現在還是緊張得胃陣陣抽搐的寒痛,甚至有種想吐的沖動。
張萌芽也做了深呼吸,握緊童瑤的手繞過打開的一半門走進病房……
童瑤此時有種進了鬼屋的感覺,不敢直接病床那頭,張萌芽走了才幾步路就停了下來,童瑤一個沒注意撞了上去。
“怎么了……”她悄聲的問了句。
“沈皓軒也在!睆埫妊柯曇舻故琼懥恋拇舐曊f話。
童瑤聞聲本能的直向病床處,果然是——沈皓軒的手里削好的蘋果,切成小片送到陳嘉艷嘴邊,她滿足的一口吃下。
張萌芽就不明白,通常一般電視劇里,女的被侵犯了會覺得自己很臟,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會要死不活,不敢面對嗎?
陳嘉艷這女人被侵犯了,反而一副享受的模樣!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樣?
陳嘉艷看到童瑤跟張萌芽走進病房,臉色頓時驟變,剛吃的蘋果就把自己給嚥得一陣猛咳。
張萌芽看著她咳得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的模樣,總覺得好做作似的……
而童瑤看來,陳嘉艷眼下卻是雪上加霜。
“你們怎么也來了?”沈皓軒看到童瑤,眉頭不由的皺成了川,說實話,他一點都不希望童瑤出現在這里。
張萌芽聞聲嗤之以鼻說:“呵~這還不是被陳嘉艷拼了老命狂打電話像厲鬼一樣把我們家瑤瑤給嚇來的嗎?”
沈皓軒沒想到張萌芽的嘴巴還是一貫的厲害,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說好,但他也沒想到陳嘉艷會做出這么夸張的事來。
“我哪有……你不要污蔑我。”陳嘉艷打算不承認。
“哦~是嗎?手機在這里,你自己看吧!睆埫妊孔屚幇咽謾C掏出來,打開通話記錄,上頭至少有八通是醫院里打進的。
沈皓軒看著張萌芽把手機丟到床上,隨即拿起電話確認,果然有很多通相同的電話,他記得人民醫院電話的最后四位尾數。
“你這是做什么?”陳嘉艷如預期所料,沈皓軒真的問了她,語氣聽起來很生氣。
“我不過是想見小瑤而已……”她撒慌。
“哦?急著想見瑤瑤算帳嗎?”張萌芽見童瑤想出聲,暗戳她一下,讓她先安靜。
“我沒有這么想過……”陳嘉艷繼續否認。
“那你為什么要用那種恐嚇的語氣嚇瑤瑤?”張萌芽沒想到這女人還真會裝。
“你怎么可能這么冤枉我,我現在是受害者,需要朋友支持都有錯嗎?”陳嘉艷說著哭了起來。
“你就別裝了,沈皓軒會相信你,可我不信,你有沒把瑤瑤當朋友,你自己心里清楚!”張萌芽惱火。
“夠了,你們別吵了……”沈皓軒因為陳嘉艷受侵犯的事已經很心煩了,現在還要聽這兩個女人在這里吵。
陳嘉艷聽到沈皓軒的話,哭得更厲害,可張萌芽看來也不知道她是真哭還是假哭,這女人的演技都快可以拿奧斯卡影后獎了!
“瑤瑤,你們先回去吧,這里有我看著就好了……”沈皓軒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如今發生了這些事,他不想再刺激到任何一方。
“好,不過我臨走前有話要說……”這是童瑤進房這么久以來,第一句話。
沈皓軒聽完心臟似漏跳了一拍,他害怕童瑤會說些什么……
“陳嘉艷,這次的事,不是我害你的,所以請你從今往后,不要再以任何方式來騷擾我,否則我會告你惡意騷擾!”
“好呀,你去告呀,我之所以變成這樣,還不是你使計謀害我的,我憑什么不能找你算帳?”陳嘉艷繼續捏造事實。
“你無憑無據,憑什么一口咬定是瑤瑤[使計謀陷害你]?明明是你自己跑去Monsoon,自己害自己,還賴別人!”張萌芽聽著陳嘉艷的話,火氣頓時又上來。
沈皓軒沒想到才停了一會,這三個女人又吵了起來,心煩的抬手揉著發痛的太陽穴。
“如果不是童瑤裝模作樣說什么去打的,故意自己走先,沈皓軒又哪會丟下我去追她,搞不好是她使的調虎離山計……嗚……童瑤,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陳嘉艷一臉痛恨的說著,眼神怨毒得恨不得把童瑤射穿幾個洞。
“你有什么證據一口咬定就是瑤瑤??她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你未免太過無理取喻了,發生這種事,誰也不想,只能怪你自己倒霉!自作孽不可活——聽過這六個字吧!”
張萌芽真是越看陳嘉艷,越是厭惡。
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像陳嘉艷這種被害妄想癥嚴重到這種程度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沈皓軒越聽越離譜,陳嘉艷在說些什么話?
“沈皓軒,你看吧,像她們這種心腸狠毒的女人,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把我害成了這樣還跑來撒潑……嗚哇……我真的不想活了……”
沈皓軒看著陳嘉艷兩手捂臉哭得痛不欲生,一個頭兩個大,根本不知道怎么說才好,他從來都沒遇到過種事,教他怎么處理好?
“哼,要是真敢去死再說吧,量你也不敢!睆埫妊坎恍嫉膬墒汁h胸譏笑陳嘉艷。
陳嘉艷兩手放開,淚流滿面的氣得咬牙切齒:“你們不就是想把我逼死去嗎?我才不會讓你們得逞……”
“喔哦~看吧,你現在多有精神,哪像個被侵犯的人?搞不好,自己是捏造出來的事實吧?”張萌芽這些只是猜測,不過她倒想看看陳嘉艷的表情會是什么樣?
沈皓軒和童瑤聽完同時看向陳嘉艷,其實兩人都希望張萌芽說的是事實。
可陳嘉艷似乎早有所料,哭得更厲害:“我憑什么要這么做?……你們這兩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唉……你要是真的被侵犯了,能把過程給我講一遍嗎?大伙來分析分析這案件,搞不好,我這個未來大律師很快可以幫你破案了!睆埫妊恳桓庇孟掳涂慈说哪樱o盯著陳嘉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