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感覺心好痛，萬箭穿心一般的痛苦，好難受好難受，要喘不上氣一般，可嘴巴和大腦卻像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完整的，調(diào)理清晰的，不顧肖凡滿眼震驚的，繼續(xù)說著:

“肖凡，我想的很清楚，也看的很清楚，我們不合適。你曾經(jīng)和我說過，我什么時候想離婚的時候，和你說，你會滿足你的一切要求。現(xiàn)在，是時候了，我沒有任何要求，就是要離婚。”

肖凡的拳頭緊緊攥了起來，向來清冷的眼眸里也忍不住有了火焰。

不合適？

他已經(jīng)磨合得睡覺不抱著她睡都睡不著的地步，磨合得她一點喜好都摸得清清楚楚了，除了工作，就只圍著她轉(zhuǎn)了，她現(xiàn)在來說他們不合適？

她記得可真清楚，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一字不漏！

而他記得更清楚的，是他說這句話之前，她說的那段話：

“不，我不離婚，我好不容易嫁給你了，為什么要離婚！肖凡你不愛我沒有關系，我愛你就可以了！讓我在你身邊陪著你，照顧你，我不吵不鬧，我很乖，不會影響你的，我保證！”

他當時因為她這句話，內(nèi)心的感慨要將他淹沒了……

蕭然的眼神很干凈，沒有一絲波瀾，這一刻，肖凡實實在在的體會到心痛，程念念對自己的感情從來沒有回應過分毫，他都沒有這樣痛過！

她那么平靜，她是鐵了心要和自己離婚……

肖凡冷靜貫了，此時也無法再冷靜，可即使內(nèi)心翻騰著滔天怒火，他仍然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冷聲質(zhì)問：

“蕭然，你好樣的，當初你強硬的踏入我的生活，把我的生活弄得一團糟，現(xiàn)在想拍拍屁-股走人？誰給你這樣的權(quán)力了？”

蕭然微微撇開了視線，心里亂成了一團，吐出的話語，更是肖凡從未在她口中聽過的清冷。

“所以我說我們不合適，現(xiàn)在我把清靜還給你，你自己說出口的事，不能食言。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我們離婚。”

開口閉口都是離婚，她每說一次，他就覺得心被針扎了一下，疼的他屏住了呼吸，緊緊盯著她，反問。

“你說的話就可以食言？”

分明對他說了那么多愛他，說了那么多死都不離婚……

蕭然語噎，沉默。

肖凡越發(fā)氣憤，可更多的，是不安，他非常清楚，他不愿意離婚！

他緩緩松開蕭然的手，突然問道：

“蕭然，你還記得我和你坦白我和念念的那段過往之后，在書房門口，我說了什么嗎？”

蕭然有些訝異的抬頭看他，不知道他想說什么，肖凡自覺的往下說：

“我當時說，如果你無法接受這樣的我，離婚這件事……”

蕭然想起來了，他后面的話，被自己急恐恐的表白給打斷了……

肖凡伸手把她攬進懷里。

“蕭然，我當時的話沒有說完，我想說的是，如果你無法接受這樣的我，離婚這件事，也沒得商量了，我不會再放開你了。而現(xiàn)在，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