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腦海里閃現出那條被他刪除了的短信：

“肖凡，和我合作，程念念就是你的。”

還有五年前在滑雪場，白靈胸有成竹的聲音：

“這是我從國外托人弄回來的迷藥，只要吃下去一點點，就可以任你操控，你做事謹慎小心，加上陸琰那么信任你，你絕對找得到機會對她下藥……”

“肖凡，擁有過才不會遺憾，你信不信，你再不爭取一下，待他們離開滑雪場的時候，你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肖凡？肖凡？”

蕭然納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肖凡猛的回了神，繼續手上的動作。

陸琰眉頭蹙的緊緊的，聽著電話里張恒的說辭，半晌，沉聲吩咐：

“準備召開記者招待會，通知全T市主流媒體到場，我過半小時過來！”

看陸琰掛了電話，蕭然忍不住問了出來：

“陸總，念念這是怎么回事？她去商場的時候還和我打了電話，怎么會突然暈倒？”

陸琰看著肖凡收起了設備，冷哼：

“問你的老公不是更清楚，他不但是醫生，還給我老婆開了五年的藥。”

蕭然猛地頓住，看向肖凡。

肖凡轉身看了過來，推了推眼鏡，聲音一貫的清冷。

“陸琰，我給她吃的藥絕對是沒有依賴的，我知道你把藥送去檢測了，待結果出來了你就會相信，我沒有騙你。”

陸琰深邃眼眸看著他，沒有說話。

肖凡嘆了口氣。

“你還是不放心的話，找個時間，帶她來醫院，做一個全身的檢查。”

陸琰看了眼一點醒來跡象都沒有的程念念，再次看向他，滿眼探究。

“那她為什么會突然暈倒，為什么會頭痛，事情過去五年了，并且沒有其他什么癥狀！”

肖凡了解陸琰，知道怎么做才可以打消他的疑慮，他迎視著陸琰深邃的目光，滿眼坦蕩，毫不退縮。

“陸琰，我和你說過，因為那次空難，程念念頭部受到撞擊。大腦的結構非常的復雜，有一到兩百萬個柱，每一個柱內有一萬個左右的神經元，而程念念傷到的是大腦神經中樞系統中最高級部分，你該慶幸她只是會頭疼，會暈倒，而沒有變成一個神經紊亂的瘋子，吃藥的目的就是為了穩住她的神經元放電。陸琰，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絕對不會傷害她！”

也，不舍得傷她……

肖凡鎮定的看著陸琰，無比的慶幸自己一貫的面無表情，在陸琰如此迫人的視線下，可以絲毫不袒露出內心的心虛……

陸琰看著肖凡，醫學這塊，他的造詣很高，他說的話很有分量，他還主動說讓他帶程念念去檢查……

陸琰身上的戾氣漸漸下去了幾分，坐到了床沿，把程念念的手放進被子里，問道：

“你的意思是她會暈倒，是因為受到刺激大腦神經元異常放電？”

蕭然倒抽一口涼氣，捂住了嘴……

她到底是醫學世家的后代，即使主修的不是這個，可耳濡目染，這些東西即使不十分了解，也是聽的懂的。

大腦神經元異常放電的表現有很多，最常見的就是抽搐，口吐白沫，暈厥，每發作一次就會大量的傷害腦細胞，有些人就在這樣一次次異常放電中變成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