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王師啟下
第一節——巨坑奇遇
“還好，亞安城的人都還記得我元無邪是他們的‘拯救者’。”
在山洞里，無邪拿著一瓶藥倒了幾顆棕色藥丸并服下，然后又將其塞進身旁一灰色包袱里。
“藥、水、干糧全都有了。”無邪輕輕拍了拍半鼓起來的灰色包袱，然后又看著身上的花白色新衣服高興道，“也快趕上人家公子哥了！嗯哼！”
正當無邪得意地昂起頭來的時候，一件不愉快的事情突然從心里頭涌現出來。
“前天還有你陪著聊聊天，昨天就那樣子被風魂給帶走了……”
無邪順著洞口望向洞外的稀疏樹枝，然后安慰自己，“不過風魂應該不會拿你怎樣，你長得那么耐看，況且還有那什么密卷未破解……哎，祝你平安，而我呢。”
說到一半，無邪又斜下頭看了看包袱。
“也該趕在風魂之前去把那些東西給拿了，順便將那些個可恨之人給干了。比如說，那個沒事派人找上門來的死神武弒。”
無邪在山洞里養了三天傷后，經由亞安城往一個以前從未走過的方向行進著，跨過小溪，走過木橋，翻過山丘，來到密林……
“我有預感……”
無邪費力地撥開犬牙交錯的樹枝樹葉，踩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行進著，“我很快就會有新的發現，新的收獲，哇！”
只見無邪在跨過一顆擋路巖石的時候一腳踩空，哎喲一叫順著斜向下的地面翻滾著，最后滾到一處平坦的地方直接翻進一個巨大的坑里頭，嘭！
“哎呀！”
無邪重重地摔在地面上，頭頂上不時還有沙土揚下來，“真是……倒霉到……”
無邪兩手摁地爬起來，然后望著兩三丈高的坑口直發愣。
“出不去……”
“有肉可吃，哈哈哈！”
一個干冷嚇人的聲音突然從無邪背后傳出，驚得他快手拔出銀刀轉過身去。
無邪轉身一看才發現，原是一個身著殘破白布衣、身板較為瘦小、留有蓬亂灰白色長發和一尺長白色胡須的神族大叔在虛張聲勢嚇唬自己。
“小子，過來過來。”
大叔伸出被深入坑壁的長長鐵鏈鎖住的左臂朝無邪招了招手，那充滿貪婪之意的褐色眼睛直盯著無邪看，隨后又咽了一大口唾沫怪笑著說，“讓老夫咬一口，哈哈哈！”
“神經病！”
無邪輕聲罵了一句，然后謹慎地退著靠到壁上留心觀察著大叔的表現。
這時候，大叔突然目光一兇發起進攻，拽起鎖住四肢的長長鐵鏈極速朝無邪沖去。
此態一出，無邪立即揮刀使出一招“抽刀斷水”，嘭嘭嘭~
功力未知的大叔見狀突然倒立起身子靈活地朝側面空翻躲開，然后站在原地得意地笑了笑。
“囂張！”
話一說完，無邪立刻揮刀沖疾馳而來的大叔刺去，結果大叔又一個瞬移躲開并快速瞬移回來一把纏在其身上準備撕咬。
“滾開！”
無邪暴喝一聲，背著纏在背上的大叔猛一用力跳起并后背著地砸在地上，噔~哎喲！
被無邪這么一砸，大叔立即在背后給了無邪肩膀一擊重重的肘擊，隨后用力將無邪從自己上面推走并用力一拽將鐵鏈拖到手上格擋住無邪順勢而來的一刀切，最后雙方同時轉腰出拳，猛地向前沖出一片真氣，咣~
大叔那威力強大的真氣一下子便蓋過無邪的并將他頂出去磕在壁上，嘣~
“哼哼！”大叔淡淡地笑了笑，然后用手掃了掃衣服上的沙土。
“小子，你的內力，明顯不足啊！”大叔非常高傲地說。
“切，你厲害你咋不上天去啊！”無邪張口反擊道。
“上天，哈哈。”大叔悠悠地捋了捋胡子，怪笑道，“幫我解開鐵鏈我就上給你看，哈哈哈哈！”
“胡說八道，要是能幫你解開我早就被你給生吞了！”
“就算是不解開，我現在也照樣將你生吞！”
話音剛落，大叔立馬張口發出獅子的兇狠叫喊聲，隨后吸足口氣準備發出獅吼功。
見此情形，無邪迅速做出反應，運轉內氣大張嘴巴使出“龍嘯功”，大叔見狀也把嘴一張發出吼功，吼~
獅吼和龍嘯一前一后沖著對方炸出，震得地上沙子都開始有了些許跳動；不過，沖擊的結果卻是無邪的龍嘯遭遇獅吼粉碎，接著其本人也被獅吼的余力推得倒飛并將頭部撞在坑壁上，噔~哎喲！
“哈哈哈哈。”
看著一邊晃著腦袋一邊皺緊眉頭的無邪，大叔開始仰頭發出大笑。
“先吼你個七葷八素的，然后再將你開膛破肚歸入腹中！”
“你你你你。”無邪弓下身子低著頭發出不太清晰的聲音，隨后猛一抬頭露出輕松自然的笑容，發出令大叔感到意外的清晰笑聲。
“哈哈哈。就你這點功力也想把我吼出問題來，真是可笑！”
“噢，哈哈哈哈，你這狡猾奸詐的小子呀。”
大叔指著無邪邪邪笑道，看上去像是師父教訓淘氣的徒弟一樣。
“今天我就讓你開開眼！”
話罷，大叔猛地騰開雙手使得小臂外側貼于胸前、雙掌繃平掌心相對，其間空出半拳距離，隨后扎起四平馬步并張大嘴巴猛吸一口長氣。
“糟糕！”
發現形勢不太對勁的無邪快速一大步向前呈弓步姿勢，接著一刀揮起殺出一道赤色龍氣功。
看到迎面飛來的、由赤光凝聚成的龍氣功，大叔平靜的面部表情快速擠了一絲極淡的笑容并發出吼功，吼~
面對著威力超前的獅吼功，龍氣功霎時間便被打散成許多小光點并像粉塵似的飛散開，周圍地面的沙土、甚至坑壁上的巖塊也因獅吼功的沖擊而被震得出大動靜來。這樣驚人的場面迫使無邪慌忙抬手捂緊耳朵施展一招龍嘯功殺回去，結果又成了剛才的龍獅對吼局面……
“哇！”
被獅吼沖倒在地的無邪倒在地上翻滾著，而大叔則只是被龍嘯震得一大步倒退出去并扯出鐵鏈定下腳步。
“嘿，我看你這下定是難受了！”
大叔甩下鐵鏈捋了捋胡子說，“我風云偃可不是什么嫩皮餡兒的一咬就壞。而你，嘖嘖，你這吼功，差遠兒咯！”
“哎，這大叔可真夠厲害的，我的吼功居然不抵他的，還害得我差點就成聾啞人了！”
“小子，乖乖的，讓我填飽肚子吧！”風云偃淡笑著說，“再打下去可要讓我再多餓一陣了。”
“哼，勢大不過你，那就試試這個吧！”
話畢，無邪猛地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隨后擺直銀刀呀地一聲施展一陣“幻影刀法”攻上前去。
“我頂！”
風云偃一腳重踏從體內迸發出一股真氣試圖將無邪及其銀刀彈出去。不過，無邪這次攻擊顯然是下足功夫的，他的這一次前沖是逼出體內真氣護住自己的，所以，風云偃的真氣沖擊僅是將他的銀刀與其保持著一段距離，而非其所設想的那樣被彈飛出去。
不一會，在真氣消失的一剎那，風云偃幾下后跳輕功快速往后倒退著，避開無邪的快刀攻擊。
見此情形，無邪繼續追擊而前快刀逼擊，但是他的追擊速度僅僅能和風云偃的位移速度持平，所以他的每一刀都只是落在風云偃面前，并未擊在風云偃身上，
當無邪將風云偃追趕到巖壁邊上時，風云偃雙手猛地往胸前拉，長長的鐵鏈一把飛到其手邊，緊接著，風云偃用兩截鐵鏈飛快予以回擊，格擋住無邪的幻影刀法。
“退！”
交手幾十下后，風云偃翹起左小腿并一腳掌踏在巖壁上，咣~
強大的真氣瞬間從風云偃前身躥出，直將無邪彈退出去，迫使其放低重心一刀扎進地面方剎住身子。
呀！
無邪大喊一聲拔起銀刀準備上前搏擊，但這一次他剛邁出三兩步又立馬停下來。
風云偃見此又捋了捋胡須，戲笑道，“怎么，怕啦，不敢跟我打啦！哦呵呵呵！”
無邪對風云偃的話不予理睬，兩眼直盯著鎖在他四肢的鐵鏈，這時他很快便注意到，連在風云偃手腳上的鐵鏈長度比剛才短了一大截。
“難道這鐵鏈有封印才如此這般？”
“小子，發表一下意見吧，別再浪費老夫時間了。”
“聽他這語氣，感覺有幾分像是那么一回事。”
話一說完，無邪立刻揮起銀刀接連抽去幾道粗大的淡藍色劍氣，風云偃見狀立馬將右腿向前高踢出去，鐺鐺鐺~
被甩出去的鐵鏈一下子便將所有劍氣撞散。
“啊這。”
“沒有用的小子，這‘千年玄鐵’可不是你想斷就能斷的。”風云偃捋了捋胡子說，“不然我早離開這巨坑了。”
“哼！那就再來個‘唯快不破’吧！”
無邪沉住心氣，然后呀地一聲大喊使出一陣更為飛快的“幻影刀法”直逼風云偃而去。
“沒用的。”
說話之時，風云偃不慌不亂地用雙手卷起鐵鏈，然后在無邪第一刀劃過來的時候開始進行格擋，鐺鐺鐺~
只見無邪咬牙切齒怒目圓睜地揮刀瘋砍著，看上去似乎已經把身上的所有力氣都使上了，可風云偃卻還是表現得十分輕松自然，無論無邪的攻擊模式（劈砍切）如何快速變換，風云偃都能輕易化解，甚至在十幾回合后猛地提起左腳并將膝蓋撞在無邪肚子上破解其招式。
“收繳！”
風云偃輕輕一說，同時揮起圈有鐵鏈的雙臂砸在無邪持刀的右手上，嗙~
將刀擊落后不到半秒鐘時間，風云偃又快速向前邁出半步使上一記沖肘頂在無邪胸前，接著兩步上前一大腳將倒退著的踹倒在地。
無邪剛一倒下，風云偃便一邊發出得意的笑聲一邊彎下腰將銀刀拾起，隨后兩眼大睜將銀刀狠狠地沖無邪擲去，嚓~
“這一刀要是落在你身上你早就沒命了！”
被風云偃這么一說，原本將兩眼死死閉上的無邪才將眼睛重新睜起，這時候他驚訝地發現，銀刀正不偏不倚地卡在其左腋窩所留出的那道縫隙里，而且他的衣服也因此被劃裂了一小片。
等無邪把左臂挪開時才發現，這銀刀已有半尺刀身插入地面。
“留你一命就是想看看你還有沒有什么我沒有見過的招式。”風云偃輕描淡寫地說。
“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也罷，這一招也該出場了。”
說罷，無邪站起身子舒展一下筋骨，隨后頗費力氣地拔起銀刀。
“瞧好了你！”
只見無邪雙手抓著銀刀慢悠悠地揮舞著，同時伸出雙腿隨其徐徐而動，宛若在空中緩緩舞動的飛龍；緊接著，無邪怒目圓睜舉起銀刀大叫一聲“赤龍重擊”召喚一條紅光巨龍纏繞在其身上。
“這招式才像樣嘛！”
風云偃說話間便將雙手收至左腰旁，然后打開雙掌掌根對貼低聲念道“氣波功”。
話音未落，風云偃雙掌掌心便發出一陣耀眼橙光，隨后在其雙掌往前推出去的剎那間化作一道橙色光束極速沖出并與巨龍迎面相撞。
沖擊波和巨龍在雙方連線上的中點處相互沖擊著，誰也推不動誰。數秒后，光束與巨龍接觸面上開始發出奇異的紅光。
見此情形，無邪先在空中徒手寫下一個發著藍光的“龍”字，隨后高舉銀刀大喊“沖”，使得“龍”字在一轉眼功夫便化作許多細小光點進入到巨龍體內。而巨龍在得到加持后便加大力度將光束往風云偃那邊推動著。
“疾！”
風云偃口道一個“疾”字，氣波功顏色開始加深，威力開始加大并將巨龍往回推。
等到氣波功與巨龍的接觸面再度回到雙方連線上的中點時，氣波功與巨龍突然扭曲著糅合在一起成為一團五彩斑斕的光球體；緊接著，光球體咣地一聲炸出一個平行于地面并快速向外擴展著的金色光環，頂著無邪并帶著他重重地磕在巖壁上，而風云偃也被光環撞得一路退出好幾步，最后踩著一塊石子摔倒在地。
嘣～
光環最終擠在巖壁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同時撞得坑壁跟遭遇地震似的用力顫抖多下。
“完了完了！”無邪勉勉強強站了起來，雙手一直抖個不停，“這下子還怎么打！”
另一邊，倒在地上面色不改的風云偃則緩緩起身并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不緊不慢地說，“再來！”
見風云偃的狀態并沒有發生多大改變，狀態不佳的無邪便開始緊張起來。
就在這時，咕……
饑餓之聲瞬間打破了這一緊張局勢。
“嗯……”肚子發出咕咕聲的風云偃下意識地伸出拍了拍肚子，然后解開系在腰間的布繩將其勒得更緊。
“是該歇歇了！”
風云偃一把坐在地上捋了捋胡須說，“都已經捱了整整七天七夜的餓了。被你小子這么一鬧，我看吶，得提前餓死在這里咯！”
“說實話我也餓了！”
無邪輕聲嘟噥著，隨后挪動身子靠在擱置包袱的巖壁邊上看著風云偃。
“愁煞老夫也。”風云偃仰頭望著遮擋在坑口正上方高處的許多枝葉說。
“人愁樹也愁，愁得果實不掛枝頭，餓得老夫瘦成猴。”
“這話說得還蠻有詩情畫意的！”無邪也學著風云偃抬頭望著坑口……
過了一會，無邪伸出停止抖動的雙手打開包袱，拿出一塊蔥油餅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嗅到餅香后，風云偃立刻轉頭看向無邪這邊，發現無邪正大快朵頤后便開始咽了咽口水。
這時，無邪瞥見風云偃似乎有張口說話的趨勢，但沒過一會又沒有了。
“我看吶……”
無邪吃完蔥油餅后又伸手從包袱里拿出一塊蔥油餅來。
“這一回真該和平相處了！”
話音未落，無邪便將手中的蔥油餅擲去給風云偃。風云偃見狀眼前一亮，跳起身子伸手接住蔥油餅后立馬狂吃起來。
“哎呀呀！”看著風云偃狼吞虎咽的樣子，無邪忍不住搖了搖頭，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嘲諷道，“這么厲害的一個人吃相竟是如此狼狽，可嘆，可嘆！”
風云偃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手中的餅也剛好吃完，于是他拍拍雙手放聲大笑，“哈哈哈，保命要緊吶小子，要不然我怎么要裝作吃人相呢？還不是怕你把我給干了！”
“得得得！你沒把我給干了就算老天保佑了！”無邪咬著蔥油餅回應道，“怎么樣，好吃嗎？”
“哈哈哈，好吃啊！”風云偃兩眼死盯著無邪手中的蔥油餅，就像窮鬼見著金子似的。
“飛餅準備！”
無邪笑呵呵地又抓起兩個蔥油餅擲出去，風云偃見狀眼前又一亮，直接一個前滾翻單手接住一前一后飛來的兩個蔥油餅又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剛才跟你過招的時候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大壞蛋了！”無邪嚼著餅說道，“因為你完全可以在那次大獅吼功之后就把我干掉了！另外……”
“另外我的‘穿云氣波功’過后也有機會干掉你……”風云偃吞下最后一點餅后補充說，“但我沒有動手，是不是？”
“對，不然我懶得給你吃，直接饞死你得了！”無邪淺笑說，“當然了，如果你真那么干的話我也沒命那樣做了，而那些餅也早就歸入你的肚子里了！”
“好小子！”風云偃滿意地點了點頭，“抓得夠仔細的，呃……”
風云偃捋了捋胡須思考著，隨后脫口而出，“小子，想學功夫嗎？”
“想！”無邪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想了！”
“想學是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三個條件！”風云偃悠悠地說。
“只要不違背正義就行！”無邪爽快地回答。
“第一，我現在被鎖在這里無法找吃的，所以嘛！”風云偃笑了笑，“呵呵呵，這吃的問題就……”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無邪拍拍胸脯回答道，隨后又從包袱中抽出一小竹筒小跑到風云偃身邊恭恭敬敬地遞給風云偃。
“師父請喝水！”
“喲，我的條件還沒有說完你就開始拜師了，呵呵呵……”風云偃笑著搖了搖頭，接過無邪的水痛飲起來。
“我猜猜……”無邪緩慢地踱了踱步托腮思忖著，“后面倆條件嘛……一個大概就是說什么不許濫殺無辜，要行俠仗義。另一個嘛，則是要阻止風魂找齊神器、神戒魔戒之類的東西……就這樣，師父，我元無邪說的沒錯吧！”
聽了無邪的猜想，風云偃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嗯，元無邪，你小子猜得可真準！沖這一點，你這徒弟啊，我今天還真是非收不可了！”
“等師父把所有東西都教給我……”無邪高興地謀劃著，“我就可以打斷鐵鏈帶師父一起去尋找神器了！”
風云偃聽后笑了一笑，然后輕輕地拍了拍無邪的肩膀說，“無邪啊，這可是千年玄鐵，就算學成了你也是打不斷的！”
“啊！”
看著無邪發呆的樣子，風云偃又繼續說著，臉色開始慘淡下來。
“而且我現在大概只能再多活一個月了。從今天算起，最多一個月！”
“一個月……為什么？”
“我被百毒神君倫佐下了毒，估計再過就會毒發身亡。”風云偃解釋道。
“又是這個倫佐……”
無邪一聽到“倫佐”這個名字便氣不打一處來，然后與風云偃講述了碧麗絲的那點事兒……
“碧麗絲她也是被倫佐下毒，一旦毒發就會法力全無。”無邪補充道。
“法力全無……”風云偃輕聲念叨著，“不危及生命已經算倫佐手下留情了！”
“師父，倫佐為什么要對你下毒呢？”無邪直截了當地問。
風云偃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天空，道出了實情。
原來，風云偃曾擔任過神族“先鋒軍”大將，且與百毒神君倫佐是朋友，那個時候，倫佐的“毒君”身份并沒有被任何人知道，包括風云偃，只是以“醫師”兼“法術使者”的身份為神族隊伍服務。
后來，風云偃在一次突擊行動完成后順路拜訪倫佐，結果在半路上撞見了一名形跡可疑的神兵并將其截下，隨后通過盤問和搜查從其身上得到了一封書信。
風云偃打開書信一看，發現倫佐正準備助風魂謀反。之后，風云偃揪著神兵攜著書信跑去找倫佐并當面質問他。
那時的倫佐很坦誠，在風云偃質問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風云偃聽，隨后在風云偃的耐心勸導下答應放棄謀反計劃，決定伺機向伽勒斯舉報風魂。
可在二人跑去找伽勒斯之前，倫佐又滿懷歉意地請風云偃喝一回“謝罪酒”。
信任倫佐的風云偃一時大意飲下了倫佐的毒酒，隨后毒發倒地并被綁到這個深坑里鎖起來。
不幸中的萬幸，念在朋友一場，倫佐下的毒會在風云偃所說的，從今日算起的一個月后才會再次發作。發作時，風云偃將在麻木中死去，不會有痛苦。
“而且……”風云偃繼續說，“我現在的功力被倫佐那毒封住了一半，也因這鐵鏈的緣故去掉了差不多三成。所以，我現在能教你的，也只是兩成功力的事情了。至于你能消化多少，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風云偃和無邪一邊啃著蔥油餅，一邊互相交流著以往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