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溫爾也就過過嘴癮,可他也沒想過把事情鬧得太難看,不得不出聲:
“你是不是認識一個長著一對犬耳,一頭銀發的女人?”
溫爾頓時恍然,思緒記憶回到那個被綁架后逃出的海島。
那個女孩,如野獸一般,速度出奇的快,撲向后面追趕他們的那男人,直接咬上那脖頸的血腥場面現在還歷歷在目。
她怕是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是見過一面。”溫爾承認:“你找她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就是想見見她。”
霍爾不說,溫爾也能猜到幾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二三十年前生物基因站的爆炸,跟你現在說要找的那女人有關吧?”
她從看到虞笙的第一眼,便已經不自主的跟二三十年前的生物基因實驗聯系上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私底暗下做的那些醫學實驗……”
那些大量動物的尸體怕只是黑暗的一小部分。
醫學實驗說白了,是最經不起人性的考量和細究,這其中到底還有那些,溫爾想想也大概知道些。
“可我對她沒有敵意,溫爾,你幫幫我。”霍爾有些急迫的懇求。
“我還不了解你!”溫爾忍不住懟聲,這個老瘋子,一門心思撲到醫學實驗上,現在出了個這么非人非獸的,他怎么可能沒有興趣,不想親眼見見,甚至是研究!
“不是……”霍爾左顧右盼,似乎有所顧慮,可到底還是嘆了口氣,索性說了出來:
“那孩子,其實是我女兒!”
“什么?”
溫爾吃了一驚,不相信:“鬧呢,你都能當人爺爺了。”
那女孩看上去才十多歲,如今算起來也才二十幾,霍爾這老頭可都六十了。
“你都猜到她跟二三十年前的基因實驗站有關系,又怎么會相信她那的皮囊外表呢?”
這話猛然讓溫爾回神,突然想到了莉莉。
莉莉其實不是時丘的妹妹,而是大他五歲的姐姐。
在她七歲那年,出了一場車禍,醫院判定為植物人,那時候,時丘的父親將最后生的希望想到了他的父親所管理的那座生物基因站,將人送了過去——
而那個時候,基因計劃已經進行的很是完善了,虞笙便是那個時候的產物。
“我上次跟你說想要找人,其實不是找愛人,是想找到我女兒,可她身份實在是特殊,我又不好跟你明說……”
霍爾低著頭,面色凝重,說不清是什么。
溫爾皺著眉頭,很是不解:“不是,既然是你女兒,可她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我跟你說過,我是半道去呆了一段時間,走的時候,沒想到她已經懷了倆個多月的身孕了……”
霍爾說的很模糊,他當時并不在基地了,只是隔一段時間才會收到信息,所以很多詳細的事,他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最后,霍爾給溫爾跪了下來:
“我沒幾個年頭可以活了,再此之前,我就想見我女兒一面,求求你了溫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