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夢!
溫爾像是察覺到什么,猛然回神,掀開被子下床,赤腳踩在地板上,就要去開房門——
門鎖著,從外面鎖上了。
她慌了,用力拍著門:“有人嗎?快把門打開!”
“時丘?時丘你在嗎?”
她足足拍喊了十幾分鐘,手心都拍紅了,那痛疼清晰傳來,越加讓她心中的不安放大——
是誰把她關到這地方來的?
時丘?老五?還是……景珩?
門既然打不開,溫爾轉身環顧了一下四周,去到窗邊,卻發現窗戶被釘死了。
浴室的窗戶同樣。
她不懈的沖著房門繼續拍喊了幾聲,始終沒有人應,這才滿屋子找能破壞鎖芯或者砸開門鎖的東西……
緊接著,‘砰砰砰——’的撞擊敲打聲從二樓傳來。
就在溫爾快要得逞破壞門鎖時,鎖芯突然傳來插入鑰匙的聲音,緊接著,門把轉動,門開了——
一身紳士燕尾正裝的維曼出現在門口。
“溫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嗎?”維曼那淡藍眼眸直視著溫爾,態度依舊恭敬,平穩。
溫爾有些戒備地看著他,急促了呼吸:“時丘呢?這是哪?我為什么會在這?”
“主人還有工作要處理,這里距離最近的德加鎮有個二十英里,請安心在這等主人來接您!
維曼的話音一落,溫爾突然頭皮發麻,忍不住打了個一個寒顫。
她上前,看著維曼那略有混濁的眸子:“時丘他要干什么?”
“……”
維曼沒有作聲回答了。
溫爾上手抓住他的衣領:“我在問你,時丘他想要干什么?”
他們現在應該跟莉莉一起在回倫敦的飛機上,他明明答應她,不會對景珩出手的!
緊接著,一聲拳頭打在身體上的悶響傳來,溫爾吃痛,下意識地松開抓著維曼衣領的手,整個人弓著身子,捂著肚子后退了倆步——
除了身體的痛疼,溫爾更是有些意外眼前自顧自優雅整理衣領的維曼,看他的眼神滿是復雜。
時丘是他的主,而對她,維曼也很是恭敬尊重,那種低頭恭順的樣子,仿佛因為時丘的緣故,把她也視作他的半個主子一般。
至少,以前是這樣的。
現在——
就是她不知道,眼前維曼的態度和舉止,是代表時丘,還是只是他個人?
維曼慢條不紊的整理好衣領后,看著溫爾臉上的痛楚,聲線依舊恭敬:
“溫小姐,在主人下達新的命令之前,希望您配合,不要妄想逃跑,否則,我不介意此刻就為您戴上鎖鏈腳銬。”
溫爾:“……”
眼見維曼作勢就要離開,溫爾連忙強撐身體不適,直起腰身:
“我要聯系時丘!
維曼側著身子一頓,沒再多說什么,把門關上,緊接著便是一陣輕微的蹬蹬下樓聲響傳來——
溫爾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她這是,被關起來了……
時丘到底想干什么?
景珩會不會有危險?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不能從門走,溫爾便打起了窗戶的主意,可她但凡傳出一點異動聲響,維曼或是保鏢察覺過來,便會把窗戶釘得更死,以至于最后密不透風,連一絲光亮都透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