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一石二鳥,利用那塊帶著顯著紋身的皮肉去堵那高管的嘴,雖然只是一塊皮肉,單方面的公布死訊信服度不大,可再加上親筆畫押的合同,識時務者也就不得不低頭了。
畢竟,當前社會,利字當頭,在誰手底下做不是做。
按理,如果他真有心,合同一拿到手就該殺了他們才是,可他沒有。
就算關押,也只是派了那么幾個人。
他們出逃也算九死一生,可偏偏那一生,還是秦五故意放的,否則,他們倆怎么可能成功從槍子底下活命。
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要他們的命,甚至想好要讓他們平安回到景珩眼皮底下,否則,不會把關押他們的選址刻意選在他明明知曉那是景珩地盤的海島上——
也許,他之所以仁慈善良,是因為顧及跟溫爾往日的情分。
又或許,他想要他活著的理由是想讓他牽制住景珩,為此轉移注意心神……
秦五是他見過最善謀略的敵人。
時丘長時間的沉默讓秦五失了耐心,他再次開口:
“景珩來美國了,我的處境很危險,你如果沒打算拉我一把的話,我不介意讓溫爾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主使,我們的合謀。”
“你在威脅我?”
他不算跟秦五合謀,主使就跟談不上了。
要是早知道這狗男人是以這種方式幫他來贏取溫爾,他首先就把他弄死再說!
他自認是個小人,可自從兩年前以那種幼稚又卑劣的手段傷了溫爾的心,把她惹哭后,他就再也不愿見到她的眼淚。
尤其是當溫爾險些被那些個男人……
他恨得想扒皮吃肉的心都有,他居然還有臉來求他幫忙?
不過——
“我現在手里就一家酒莊,一家快倒閉的藥店,沒那么大本事能從景珩手里保住你。”
自從去年景珩有意把手伸向醫藥業,雖說不至于到臺面上的明顯打壓,不過等景珩那邊起來,他這醫藥公司倒閉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時丘主動示弱,可秦五卻不受。
“不用你花費多少氣力,你只需要把溫爾帶到這來,讓我們見上一面……”
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邊的時丘冷然打斷:
“不可能。”
把溫爾送到他身邊,讓他以此來威脅要挾景珩嗎?
同樣的坑,他不可能踩第二次。
“不用著急拒絕,你應該很清楚,現在只有我才能稍稍制衡他,你不是也想漁翁得利?”
不然也不會得救后一直沒有動作,甚至平白放棄了他苦心經營許久的工廠和勢力。
終究——
“比起景珩,你最好現在就開始祈禱,千萬別落在我手里,否則,我敢保證,你的下場絕對慘之百倍。”
“嗯,我拭目以待。”
倆人最后一句,各自心照不宣,掛斷了電話。
電話一斷,秦五又緊跟著處理了別的工作,這一忙活,直到凌晨三四點,他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秦五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可腦子卻是活躍異常。
不自控地,腦子里全是隔壁景晴的眉眼身姿……
這一多想,澆下去的反應漸漸有所蘇醒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