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沒著急回答，只是把飯給景晴盛好后，落座身邊，慢條不紊的給她碗里夾了一塊雞肉，這才作聲：

“如果我不離開，就永遠沒辦法像現在這樣跟你吃頓飯。”

話說得幾分隨意，又帶著讓人難以忽視的走心溫情。

景晴剛放進嘴里的雞肉，突然吃不出味了。

她直看著身邊的老五，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是好。

這……算是表白吧？

她又不是情感木頭，喜不喜歡，從看一個人的眼神就能知道。

可老五從來沒表白過……

“額……這個，也不是這么說，主要平時不是你忙就是我忙，再加上我不是經常回景家，很少湊一塊去，而且就景珩那性子……”

景晴有點刻意避免，就像是強行解釋，想要把自己拐入多想或者自戀的那個圈兒，可老五確很是淡定，順著她的話應了下來：

“嗯，所以那段時間我想了很多，與其在別人手底下做事，時間上不能有所自己，不如做自己的主人。”

他不是沒有思想的機器傀儡，景珩不能要求他像條狗一樣永遠沒有自己的忠誠于他。

他的出身特殊，工作也特殊，所以沒辦法像個正常人一樣像老板請辭，所以才會造就如此場面。

許是察覺到話題有些尷尬沉重，老五很是自然地碰了一下景晴手邊的紅酒杯，轉移了話題：

“怎么樣？今天收獲如何？”

“挺好的，在電影制作和拍攝這方面，我真真是個新人，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景晴也有意不想聊那些，尤其是在談及自己專業和喜好上面，她的話語便會積極些，老五自然也有感覺，所以才會有意往那方面引……

其實，他了解全部的她，哪怕她說的話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芝麻碎事，可仿佛他只要聽著她的聲音，便是一種愜意愉悅。

景晴也沒想到，明明一開始就已經戳破了心思，可后面的相處，并沒有她想象中的尷尬排斥，反而，經過這一頓飯，看到了他的更多以前不知道的方面——

比如，他雖然只隨口帶過自己是個孤兒，便不再提跟在景珩身邊工作之前的過往，但讓景晴比較意外的是，他自學進修，拿了不少學位，不但是格斗體能，商務管理，廚藝家務，潛水滑冰，鋼琴歌劇……

各行各業，他幾乎都有涉及，簡直就是個全能。

她不否認，在這之前，因為老五總是跟在景珩身邊人冷話少的緣故，她也不自覺把他當成下屬，普通員工一樣去看待，并未多另眼相待……

想起，還真讓助理說對了，她太過急于去否定一個人了。

一時興起，聊得投入，竟然不知不覺有些喝多，景晴臉上和眼神里，出現了幾分醉意的迷離。

漸漸，酒精作用下啊，很多人都會出現另一面，好比，高冷御姐范兒的景晴，此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時時咧嘴傻笑，全然不復白日那雷利風行的女王范兒……

秦五也覺著自己有些無禮，不該放任她喝多傷身，起身站起，準備扯了她跟前的酒杯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