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腳,絲毫不帶留情,猛踹了溫爾一腳——
“今兒個爺就好好挫挫你這身賤骨頭!”
話音一落,一旁的一個男人直接一拳狠打在溫爾臉上,這一拳,讓溫爾的眼神意識都渙散了些——
“放開她!你到底還想要什么?”時丘有些崩潰了。
宮島知道人不能逼得太狠,否則,玉石俱焚,亦或是沒有退路,對大家都沒什么好處。
不過,交代既然下來了,總是要完成才是。
他抬手,示意那些再次準備發泄自己獸欲的手下停下,脖頸輕歪:
“怎么?這個時候還不忘做你的英雄啊?既然如此,也不是不能成全你!
宮島說完,眸子一動,斜視看了一眼溫爾身邊站著的三個手下,想了一下:
“這個女人是你們的福利,既然要舍,要求也該你們來提。”
三個男人面面相顧看了一眼,最后拉上了褲子拉鏈,其中一個作聲:
“你脖子那塊紋身,我挺合眼的!
話音一落,宮島一個眼神示意,讓看守在時丘身邊的那人解了他身上的繩索,扔了一把匕首在地上——
時丘看著腳邊泛著銀色亮刃的刀子,瑞鳳眼眸輕抬,看著那門外椅子上正把玩著一把黑色手槍的宮島……
但凡他有任何過激的舉止行為,為了工廠,他也許還會留他一命,可溫爾就不一定了。
“時丘……”溫爾口鼻上全是血跡,滿是狼狽。
她翻身,趴在地上,費勁想要往時丘身邊挪動,張嘴剛想說些什么,還未來得及開口,只見時丘看著她,嘴角輕挽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隨即撿起刀子,捏著自己左耳頸下的那塊紋身皮肉……
“啊……”
生生割肉的疼,饒是時丘咬緊了牙關,可那痛楚還是從牙縫中溢了出來——
溫爾只覺得眼前視線一陣模糊,只剩下耳邊那痛苦的呻吟。
很快,一聲匕首掉落在地板上的聲響,扔出來的,還有那一小塊已經看不出原樣的皮肉。
除了脖頸上的血肉模糊外,時丘耳廓上也是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這狠絕,哪怕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也忍不住生出了幾分欣賞敬意。
宮島讓人撿起那塊皮肉,沒有再多為難了,反而讓人松開了溫爾身上的繩子——
他倒不是突然善良了,只是見那脖子上的傷口有些深,怕時丘失血過多……
溫爾連忙跌撞地跑到時丘身邊,伸手擦拭他臉頰上的血漬,那略微緊張無措慌亂的樣子,哪里還有一個醫生的樣,倒很像是第一次見血的小女人……
房間門再次被關上,宮島走時,看了一眼手里那塊血肉,撥了個電話出去:
“嗯,成了,好……”……
時丘坐在椅子上,眼見著身邊的溫爾著急撿了自己一截上衣替他擦拭血漬,那小臉上,止不住的淚痕——
這是她第二次感到絕望和害怕。
第一次被關在山洞里時,她只覺得自己要死了,幸好有景珩。
而這一次不同,除了性命的威脅,她還受到了侮辱,方才那短短的過程,她如果不是有醫學常識,怕是都想要咬舌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