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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虞之卿被叫走,虞笙呆在房間坐在窗邊的秋千上,側(cè)面墻上掛著的液晶大屏播放著動畫電影,她也沒看,只是呆滯地看著窗外景色——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部倆個小時的電影放完停止,房門才終于被敲響。
一個女傭推門進來,臉色有些不自然的怪異:
“小姐,主人讓我來請您!
女傭帶著她從側(cè)廳的后門出去——
虞笙跟在一側(cè),銀灰色的視線有意無意地落在女傭提著的鐵桶上……
走了沒十分鐘,那女傭突然回過頭來,只聽‘哎喲’一聲故作,她整個人掂著桶底,把桶里裝盛著的半桶雞鴨新鮮的血全潑向虞笙——
本以為會見到一個血淋漓的身子,可沒想到,虞笙敏捷的身手和反應(yīng)能力實在是超過她的設(shè)想,半桶血全潑在了草地上,一側(cè)躲過去的虞笙身上只是濺到了少許。
女傭?qū)擂瘟恕?
怎么辦?
要回去再提一桶嗎?
還是說強行把她按草叢里滾一圈?
這個想法一出,立馬被否決了。
太危險了。
虞笙輕抬著一雙淡漠的眸子,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卻也是不太懂眼前的情形的。
倆人呆看著對方,見虞笙臉上冷漠的不明,那女傭只覺得越加尷尬了。
原本還想著意思的摔倒一下的,現(xiàn)在,她還需要象征性的裝一下嗎?
女傭慌亂無措地眨著眸子,情急之下,隨口編了一個瞎話:
“先生說,要你身上裹滿這些紅色的顏料才會見你!
血腥味這么足,說成紅色的顏料,這真的只能騙騙小孩子。
虞笙知道那是血,卻沒有任何懷疑,雖然她不知道男人為什么要這樣做,她只知道,這樣做了,就能見到他……
女傭眼看著虞笙臉上身上沾滿和著葉綠草尖以及一些污泥的狼狽樣子,嘴角不禁勾起上揚。
雜種就是雜種,蠢得可以。
眼看著差不多了,女傭嫌棄又有些得意好笑的說了一聲:
“可以了,走吧!”
因為主人,以及她的野性兇狠,她之前一直很怕她。
現(xiàn)在看來,收起爪子和獠牙的狼,根本就是一條任意愚弄的狗嘛!
很快,女傭把她帶到一座黑色的鐵藝大門前,用鑰匙打開了鐵門上的鎖,讓了個位:
“進去吧,主人就在里面等著你呢!”
虞笙赤腳踩著地上,邁步走了進去。
剛走過門,只聽身后響起動靜,她回頭,女傭已經(jīng)在鎖門了。
只見鐵門外的她笑的溫柔和善:“去吧!主人在跟你玩捉迷藏呢,你去林子里找找吧!”
話音一落,虞笙淡淡轉(zhuǎn)頭,小小銀白的身影最終消失在樹干之間——
見人不見,女傭臉上的笑意這才收斂,擔(dān)憂浮現(xiàn),內(nèi)心糾結(jié)猶豫了一番,到底還是轉(zhuǎn)身,很是心虛地快步跑回了別墅。
海上輪船上。
甲板上船邊,倆副釣魚工具支出,小躺椅前坐著倆個身影,海上微波粼粼,母子倆閑暇垂釣,倒是別有一番閑情溫馨。
實際上,虞曼麗心里已經(jīng)很是煩躁了。
她性格直爽火爆,這種慢吞吞的閑情逸致她還真沒有。
虞之卿不會抗拒這種難得少有的相處時間,盡管他們并不親近,也不會像正常母子那般談笑風(fēng)生嬉笑玩鬧,對于他來說,什么也不做,只是靜靜地這樣陪伴,就是他們之間最舒服的相處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