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條件是什么?”景珩冷戾了聲。
他既然來找他,說了這么多,無非就是想用溫爾來作要挾罷了。
錢,還是其他?
但凡他有,能給的,絕不會吝嗇。
“我的條件很簡單,溫爾來之前,都已經做好你結婚的心理建設,甚至接受這個現實了,既然如此,景先生何不坐實了?”
景珩有些疑惑不悅,“你什么意思?”
他都已經做好他開天價的準備,結果只是這個?
要他結婚?
時丘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食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鏡框:
“我喜歡她,你要是不娶,她永遠都不會放下你。”
“你做夢。”
面對另一只雄性對自己所有物的覬覦,景珩幾乎想都沒想便否決了。
讓溫爾活著,活在其他男人的身邊?
那還不如享受這剩下半年的時光,一起去死!
反正,到時候陪葬的,又多了幾具。
不,他的脾氣忍不到把時丘放到半年后,更不會便宜讓他陪葬。
見景珩這么干凈快速的拒絕,時丘突然為難了。
他忽略了景珩的大男子主義和偏執霸道,既然溫爾要死,怕是死都不會給他——
“這樣——”
時丘想了想,換了個說法:“我們來個君子之約,你讓溫爾死心,我保她性命無憂,三年,在這三年里你不許出現在她面前,如果三年后我依舊沒拿下她,我樂意退出。”
“到時,她還是你的,而且是個健康的溫爾,怎么樣?”
景珩:“……”
用三年,換一輩子嗎?
見景珩沉默的樣子,時丘便知道,他已經贏了。
他倒也不著急,手里的酒杯放下,插兜作勢就要離開,走之前:
“我們明天上午的飛機,很期待景先生的答復。”
說完,抬步離開——
門響之后,十一這才沉聲:
“爺,要不要對倫敦的研究所出手?”
這個條件太過卑鄙無恥,不想答應,那就只好用搶的了。
景珩冰冷的眸子一動,十一接到視線,連忙低下了頭。
他不是沒想過,但時丘什么性子他多少了解些,怎么可能沒有二手準備。
某些事上,雄性對待雌性的態度和處理大多相同一樣。
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
……
薩卡大教堂。
意大利的冬天雖然不比國內零下十幾度,但冬天的寒冷還能有假?
臨近十一點多,才算終于送走了所有的賓客,只剩下工作人員在做清場善后工作——
注意的是,在教堂的賓客席第二排,一個穿著西裝的身影坐在那,看著那教堂上的耶穌像,出神著……
神父是個盡責的神父,不但主持證婚,還是個秉承自身正經職業素養的神父。
見男人出神,眸顯呆滯的模樣,明顯是心中有惑,急需他的解惑指點……
他上前:“景先生,今天是你婚禮,應該是你人生中最幸福開心的一天,可你看起來為什么很是迷茫的樣子?”
景裕終于回神,轉動了視線,落在一臉慈祥和善的神父身上,嘴角牽引,笑了一下:
“婚禮確實應該是最幸福開心的日子,但被像個木偶一樣安排的婚姻,還有什么幸福開心可言?”
這一說,神父就明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