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完全沒想到居然會有那么一丟丟小尷尬——
里面還有一個小盒子,景珩自己伸手拿出打開了,盒子里面躺著一條很是精致的鉆石手鏈,這是他第一次送溫爾的禮物,她到現在還留著嗎?
相對比起,溫爾回送給他的小皮筋,在她逃婚的那個晚上,扔馬桶里沖走了……
場面一度非常寂靜,寂靜中帶著那么幾分尬里尬氣,誰也沒敢作聲。
到底還是溫爾深吸了一口氣,滿是無奈:“禮也送到了,還要我說祝福嗎?”
“說。”景珩低沉了音。
溫爾:“……”
我說你MB!
“恭喜發財!”溫爾假笑著,說了一句祝福詞!
景珩挑眉,這是,祝婚詞?
“換點別的!”景珩要求。
溫爾一口深呼吸,瞪著眼,嘴不動,小聲嗶嗶:“景珩你不要太過分啊!馬上給我放手,不要逼我動手,到時候難看的又不是我……”
反正她沒有面子的。
景珩無動于衷,不吃她的警告:“人來了,禮也送來,還差倆句祝福嗎?”
溫爾:“……”
這丫的,她實在是忍不了了!
就在倆人大眼瞪小眼,溫爾馬上要掀桌暴露本性時,新娘子嬌弱出聲:
“景少,我不需要她的祝福,她既然來了,也算是客,讓她出去吃點東西吧!”
她可不想真的出現什么丑事,壞了她的婚禮。
可景珩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似的,一直不斷地在逼迫溫爾:“怎么?說幾句祝福語,很難?”
溫爾被氣得火都快到嗓子眼了,可到底還是壓了下去:
“不難,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她幾乎咬著牙出聲。
“可以放手了嗎?”溫爾眸中已經有些淚意了。
沒見過這么欺負人的!
景珩看著溫爾那雙大大的杏眸,眼中流淌升起一抹不知情愫,終究,還是松了抓著她手臂的手。
溫爾這才抬步,加快腳步,像是迫不及待要逃似的,離開了房間。
景珩看著手里輕輕禮盒里躺著的那條手鏈,眸色沉重了幾分。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為了看她一眼?
還是為了接受她做好的訣別?
溫爾剛出去,想找艾凡馬上離開——
艾凡那大高個很好找,她掃了一眼,立馬看見了站在角落的他。
只不過,在他的身邊,還要幾幅熟悉的面孔。
是時丘——
溫爾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上前:
“你怎么會在這?”
時丘倒是一點都不意外溫爾會出現在這,只是喝了一口高腳杯里的紅酒,輕描淡寫:
“隨便過來玩玩。”
溫爾當然不信這種敷衍到不能再敷衍的托詞,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走吧!”
說完抬步作勢就要離開,可時丘卻并沒有要跟上來的意思。
溫爾轉身,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他來這,不就是為了抓她回去的嗎?
時丘像是看出了她眼里的疑惑,淡淡作聲:“我平時交際很少,難得遇到這種場合,想留下來看個熱鬧,你先回去。”
“熱鬧?你想干什么?”溫爾頓時戒備了起來。
一看他那樣就知道沒打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