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溫爾突然偏頭,看著時丘那張深邃帥氣的臉,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你可別喜歡我,要不就成亂倫了。”
她這身體,可活脫脫是他媽的年齡了。
時丘:“……”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不過她話里提及到喜歡,時丘來了興趣:
“你覺得,我會喜歡你?”
“不是覺得,是怕。”
“嗯?”他有這么可怕?
溫爾想了想,淡淡出聲:“其實你這人,說到底不算壞的,有你當朋友很值的。”
他除了愛亂殺人。
“我這人怕麻煩,我有景珩了,就不想生出別的亂七八糟的桃花,當然,可能我有什么地方做錯讓你誤會了,但絕對不是我的本意……”
話音一落,時丘冷眸出聲:“現在沒有了。”
溫爾一時語塞,好大一會才懟回去:“就算沒有,我這短命鬼也不想再折騰什么情呀愛呀,就這么說吧,在我眼里,只有不能上,和不想上的異性,一旦一開始就被我劃分到朋友地界的,就不帶出圈轉正的可能!”
前面溫爾跟他還是用倆個人能聽懂的Z文,后面這一句,突然轉換成了英語,這讓時丘下意識抬眸看了一眼駕駛位。
難怪,難怪剛才在酒吧,面對持槍的維曼也會那樣護著溫爾。
對溫爾說所的,時丘毫不在意:
“我沒你說的那么麻煩,跟你不一樣的是,沒有我想上不了的異性,我倒是不介意你以死抵抗,不過就算你死了,我也會女干尸……”
然后在墓碑上刻字,死后都得報復,讓她不得安寧!
他還沒說完,大腿被溫爾狠狠掐了一下,也就閉嘴不再耍嘴貧了。
車子行駛中,漸漸的,腿上趴著的溫爾平穩了呼吸,像是累了,困了……
時丘一雙眸子始終輕垂,看著腿上趴著的溫爾,心里升起幾分言不明的復雜。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景珩,難不成到死都打算替他守著?
或許,不是替他守著,而是想要守著自己那份單純的愛戀?
他突然有點羨慕景珩了,不是他的家世出身,只是因為他的身邊有一個這樣的她。
一個沒有任何不純欲望,只是愛他的女人。
曾幾何時,他也以為自己得到了最獨一的呵護……
近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等車子停穩在研究所的地下車庫時,溫爾已經不知何時趴在時丘腿上睡著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背上還在隱隱滲血的傷口,他是真的不想叫醒她。
處理室。
溫爾趴在病床上,整個后背的衣服被剪掉,白皙的背上一片鮮血淋漓,其中還插著大大小小不下六七塊尖銳的玻璃碎片,看著煞是令人心驚——
珊娜連忙準備消毒清洗,在擦拭背部傷口血漬時,溫爾到底還是沒忍住,發出一聲粗重的痛吟。
“忍著點,一會我把玻璃拔出來,很快就好。”
溫爾額頭上全是冷汗,低聲應了一句。
插進去的時候還不覺著多痛,她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撐了那么久,這會怎么就疼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