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跟老太太打過招呼了,在你爸康復(fù)的這段時間,我先幫著處理一下集團的工作,你前幾天也忙的夠嗆了,回家好好休息幾天吧!”
一進門,景志濡便開門見山,更是無視景珩,直接坐在了辦工桌前的椅子上,低頭開始處理文件……
景珩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那皮椅上的背影,陰冷了聲:
“我爸身體不太方便,這倆天公司的工作確實很感謝伯伯的幫忙,但我還在,就不勞煩你了。”
景志濡頓時僵硬了身體,把椅子轉(zhuǎn)過來,面對著景珩,臉上帶了些許的嚴厲:
“你要真不想麻煩我,現(xiàn)在就好好滾回家去待著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
侄子結(jié)婚,他這個當伯伯的自然是有高興的。
可你見過誰家花費巨資來請人看一場笑話難堪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別人議論景家,那也是給他臉上抹黑難看!
這事對普通人家可能也就那樣了,可對景氏企業(yè)來說,影響可是不小。
就好比,你家是賣汽車的,可老板卻酒駕出事,這讓消費者對你的品牌會有怎樣的印象?
“這里是集團,景總說話還是不要夾帶個人情緒色彩比較好。”
景珩淡聲,眸中沒有一絲波瀾情緒,緊接著出聲:
“老太太早已經(jīng)退休了,她說的話算不得數(shù),你要是想做這個位子,不如,打個電話問問總裁的意見?”
“你!”景志濡氣的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許是意識到自己情緒激動,景志濡幾個深呼吸調(diào)整,這才緩和了些態(tài)度:
“你年紀還小,商場上的事,還得多學(xué)多看多練,我暫代這個位子,也是為了你,為了景氏好!”
景珩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這些年來,我們父子一直都很感謝您的幫襯,但有些東西,怕是幫著幫著,就舍不得松手了。”
景珩這明里暗里,讓景志濡很是不悅地皺了眉頭。
“在商場上,我確實不如您的資歷,但資歷年齡并不代表能力,更何況,我父親有這個心以及資本讓我在這個位子上練手,再加上還有您的輔助呢!”
景珩這番話,硬是讓景志濡無從反駁。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難不成他還能硬搶硬占著不是?
果然是父子,說話處事,一個德行!
景志濡憤憤走時,只聽身后穿來一抹高聲吩咐:
“十一,最近集團在位不謀其事的高管太多了,去每個分公司和部門做一份職場能力的調(diào)研,主要針對35歲往上的管理層,只有這一階層整肅了,集團才會有好的一面……”
“是。”
景志濡:“……”
門口的十一眼見著景志濡氣沖沖地離開后,緊跟著想要離開,還沒走倆步,景珩出聲問了一句:
“有老五的消息了嗎?”
十一頓時面露難色,低了頭:“暫時還沒有。”
自從他們從德國回來,知曉老五擅自插手景晴,對嚴理出手后,還沒等景珩處置,人就已經(jīng)先失蹤不見了。
這無疑相當于是背叛。
“人應(yīng)該還在Z國,多增派人手,給警察局那邊提供點線索,對老五下達通緝令,車站機場等交通往來的地方重點排查……”
“一旦找到,私下處理了。”
話音一落,十一有些驚訝抬眸,可觸及到景珩臉上的無情時,心思一斂,低聲應(yīng)了一句。
老五可以說是他身邊最是親密的人,掌握了太多重要的秘密,一旦背叛,隨口泄露一丁半點,對他來說不是致命,那也會是不小的麻煩。
他沒想到老五會躲,也沒想到爺真的會下殺心。
這樣狠戾的爺,讓他有些恍惚,總感覺他變了。
不。
不是變了,這本來就是他的樣子。
跟溫小姐交往的這一年,才是真的變了。
“美國那邊讓老九安排一下,但凡老五所知道的,盡可能的變動調(diào)整。”
“是。”
十一提了幾分呼吸,變回了從前的小心謹慎。
要是換做溫小姐還在身邊,他一定會有恃無恐的為老五求情說幾句好話吧!
畢竟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兄弟,勝似兄弟……
倫敦。
溫爾在倫敦的房子其實并不大,小倆層,樓上倆間臥室一間書房,溫爾不太明白倆小情侶為什么要分房睡,她不得不想,一定是時丘這個小心眼為了讓她不爽,才擠走了樓上最好的倆間……
霍爾·羅斯巴什已經(jīng)先一步去實驗研究院做安排去了,之前作為院長的他失蹤快一年,本來就是私人的,這會研究院里的醫(yī)生早就跑完了……
在他整好的這段期間,溫爾這個待業(yè)的,自然是閑著了。
一大早,她原本睡的正熟,被廚房叮叮咣咣的一頓吵,實在是睡不著了。
起來一看,時丘和昆娜倆人在小廚房略顯窘迫,有些手忙腳亂的意思。
溫爾有些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一大早地能讓人睡個好覺嗎?”
昆娜委屈地輕皺了眉頭,一臉無措歉意:“對不起,是我想要親手做一頓早餐想好好感謝你……”
見此,溫爾還怎么好惡言壞臉相對,只得無奈:
“我從來沒有吃早餐的習(xí)慣,你不用麻煩了,以后也不用管我,你們吃你們的,我自己餓不死。”
說完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就要回房睡個回籠覺,只聽一道撩耳的低音炮:
“過來,先教我這東西怎么用。”
有時候不是產(chǎn)品太幼稚,而是用慣了高端檔次的科技,反而對這種小家電什么的,無從下手。
溫爾一口深呼吸,只能回過頭去——
她要是不把他們手上的問題解決了,想睡那是不可能的!
最后,溫爾看著眼前案板上正在做的三明治,又抬眸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時候悠閑坐到餐廳去等著用餐的倆位大爺,溫爾忍不住升起一抹煩躁……
擦了個狗!
十分鐘后,溫爾端了倆盤三明治和牛奶上來,昆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了聲謝謝,溫爾勉強以微笑回應(yīng),只是將視線看著她身邊的時丘——
昆娜當然注意到了溫爾的心不在焉,甚至捕捉到了她看時丘的眸光,頓時感覺好像有人在掐著她的脖子,無法呼吸了。
她昨天晚上幾乎一晚上都沒睡,豎著耳朵仔細聽,就怕隔壁的房門打開,他們倆個會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