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是見不得人的丑聞,會這么簡單放過霍爾·羅斯巴什?
霍爾知道溫爾的意思,他解釋:“我算是半道去的基地,后面沒呆多久又離開,根本就沒有入編制名單。”
又或者,他們壓根就沒打算一直讓霍爾參與。
一個早晚要死的不重要的工作人員,何必費力去辦相關手續。
這也就讓溫爾想通了。
“那你要這些資料是想干嘛?”
繼續研究實驗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馬上掉頭回去把床底下那些資料數據銷毀。
霍爾搖了搖頭否認:“我想能不能從那些資料數據里找到點什么?”
“比如呢?”
“當時在基地工作的人數大概在三十七八左右,那倆年里,我認識了一個負責動物數據的女人……”
溫爾:“……”
哦~這是什么至死不渝的絕美愛情啊!
霍爾·羅斯巴什五十多歲了,這么些年一直單身未娶,連緋聞都沒有一例,大家都說他是醫學瘋子,眼里只有實驗和數據……
“溫爾,實驗基地的爆炸不會波及厲害到整個炸毀的地步,時丘他父親能拿到那些資料檔案,那一定知道更多。”
所以,他真正想要的,也許不是那些醫學檔案,可能是一份讓他死心的名單或者個人檔案?
“老頭,如果真像你說的,基地的操作失誤導致的爆炸可能不會這么大,那如果是火藥或者故意投放了其他爆炸點呢?”
“我當然想過,可事后我去過她在奧頓的老家,政府沒有把遺體送回來,這是不是有極大可能表明她還活著?”
“……”
溫爾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就因為死不見尸那點薄弱的希望,支撐了他二十多年的一個執念。
也許,政府沒有送回她的尸體,本身只是因為她只不過是一個不重要的飼養員?
而時丘的爺爺身份不同,身為軍人,死后理該得到尊重和殊榮……
空氣沉寂了幾秒,溫爾轉移了注意力:“可時丘手上那些檔案你是從哪里知道的?”
時丘應該不會傻到說:我這有我爺爺當年建立非法實驗的資料,你看能不能用得上?
“當年他父親跟我認識的一個教授分享請教過,后面教授直接參與了藥物開發這一塊,我也是前些年聽他無意之中提起過……”
“對了。”霍爾·羅斯巴什突然想起什么:“前幾年給你注射的ESV—904和PAZM—117號藥物你還記得嗎?”
“這他媽鬼記得啊!”一提起這個溫爾有些沒好氣,那幾年亂七八糟的注射了那么多,起初她連注射吃了什么藥都不知道,誰記得這個。
“這倆種注射體就是教授根據醫學檔案上的數據研究重現做出來的。”
“我擦!老頭你是真的沒人性啊,你瞧瞧你這是人干的事嗎?什么玩意就往我身上試,我……”溫爾氣得一張小臉通紅,可偏偏又不能說這人家錯了,畢竟要賺這個錢的是她自己。
“……”
他也不占理,沒的說。
“那些檔案資料其實我看了,都是一些實驗醫學數據的記載,沒有任何人員名單,你別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