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
溫爾很是自覺地拿出鍵盤跪下,不等景珩作聲,自個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了……
旁邊的十一都驚呆了。
不是說好的做守護彼此的小天使嗎?
這扭頭就慫成這樣,把他置于何地啊?
于是,溫爾條理清晰地交代自己罪行時,只聽咚的一聲結實響,溫爾一扭頭,身后站著的十一突然跪了下來,回味剛才那跪地聲兒,她都忍不住替他膝蓋疼得慌——
“你跪個毛啊,我沒打算供出你來。”溫爾皺眉小聲嗶嗶。
十一:“……”
她都精明認罪以求減輕刑罰了,他這個做下屬的,要是還抱著僥幸想要隱瞞欺騙,說得過去嗎?
隨后,溫爾說一句,十一跟著補一句,就像是講故事似的,輪到自己戲份的時候,他自個交代,只是沒像溫爾似的一邊說還一邊力爭自己的忠心清白——
句號落在時丘幫她剪完頭發那,溫爾眨巴眨巴眸子,替十一解釋求情:
“你也知道我什么性子,十一也是沒辦法才順著幫襯我,你別怪他,有什么氣都沖著我來行不行?”
說完,不等景珩作聲,從鍵盤上起來跪到了景珩跟前去,小了聲:
“十一也算是你給我的人,我這指使吩咐他做事,他不敢不聽,你給我一丟丟面子行不行?我要是保不了他,以后還怎么好意思面對他啊!”
景珩低垂了冷眸,看著跪坐在他跟前的溫爾,一口怒氣在他胸口來回翻涌,他是真真想打死溫爾!
說她自私,為了拿到時丘的指紋,完全不考慮他這個男朋友是何感受處境。
說她大義,霍爾在關系上撐死了也就是個授業的老師,別人有求她就應,完全不顧這事是否危險。
她料定了時丘還不會殺她,她當然也算準了景珩舍不得打她,處境條件一旦占據優勢,就會無法無天。
說白了,這種人,就是窩里橫。在一般事上,最親的人的感受反而不在考慮之內。
溫爾有點發虛地看著景珩那雙冷淡地看不見一絲情緒喜怒的眸子,要真真皺個眉頭兇她一倆句她還覺得沒什么,這樣的景珩讓她心里更加沒底了。
她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咽了下去,回頭改了口風:
“十一,有沒有點眼力界,請罪好歹搞壺茶上來好嗎!”
十一抬眸看了一眼溫爾,下意識看了看冷板著的臉色,等了一下,這才應了一聲,起身離開了。
門一關,溫爾開始沒皮沒臉的抱著大腿撒嬌:
“景珩,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你是知道錯了,但你永遠不會改。”景珩冷聲。
有些錯,口頭上認,心里也知道,但下次該犯,還是會犯,反正犯錯的代價低,只要撒個嬌賣個萌,這事馬上就能過去。
“我改,我保證改!”溫爾很是認真的舉手發四。
她圈子說大是大,但交心關系不錯的也就這么幾個,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景珩只是冷看著她,一雙眸子毫無波瀾,顯然已經不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