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走到電梯口的時候,迎面走來了時丘。
“別這么看著我,我有個建議,我們先放下各自的戒備,暫時成為朋友?”時丘輕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有些深意地看著景珩。
景珩收回視線,沒作任何理會,抬步往前——
在與時丘擦肩時,景珩頓步,這一停,讓時丘身側站著的維曼緊張了氣息,一雙被年華染過的雙眸死死緊盯著景珩,要知道,這個距離,要是對方但凡生出一點心思動作,他是肯定來不及搭救的。
“再敢對她做出任何不利,我廢了你!”
薄唇輕啟,一張一合,皆是戾氣滿滿的冰冷寒意。
景珩眸子一動,看著時丘那絲毫不為所動的側臉,視線往下,落在他耳廓頸下的S紋身上,略有思慮,但很快斂去,抬步,離開了地下室。
時丘偏頭,嘴角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嗤,邁步往角落盡頭的房間走去。
他推門的時候,只見床上女人身上的睡裙被撩起,溫爾正費勁想要把人翻身……
倆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溫爾連忙松手,抬起,解釋出聲:
“不是,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給她換尿片。”
時丘眉頭輕皺,進門后,直接反手關門,把身后的維曼留在了屋外。
他上前,隨手扯下女人身上的睡裙,蓋住了小腹以下的隱私,從旁邊的柜子里取出一塊成年尿片……
溫爾退后了些,坐在椅子上看著時丘的動作嫻熟,不禁說了一句:
“看來你真的很愛她。”
現在的人,最是自私薄情,大難臨頭各自飛,她從醫這么些年,見過了太多的生死世俗,親情還好些,那些愛情的例子,就薄弱許多了。
哪怕是夫妻,能做到像時丘這樣的,不多。
時丘沒有作聲,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只是有些深意地看著垃圾桶里替換下來的干尿片,腦子里在思索剛才溫爾的舉止為何……
時丘不理她,溫爾沒趣站起身來,正準備離開,當轉動門把手時,身后一聲性感的低音煙嗓響起:
“我很愛她,但如果對方的愛夾摻著雜質或者另有目的……”
溫爾回頭,只見時丘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昏睡不醒的女人,視線溫柔,卻又有著說不上來的異樣。
她等了一會,不見時丘有任何下話的樣子,問:
“你會怎樣?”
時丘抬眸,嘴角揚起一抹邪肆意味地弧度,答非所問:“你的好奇心,真的很重。”
溫爾轉臉甩了個白眼,離開了。
半個月后。
主宅旁邊的實驗樓完工蓋好,整個地下室都開始往上面搬,許是這個時候其他醫學教授也看到了時丘對溫爾巨大的轉變態度,四十好幾歲往上的,平時在醫院都是小領導的幾個教授,對溫爾的臉色別提多溫和慈祥,就指著溫爾能念他們一點點好……
本來都想著給溫爾介紹自家的兒子,以此加深關系,但觸及到溫爾身邊時不時出現一個帶著黑色口罩的男人,尤其是倆人親昵的互動舉止,也就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