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點事,先走,房間可以不用急著退,走的時候把門卡還給前臺就行。”
景晴說完,走到玄關處,穿上高跟鞋,剛站直,倆腿突然打虛一軟,身形不穩正要摔倒時,景晴跌進一抹溫暖的懷抱——
景晴連忙松開他的攙扶,站好,什么也沒說,邁著優雅的步伐離開——
門合之際,干凈的少年音突然響起叫。
“那個,我叫嚴理。”
景晴腳步頓了一下,隨即沒作任何回應,隨手關上了房門。
告訴她名字,這是提醒,讓她下次去的時候還點他嗎?
車上。
景晴一上車,揉了揉仍有困意的眉心,此刻心里說不上的復雜。
好大一會,景晴才打起精神,這才有時間看手機上的信息——
工作上的事有一些,微信一百多條的生日祝福,有倆條信息倒是讓她多看了倆眼:
一條是銀行到賬信息,一條是老五發來的:大小姐,禮物已經送到您住宅的物業處,記得及時領取——生日快樂。
大筆轉賬是景珩的意思,但禮物……
短信上沒有刻意言說是景珩送的,但她這個做姐的,再是了解自己弟弟不過。
一個死直男,從小到大沒有矯情送過她什么東西,送禮麻煩的事,他都是直接轉賬。
生日禮物也是近幾年才送的,她也不去問景珩,也不戳破,除了剛開始倆年的禮物她有拆開過,后面的都沒有再拆封了。
她想,總有一天,她還是要把這些心意還回去的……
德國。
距離時丘留給溫爾他們的時間,只有倆天了。
許是時間越來越緊張,事關性命,她也不得不認真,這幾天,每天從地下室運出處理的動物尸體少說不下二十具……
監控顯示屏上,時丘看著手術臺上正操作開顱手術的溫爾,不得不說,穿著消菌服,頭發挽起,帶著口罩,拿著手術刀的女人,很有魅力氣質。
他有點理解景珩那樣一個高姿態的男人為什么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的原因了。
時丘倒也耐心,整整四個多小時的手術過程,他就這樣盯著屏幕,直到坐在顯微鏡前操作的溫爾突然起身,留下手術臺上腦袋上還開著口的猴子,脫了手套往隔壁洗漱消毒區,捧了一把冷水洗臉……
他知道,手術又失敗了。
沒細數過,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起失敗的手術了,只知道每天從地下室拖出去的尸體足有二十多只……
還有幾天,他給出的時間就到了,到現在還有一起成功例。
不一會兒,對講孔傳來溫爾極其疲憊的聲音:
“我想出去透透氣。”
時丘同意了。
溫爾走出古堡大門,仰頭長吸了一口氣,然后漫無目的似的圍著古堡外圍閑逛……
古堡占地面積極大,直到溫爾走到南面的薔薇花叢旁,伸展手腳,開始做熱身運動——
沒倆分鐘,溫爾一邊跳一邊扯著嗓子大喊: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啪啪——”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她唱的Z文,旁邊一側站著的倆保安面無表情,很顯然聽不太懂她在唱什么。
一遍唱到頭,溫爾一邊做操,換了個英文版:
“Ifyou'rehappy,andyouknow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