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雖然處地下,但通風口有三臺空氣凈化器用著,空氣質(zhì)量不比外面差。”
“呵呵。”溫爾揚起一抹嘲諷,端起一杯紅酒喝下,繼續(xù)專心吃:
“這還真是沾了那位睡美人的福。”
要不是里面躺著一個他珍惜的人,誰家有錢會在地下室給你按幾臺空氣凈化器!
說起那女人,溫爾抬眸,一邊吃一邊看著主位上的時丘:
“老頭說,在他之前,那女人的腦子被開過好幾次,我就算不說,你應該也有最壞的準備,就問一句,她要不起來,我們是不是真的得死?”
“這個問題有點多余,她要是活不過來,你們對我而言還有什么價值?”
頭一天見面他就讓她看到他的殺心了,居然還問這么愚蠢的問題。
“有啊!”溫爾伸手叉了一塊羊排過來,“以后你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就不用去醫(yī)院了啊!”
“就現(xiàn)在地下室那幾個,一般很難湊齊的。再不濟,你這莊園這么大,掃地的總是缺的吧!”
時丘臉上浮現(xiàn)一抹不耐,沒心聽溫爾閑扯一些有的沒的了:
“我以為,你好不容易出來,會問一點別的?”
至少,絕對不是這種不痛不癢的求饒。
溫爾嗦了一下骨頭,這才放下那塊沒肉了的羊排,繼續(xù)出聲:
“其實也沒什么好問的,什么問題能比身家性命還重要。”
“就不好奇我的身份?”
溫爾頓了一下,看著時丘眨巴眨巴眸子,想了想,隨后放棄:
“算了吧!小說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時丘:“……”
她真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這頓飯是想告訴你,我沒有耐心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了,最后給你們一個月,時間一到,結果必須交上來。”
溫爾也吃飽了,深吸了一口氣,慵懶往后一靠:
“幾乎整個醫(yī)學神經(jīng)方面的專家都讓你試過了吧!我們要是不行,你是不是就接受現(xiàn)實,聽天由命了?”
時丘:“……”
這個問題,超綱了。
快三年了,每一次的失敗和束手無策幾乎消磨著他不多的希望。
他也很想聽天由命,很難做到。
時丘的沉默對溫爾來說并不重要,她張嘴剛想要問什么,一陣反胃突然涌了上來,她連忙捂嘴,顧不得場合,起身跑到一邊去嘔吐了起來——
這一聲聲反胃的嘔吐聲,時丘只覺得光是聽著這聲,都有味飄到了鼻間眼前了。
他起身,看了一眼一旁彎腰難受的身影,轉而吩咐身邊的維曼:
“一會送她回去。”
維曼應了一聲,時丘走了沒幾步,只聽身后傳來一聲虛弱:
“我想問的,就一個。”
時丘轉身,只見溫爾擦拭了一下嘴角的狼狽:
“莉莉在哪?”
時丘深深地看了一眼溫爾眼里凌厲,什么也沒說。
溫爾看著那遠處的身影,就算有心想追上去再問點什么,身體實在是難受。
她回餐桌上,倒了一杯紅酒漱口,接著繼續(xù)吃——
主堡。
時丘出現(xiàn)在走廊上,停在一扇門前,門口值班的保安低頭退讓了些,他帶著身后端著餐盤的女傭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