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
溫爾躺在床上,機(jī)器緩緩的把她推進(jìn)掃描腦部CT,磁共振的區(qū)域范圍——
景珩在外面等著,很快,溫爾活蹦亂跳的出來,拿著自個的腦部CT:
“沒事,跟你說了是上火,你還不信。”
景珩看著溫爾手里的黑白灰片,還是有點(diǎn)不放心:“你是心胸外科醫(yī)生,腦子這塊,還是找專業(yè)醫(yī)生看看吧!”
說完,溫爾發(fā)出一抹不屑的嘲諷:
“我跟你說,心胸外科那只是我的副業(yè),霍爾那老頭可是腦神經(jīng)方面的專家,他的徒弟學(xué)的是心胸科,說得通嗎?”
這話聽在景珩耳里有點(diǎn)吹牛的意味,有些懷疑:“你確定?”
溫爾來勁了:“你要不信,我當(dāng)場開個腦給你看看!”
“噗呲——”景珩瞬間被逗笑,頭一回聽說這開腦還能隨便開的,這才藝有什么好秀的!
“不但是心胸外科,什么骨科內(nèi)科,男科婦科我都略知一二。”溫爾有些翹尾巴似的吹噓,隨即看向一旁的老九,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你以后要是有個早泄,障礙什么的,都是自家人,可以直接找我的,絕對不收費(fèi)!”
老九:“……”
一個大男人這么被調(diào)侃,他不要面子的啊!
老九將無辜的視線看向景珩,景珩有些頭疼地嘆了一口氣,拉回了自個沙雕媳婦:
“沒事就行,剛接到老太太的電話,我被辭職了,這下沒得忙,可以專心陪你一段時間了。”
“啊?”溫爾有點(diǎn)懵逼,老太太這么不留情面嗎?
“其實(shí)我這真沒啥事,張茹雪那幾人也是板上釘釘了,你不用管我的,要不我去跟老太太說一聲?”
“不用,我其實(shí)挺樂意的,我爸這會已經(jīng)在辦公室了。”
“嗯,伯父嗎?”
說起景淵明,景珩看著眼前一臉呆愣可愛的溫爾,笑了一下:“說起來,可能要不是你勸我爸截肢,他還不會這么快想開。”
溫爾:“……”
她應(yīng)該高興嗎?
見溫爾不知所措的樣子,景珩臉上的愉悅越加濃烈,伸手將其打橫抱起:
“老太太親自下廚叫我們回去吃飯,手藝雖說不怎樣,但想要謝你的心意很重。”
溫爾:“……”
莫名其妙被戴上了一頂‘拯救’的帽子?
景家。
溫爾被景奶奶的喂食撐得硬是連動都不能動彈,景珩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溫爾生無可戀地?fù)u了搖頭:
“我是一滴都喝不下了,我們一會回去吧!這么喂下去,我不只離豬的生活越來越近,我連身材都會跟上。”
景珩有些無奈,坐下后,極其自然的將手搭在她稍稍隆起的小肚子上,輕柔著,幫助消化。
溫爾躺在沙發(fā)上,看著身邊溫柔寵溺的景珩,發(fā)出一聲嘖嘖的嗤聲:
“你這張臉我什么時候才能看膩啊!”
景珩眸子一動,余光撇了一眼溫爾毫不掩飾的色相,有些深意:
“皮囊外在,總有看膩的一天,等你看膩了,以后遇到一個更帥的,身材更好的,你會怎樣?”
這個問題對于溫爾來說像是我跟你媽掉水里救誰的難度一樣,她凝眉作深思糾結(jié)狀,景珩耐心的等了好久不見溫爾作出回應(yīng),一下不悅了:
“至于想這么久?”
溫爾一聲嗤笑終究憋不住,眼尾笑得彎彎地看著景珩眉間的折痕,伸手撫摸他的眉峰,笑著:
“你這樣子特別像深宮里怕自己年老色衰的妃子一樣。”
景珩:“……”
他果然不該隨口一問,給溫爾翹辮子取笑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