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和另外倆個保鏢雙手提滿了打包盒進來——
沒有餐桌,打包盒堆滿了房間的小電腦桌,甚至連床頭柜上都是餐盒。
溫爾坐在床邊,一只手戴著一個塑料手套,毫無形象的啃著鹵豬蹄……
房間一邊站著的老九看著溫爾極其真實的吃相,竟然有點失神了。
老五跟他交接工作的時候,對于他們這位未來女主人的溫小姐并沒有過多的交代什么,只是有一句:寧可得罪主人,不可得罪女人,尤其是眼前這位姓溫的女人。
畢竟,老五和十一的工作調配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為溫爾。
溫爾吃的滿嘴是油,景珩完全沒覺得難看或者其他,反而只有心疼,一邊擦嘴一邊擔心讓她慢點吃——
許是注意到了房間其他人的注視,溫爾抬眸對上老九的視線,他臉上老舊突兀的疤痕讓溫爾忍不住出聲:
“老五呢?”
景珩身邊的保鏢她沒怎么注意,但一般,站在景珩身邊的,不是老五就是十一。
這話看著老九問的,老九下意識看了一眼景珩的側臉,等了倆秒見他沒應,他只好出聲回應:
“老五有其他工作的調配,目前由我來代替他的工作。”
溫爾看了一眼景珩,沒再多說什么了。
直直不停嘴的吃了十多分鐘,溫爾大概是吃飽了,長舒了一口氣,沖景珩擺了擺手,往后一仰,又躺下了。
景珩偏頭,讓老九把食物都撤了出去。
出出進進好大一會后,房間再次只剩下景珩和溫爾,她這才坐了起來,想起正事來了:
“那個孫素娟是以前我家的保姆,可能跟我媽的死有關,她現在估計躲起來了,你……”
話沒說完,景珩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出聲打斷:
“你只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溫爾看著景珩,遲疑著,抿了抿唇,才松口應了下來。
交代完后,溫爾才想起:“你怎么會找到這來的?”
“我查了你的航班信息,后來你失聯,艾凡給我打了電話——”
所以,哪怕她一個勁的想把他推開,甚至是自私地去傷害,他還是在關心她嗎?
溫爾有些心虛,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看著景珩,嘴巴嘟起,細弱了聲:
“我那么對你,你怎么還對我好呢?”
為什么沒有放棄她呢?
景珩看著溫爾的眼睛,突然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偏頭躲開了視線,有些支吾:
“因為我……我覺得……”
溫爾歪頭,湊到景珩眼前,看著他面露難色支支吾吾的樣子,有些著急:
“你覺得什么?”
景珩的臉色越加粉紅了,只見突兀的喉結有些緊張的滾動了一番:
“我不想失去你。”
他其實想說‘我愛你’‘離不開你’等等的心里話。
但話到嘴邊,又覺得太過肉麻了。
溫爾嘴角的笑意一下放大,忍不住捧住可愛害羞的他,在他臉頰上留下一個大大的吧唧——
“幸好,幸好你沒有松手。”
能得到這樣一個男人的喜歡,何其之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