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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市下的小縣城。

溫爾下飛機后又坐了近六個小時的大巴車才算是落地。

隨便找了個賓館，洗澡出來，給艾凡打了個電話：

“張茹雪那邊怎么樣了？”

“移民被拒了，手續流程還得走一遍，批下來怎么也得一個多星期以后的事，現在人跟一個何浩南的男人在飛往巴黎的飛機上。”

“何浩南？”

“查了一下，何浩南做的瓷磚生意，六天前，張茹雪賬上有一筆五十萬的支出，收款賬號就是何浩南，倆人應該是情侶關系。”

溫爾凝眉思慮，“再深查一下這個何浩南的背景人脈等等，拿到他的DNA去做一下溫帆的親子鑒定。”

才剛離婚沒多久，張茹雪是真的沒有一點顧忌在意了。

“移民那邊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往后再拖拖？”

要是讓張茹雪他們成功移民脫離華籍，后面到底會麻煩些。

“我想想……”

艾凡說完，溫爾困意十足的打了個哈欠，抵不住腦子昏沉，說了一句：

“有什么事給我電話，我先睡一覺。”

話音一落，溫爾直挺挺地往大床上一躺，連電話都沒掛斷，閉了眼睛——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

洗漱收拾收拾，慢騰騰地街上溜達尋了個早餐店，吃了個大飽，這才開始去公交站——

說是公交站，其實都是一些短途的小巴客車，往縣城周邊各個山村城鎮跑，半個多小時四十分鐘才發一趟，起票價就是五元……

溫爾跟售票的說了一個村名，車開了二十分鐘左右，售票員提醒，她下車，路邊看著兩邊倆三層小樓的村子，有些迷茫懵了。

她走了幾分鐘，找到一家小賣部，借著買水朝老板打聽：

“你知道李關寶家在哪嗎？”

老板一看就知道溫爾是外地的，有些狐疑打量了她幾眼，溫爾連忙笑著補了一句：

“我是他兒子李有為在G市的同事，來這邊出差，有空過來聚聚。”

這話讓老板又是上下掃了一眼，見溫爾笑的真誠無害，這才出聲告知方位。

不怪老板有些防備顧慮，這一個村子說大不大，誰家里出點事，無論好壞，一盞茶的功夫都知道了個遍。

李關寶家前幾年在縣城買了房，后李關寶工地出事，動了手術，現在還癱在床上不說，兒子李有為又是個不學無術的，去年染上了賭，把房子都抵押敗光了家產，一家人沒辦法這才又搬回了老家……

村子里七繞八繞，路上溫爾又問了好些人家，好不容易才停在一個二層老樓房的門前。

臨近中午，門口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女人正在擇從地里挖回來的菜，一個不經意抬眸，見眼前站著的溫爾，一下子楞了。

溫爾挽唇，叫了一聲：“阿姨，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我是溫爾。”

孫素娟慌亂地眨著眼睛，站起身來，雙手有些無措的擦拭著腿邊褲子，點了點頭：

“記得，你都長這么大了，我有點認不出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