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眉頭頓時一皺:“你怕我食言?”
“不是。”幕梓兮連忙否認:“我只是心里不踏實,沒有安全感。”
景珩臉上劃過一抹不耐,卻是十分認真:“你放心,我作出承諾發誓,只要你明天放過溫爾,我就跟你交往。”
這話讓幕梓兮安定了不少。
別的男人的承諾也許帶有哄騙意味,但景珩一定不會。
人一離開房間,走廊上一直等待的老五迎了上去——
景珩拿出口袋里的手機,見上面早一步掛斷了通話,眉梢一挑,把手機放回了口袋中——
“趕在開庭之前做出來,把音頻發給溫爾。”
老五:“是。”
第四人民法院,早上八點半。
雙方當事人以及律師等等一干人等陸續進出——
幕梓兮和溫爾一前一后,幕梓兮看著前面溫爾以及律師等人的身影,嘴角忍不住輕挽,她已經想好等開庭結束后就去找景珩吃午餐……
只是,溫爾身邊那穿著溫泉區工作制服的女人有些讓她上心……
按理,按摩時她們只是正常聊天,連爭吵都沒有,那服務員上庭的必要在哪?
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開庭前。
原告被告方房間分開,雙方律師做最后開庭前的準備——
溫爾的律師坐著把手上的資料以及自己要陳述反駁的等等做好了充分準備,溫爾看著律師一臉認真嚴謹,挑了眉梢:
“你有多大的勝率?”
律師抬頭,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十分負責:“溫小姐不要輕易放棄,原告證據不足,我們還是有希望的。”
溫爾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你加油哦!”
律師:“……”
他怎么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幻覺?
開庭前二十分鐘。
房門敲響,一開,帶著墨鏡的幕梓兮站在門口:
“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我打算私下和解,我律師已經去跟法官說了,一會不用開庭,直接離開回家吧!”
說完就要走,溫爾笑著叫住:
“別呀,都已經上公堂了,有冤沒理總的說道說道不是。”
幕梓兮回頭:“溫爾,我看在景珩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了,你別不識好歹。”
“誰稀罕他的面子。”溫爾發出一聲不屑的嘲諷:“幕梓兮,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現在不是你放過我,今天開庭的主題也不是你告我故意傷人,原告變被告,誣告陷害,惡意誹謗,這罪名,可不比故意傷人小啊!”
溫爾臉上的自信,那勝券在握的姿態,跟前幾天在派出所求放過的樣子完全就是倆回事。
幕梓兮臉上劃過一抹心虛地不自然,但很快收斂,眸子一動,瞟了一眼溫爾身后坐著的律師:
“法官法律是不會相信你的片面之詞的,你沒有證據,就翻不了身。”
溫爾低頭笑得越加放肆了,“我要是手里沒點東西,這會早就聰明順著你的臺階下了。”
說完,不等幕梓兮回應,偏頭看向身后的律師:“我請的律師這會估摸這快到了,你還坐在這干嘛?”
突然被點名,律師有些懵然,“溫小姐,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