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始終緊鎖溫爾那一張一合的唇瓣,到底不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溫爾有些急了:“我其實挺謝謝你的,人明天就飛來跟我在一起了,你今天就趕忙著送錢來,說實話,這么多的錢,我幾輩子可能都賺不到,可以不還嗎?我跟艾凡一直都想經營一家酒館,算你入股好不好?”
溫爾永遠有本事能輕易掌控他的喜怒,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一個男人的底線。
都說,分手需要高情商,不要去問你不愛我這種愚蠢的話,也不過過多去交流分手的理由等等,否則,就會演變成現在這樣,對方的每個字都會變成一把刀子,毫不留情的刺進你的皮肉,不帶絲毫心疼。
景珩深深地看著溫爾臉上的煩躁和倦意,留下最后一絲自尊,也給彼此最后一點情面,轉身離開了。
人走后,溫爾直直地站在原地,很久,很久,久到她站不住,抱著膝蓋蹲了下來,明明心疼到難以呼吸,卻始終極力隱忍眼眶里泛濫的淚水。
不是受害者,沒必要擺出受害者才有可憐。
隨后,她拿出手機,給倫敦打了個電話:
“抱歉,那你當擋箭牌了,你明天能來一趟嗎?”
艾凡那邊沉默了一下,“嗯。”
車上。
老五整個人崩得極其緊張,真真是連呼吸都不敢喘重了。
后座的景珩整張臉陰沉的厲害,腦子里全是剛才溫爾的話。
“呵。”
景珩突然發出一聲諷刺的輕笑。
被綠還給人送錢,難怪溫爾說他傻。
后來,整整一個多星期景珩都是睡在了辦公室里的休息室,工作上的幾近變態的苛刻冷厲加上長時間的夜不歸宿,以及之前溫爾隔三差五就會來集團的種種表現表明,不知從何處傳出,景珩玩膩,把溫爾踹了流言——
開春的天,總是能令人心情愉悅。
幕梓兮剛從巴黎時裝周回來,一下飛機,行李都沒放直接讓司機把車開到了景氏集團的樓下。
可惜,景珩早就發了話,禁止幕梓兮出入。
被拒之門外的尷尬并不能讓她罷休,回到車內,打了景珩的電話,卻發現被拉了黑名單……
直到老五敲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爺,幕小姐打電話來,說,她有辦法能讓溫小姐回心轉意……”
“讓她滾。”電腦前的景珩絲毫沒有動容。
老五低頭應了一聲,剛離開沒一會,又敲門進來,猶豫著:
“爺,幕小姐說,女人最了解女人……”
景珩眉頭緊蹙了一下,抬眸看著老五,只是一眼,老五連忙低頭躲避,繼續說著:
“幕小姐的意思是,以往溫小姐對她最有敵意,那是因為占有欲,如果您跟其他女人有來往接觸,說不定會引起溫小姐的緊張……”
話還沒說完,景珩闔眸深吸了一口氣,冷聲打斷:
“需要我再重復一遍?”
老五頭低得更低了,不做聲,退了出去。
許是提及到了溫爾,又或者是對幕梓兮的厭煩嫌惡,他沒辦法再投入工作。
幕梓兮打的什么心思他再清楚不過,他會如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