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茹雪伙同我爺爺的律師,篡改了遺產分配……”
溫爾把事情經過,包括讓十一瞞著調查,大致講了下,本來還以為景珩會出現什么被隱瞞的小情緒啥的,可他臉色依舊很是淡然,只是問了另一個自己真正在意的點:
“起初,你說要我答應你的一件事,是指擊垮溫氏公司,還是臨時想起或者改意?”
這一問,讓溫爾臉上瞬間陷入怔楞,不知該如何作聲。
溫爾的沉默讓景珩眸子收斂,心想是不是話語有些不得當,正想著如何收場緩和,溫爾輕了聲線:
“在遇到你之前,我對溫家只有厭惡,遇見你之后涌出的第一個想法,便是想,你可以幫我擊垮他們所看重的一切,他們失去的痛楚,便是我的放下!
說完,溫爾咧嘴笑了一下,那般不真:“剛開始真沒想打你主意的,本來盤算著也許可以利用倆次的救命之恩商量商量的,但你實在是太可愛了,尤其是光著的時候,嘿嘿——”
景珩的眸子一動,下意識羞躲她的視線。
一個一開始就懷有利用之心靠近你的人,本該生厭的才對,就好像幕梓兮。
可他對溫爾,真真一絲反感都生不起來,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怪了。
“我媽算是一個書香門第的嬌慣子女,為了跟我爸在一起,不惜跟父母反目,撇棄了一切只為追尋她美好幸福的愛情。在我10歲的時候,我媽患上了抑郁癥,她本來可以活在溫文給她編制的謊言美夢中,是張茹雪打破了她的水晶球……”
她也是在母親死后整理遺物的時候才發現,這么些年從未露面的張茹雪,私底下一直跟她母親來往。
曖昧的床照,許諾的錄音,包括溫涵的存在,一切一切堆積起來,壓垮了那個溫婉如水的女人。
而張茹雪,一直披著溫柔體貼的偽善面具,如愿的霸占了她母親的一切,她又怎能心甘。
溫爾思緒飄得很遠,在談及到她母親的時候,眸子和聲線總是難得溫柔。
說著,溫爾突然轉聲:
“景珩,我是不是壞女人?”
比起心計深沉,經歷陰暗的女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同性,都喜歡那種單純無害的小白兔吧!
景珩有些不解的蹙了眉頭:“一個為自己和家人討回公道的女人,壞嗎?”
這聲反問讓溫爾瞬間放松下來,伸手抱上了景珩的脖頸,輕仰著頭:
“我覺得我挺壞的~”
說完,她惡意的伸出粉舌,輕輕舔舐了一下他的下巴——
景珩:“……”
那濕軟的觸感讓他之前的努力全部崩潰。
他低頭,吻上了那讓他可不自控的唇瓣……
眼見有下一步發展的趨勢,溫爾伸手推搡了一下他的胸膛,景珩離開,眸中有些隱忍的燥動:
“你還沒準備接受我?”終究還是無奈地附在溫爾耳邊低啞了聲。
溫爾伸手輕捧他的臉頰,有些調皮:“乖啦~除了身體,你還可以垂涎我的美貌。
景珩扭頭,忍俊不禁發出一聲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