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
自從溫爾開口要帶沈策之后,整個科室乃至醫(yī)院又是刮起一股議論八卦的風氣。
說溫爾好色,畢竟沈策算是實習里最帥,脾氣最好最溫和的一個了。
說溫爾勢利,沈策的背景來歷也不是什么秘密,她是誰有來頭就跟誰玩。
說溫爾濫情,碗里一個最多金的景少還不知足,寂寞空虛之余還得放一個沈策在跟前養(yǎng)養(yǎng)眼……
也不知道因為是當事人的緣故,還是不悅這種虛無浮夸的捏造遐想,沈策第一次有了厲色,駁擊不要亂說,偏偏溫爾本人覺得,說的好像挺對的樣子!
明明被說壞話的是她,卻完全云淡風輕,當成與己無關(guān)的笑話看,沈策只覺得,他從之前的欣賞,升級為學習的崇拜了。
當然,事實證明,溫爾不但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也是不可多得的良師。
只是……這位明明長得很漂亮的師傅,罵起人來全是些招架不住的低俗話語:
“我去,你腦子里裝的都是屎嗎?外傷性血胸,胸穿抽出的胸腔積血一般是不凝的,除非胸內(nèi)有大量出血,你們老師這個最基本的知識點沒告訴你?”
“……”
沒法反駁,乖乖拿出小本本記好吧!
溫爾一邊隨機考沈策知識點,一邊低頭做著手術(shù),時不時還得問身邊的他要手術(shù)工具……
旁邊的護士和助理等等在旁邊看著,就業(yè)這么久,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不嚴謹?shù)氖中g(shù)過程。
長達幾個小時的手術(shù)過程,手術(shù)結(jié)束之后,溫爾把縫合工作交給了沈策,眼看他小心翼翼的縫合完畢之后,這才放心的把剩下的工作交給其他人,去了消毒洗手區(qū)——
“師傅!币宦暅睾蜕倌暌羧攵
溫爾一回頭,只見沈策走來:“晚飯還是茄子豆角嗎?”
這些天,沈策把午餐的跑腿攬了,晚上基本也是一起吃,他也就知道,溫爾幾乎只專注某道食物,不去輕易嘗試其他,不是茄子燒豆角,就是意面。
他瀏覽過這種人的分析性格,一是懶,二是長情戀舊,忠誠度極高。
溫爾出聲:“今天我們出去吃吧,吃完我想溜達去健身房,要不要一起?”
沈策連連點頭,反正他回家也是窩在書房看書。
就在溫爾回辦公室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未讀信息和電話之后,溫爾突然改口:
“我家財神爺回來了,他辦公室樓下就有健身房,要不要一起?”
沈策下意識楞了,疑惑:“嗯?你家財神爺?”
“我男人,景珩!
溫爾隨口一聲,沈策卻有些莫名的緊張了,糾結(jié)支吾:
“這……不太方便吧?”
Z國首富,那是他怎么都沒想過會觸及到的大人物。
溫爾沒看到沈策臉上神情,低著頭一邊回復信息一邊出聲:
“沒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這個點集團的人差不多都下班了,加上健身活動場三層樓都是,我們能省健身費不說,說不定還能蹭一頓飯!
他拒絕不了,只好出聲:“那你要不要跟景先生說一聲,問問他的意思?”
“問了也是廢話,我可是相當有家庭地位的,這點小事還是能做主的,我先去車庫等你!
溫爾說完,把身上的白褂一脫,有些著急的樣子,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