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個多小時,酒杯空了,溫爾就倒,完全不帶一絲停滯空隙,眼看著桌上的幾瓶啤酒立馬空了,沈策也喝得臉色有些暈紅,起身打了聲招呼,去了店內的洗手間——
溫爾繼續開瓶,十一這才終于找到插話的空隙:
“溫小姐,老五問我你在干什么?”
溫爾抬眸:“老五問我干嗎?他是不是暗戀我?”
十一:“……”
當然是替爺問的啊!
“他說,爺跟你發了信息和電話,你沒回。”
溫爾這才反應過來,拿出口袋里習慣性靜音的手機,這才看到景珩的信息電話——
【下班了?】
簡單利落的三個字,溫爾剛準備輸入回復些什么,字打到一半,想起什么,又全部都刪除了。
她把手機放下,對十一說:“你跟老五說,我在跟同事吃飯。”
十一看著她,那雙杏眸亮著狡詐的光,眼尾微翹,煞是明媚好看,可在十一看來,卻成了典型的不安好心。
跟了溫爾這么些日子,不說了解,多少也知道揣摩些許意思。
她這話,很明顯是要告訴爺。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透過他和老五的嘴……
不過幾分鐘,沈策濕著一張臉回來了,較比之前清醒了些。
“溫爾,我不行了……”
話還沒說完,溫爾一臉沉重認真打斷了他:
“男人怎么能說不行呢!”
“……”
盡管出于男人自尊好面,他也不想在女人面前認輸說不行,可他真的喝不下了,再喝,鐵定醉成爛泥,指不定會生出麻煩洋相呢!
“我們邊吃邊喝,把剩下些串吃完了,我讓十一送你回去。”
溫爾這么一說,沈策只好認命。
他家教甚嚴,以前最多只喝過倆口紅酒,生平第一次喝這么多,嘗到醉是何滋味體會。
不過這酒也算沒白喝,他好像看到了那個不同于醫院嚴謹高冷的溫醫生,在他面前的,更像是一個不拘小節,大方爽朗的女孩……
直到十一點多,倆人不知不覺的喝了整整十多瓶,直到酒空,溫爾眼看著沈策微瞇著醉眼,隨時要趴桌不醒的樣子,這才作聲:
“十一,送他回去吧!”
十一有些顧慮:“我給他叫輛出租車吧!”
“不用那么麻煩,你先把他送回去,我在這等你回來。”
十一想了想,估摸著溫爾還沒喝夠,只好應了下來,扶著站都站不穩的沈策起來——
“溫爾,別拉我,我還能喝!”沈策嘴里模糊不清的喊著。
溫爾有些好笑地看著倆人的背影,伸手招呼著老板,又要來倆瓶啤酒——
許是一個人喝有些無趣,她倒不著急喝了,只是靠在椅背上,看著昏暗深邃的天空,吹著微微拂過的涼風,只覺得滿是安逸和愜意。
沈家國,沈策的父親,之前是在市醫院就職,她母親當年急救手術的主刀醫生,就是他。
瑞士。
景珩把文件簽字之后遞給老五,“晚上的宴請推了,陸伯在日瓦內有場珠寶拍賣會,過去看一下。”
老五看著他:“爺,您要送溫小姐禮物?”
景珩不悅微蹙了眉頭,老五見色,連忙低頭,退了下去。
景珩這才收斂臉色。